“烟姐,早。”
    “早上好。”
    “起的好早呀。”
    “彼此彼此。”
    在海景路上晨跑的体工学院学生不少,迎面见到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宋凌烟也会挥挥手,笑着予以回应。
    “汪汪汪。”
    前方不远传来兴奋的狗吠,旺财跟着姐姐出来跑步。
    它跑的比较快,在路上来回折返,等着姐姐。
    “艳秋姐,以后有旺财跟着,你就不用一大清早从家里赶过来,陪我跑步了。”
    宋凌烟看着旺财,眉眼含笑:“要不然,你总是陪着我,刘教练该吃醋了。”
    “他敢……”
    秦艳秋霸气侧漏:“他一个大老爷们,跟小姑娘吃什么醋,他敢矫情,天天让他跪搓板。”
    “哈哈哈。”
    宋凌烟听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引得旺财也跟着,又是一波兴奋的狗吠。
    “那个车站牌后面装上监控了。”
    两人路过去年宋凌烟遇袭出事的车站牌,秦艳秋特意指了指新安装的监控器。
    “好快啊,一年又快过去了。”
    宋凌烟想到自分开后,渺无音讯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过年……”
    秦艳秋犹豫着问:“你还跟着回老家吗?”
    “我想回去的。”
    宋凌烟目露思念:“每年也就过年有机会回来家,看望爷爷奶奶。”
    “过年我可能没空陪你。”
    秦艳秋心有顾忌:“今年刚结婚,过年不回趟老家不太好。”
    “艳秋姐,你就别犹豫了。”
    宋凌烟可劲的劝:“我的身手,你是清楚的,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会再发生遇袭昏迷的事。”
    “我跟你大哥说吧。”
    秦艳秋犹豫片刻,做出决定:“让他再请个信的过的人,过年那几天,临时保护你。”
    “不用了。”
    宋凌烟想拒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暗含着几分期盼,没在吭声。
    过年啊!
    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假?
    会不会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惊喜。
    ~
    “砰砰。”
    随着少女迅捷的转身,扇形靶场上空飘起两团粉色的烟尘。
    “哇塞,姐姐又射中了,好厉害!”
    宋凌睿躲在扇形靶场外,悄咪咪的看姐姐训练,小眼神晶亮晶亮的,闪烁着膜拜的小星星。
    “睿睿,下午2点,你咋出现在体工学院了?是不是逃课,从学校里偷跑出来的?”
    刘教练看到躲在场地外,探头探脑的小徒弟,笑眯眯的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护栏后面揪了出来。
    “没有啦。”
    宋凌睿的脖子勒的很不舒服,掰开教练的手,不高兴的抗议:“明天成人高考占用学校,下午提前放学了。”
    “噢,成考啊。”
    刘教练恍然,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刘教练。”
    宋凌睿看着姐姐矫健的身影,艳羡的问:“我什么时候能练习射飞碟啊?”
    刘教练目露惊讶:“你想射飞碟?”
    “嗯嗯。”
    宋凌睿摸着刘教练手里的备用猎枪,兴奋的点头:“射飞碟比手枪射击帅多了,这才是我的梦中情枪。”
    “你个小滑头。”
    刘教练听乐了,赏了他一个爆栗:“从哪儿学的浑话,梦中情枪?”
    “教练,我没骗你。”
    宋凌睿一眨不眨的看着猎枪,不舍得移开视线:“我真的喜欢射飞碟,做梦都想,求求你了,让我改练射飞碟吧。”
    “猎枪,接住。”
    刘教练静默数秒,把猎枪往他手里一抛:“举起来,我看你能坚持几分钟。”
    “好咧。”
    宋凌睿喜滋滋的接住猎枪,模仿着姐姐的动作,双手托举着朝天空瞄准。
    “坚持住啊。”
    刘教练一本正经的取出了秒表:“只要你能举到五分钟,教练就同意你的请求。”
    “我能!”
    宋凌睿兴奋的大声应和,端好了射击的架势,举着猎枪一动不动。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宋凌睿的胳膊没一会儿就酸了。
    小少年不肯服输,咬牙坚持着,任由脸颊憋的通红,一声不哼。
    “砰砰。”
    宋凌烟射完训练用的最后两颗子弹,摘下耳罩,转过身来,刚巧看到弟弟举着猎枪,憋的脸红脖子粗,不肯服输的一幕。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小少年拜师那天,似乎看到过。
    “睿睿这是,又想干啥?”
    她有些诧异的蹙眉,扛着猎枪来到场外。
    “4分58秒,59秒,时间到。”
    刘教练掐着表,一秒不差的倒计时报数。
    “我去,终于到了。”
    宋凌睿一口气泄了,两条胳膊累的差点把猎枪扔在地上。
    “睿睿这是又测试了吗?”
    宋凌烟看出了门道,戴着墨镜,又酷又帅的扛着猎枪,来至近前。
    宋凌睿直言不讳:“我想改练双向飞碟。”
    “有志向。”
    宋凌烟无条件支持弟弟:“姐姐支持你。”
    “小睿的年纪,练习双向飞碟正合适,耐力也不错。”
    刘教练收起秒表,满意的颔首:“25米速射练习的人比较多,竞争激烈,不如改练双向飞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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