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木本就彷徨,如今看到这么多人,激动地当下抱着狗蛋跪下:大山叔,求求你,救救狗蛋吧!
    夏大山眼一凝,下一刻大惊道:这是狗蛋?
    张大木没站起来,直接跪着抱着狗蛋往夏大山跟前挪,双臂托着狗蛋给夏大山看:是,是狗蛋,我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呜呜,大山叔,求求你了,帮帮狗蛋吧...
    夏大山目露悲伤,却没有答应下来,他观狗蛋浑身是血,这还怎么救?如果是饿了渴了,哪怕只是伤的没这么严重,他都不介意伸把手。
    可这分明是活不下来的伤势,他不能接这个麻烦。
    夏大山撇过头,眼睛一闭:对不住,我也没法儿,这流了太多血了...
    似乎被周围杂乱的声音影响,狗蛋艰难地睁开双眼,沾满血的手拉了拉张大木:大木叔叔,我,我好渴啊...
    张大木眼泪止不住地流,头不停地往地上磕:大山叔,求你了,救救他,救救狗蛋...只要你救狗蛋,以后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夏大山哑着嗓子道:小槐,给狗蛋喝完水吧...别的,他也做不了太多。
    夏槐叹了口气,从水袋里倒出一碗水来,众人心上笼罩着一层悲伤,压根没发现,夏槐手里的水袋根本没打开。
    端着一碗水,夏槐面对这个往日很熊的孩子,竟也有了几分不忍,声音都比平日低了三分:狗蛋,来,喝水。
    大概是太虚弱了,狗蛋十分乖顺,凑近碗去喝。第一口还很含蓄,后面竟狼吞虎咽起来,甚至想用沾满血的手抱着碗。
    夏槐拿着碗的手微微转了个方向,小声劝:我来喂你就好。
    水喝完,狗蛋忍不住笑了,他满足地说:这水好甜啊,是我喝过,最甜的水!
    夏槐抿了抿唇,想笑,却没能笑出来,突然低头往袖子里掏,竟掏出一个纸包来:狗蛋,我帮你上点药吧!
    其实,面对狗蛋流的这么多血,夏槐直觉也无能为力。可是当她听到狗蛋说渴了,她竟然也想试一试。
    毕竟是一条生命,小孩子嘛,哪有不皮的,他只是没被教育好罢了。
    你瞧,他这个时候也蛮可爱的。
    张大木听夏槐要给狗蛋上药,激动地说不利索话了:夏,夏槐,谢谢你,谢谢你...
    一旁的夏大山却很忧虑,他想上前阻止闺女,却被周蕙娘拉住手,他不解地看向妻子:孩他娘?
    周蕙娘什么也没说,只朝他摇了摇头。
    夏槐本来只是想随便撒些伤药的,可做都做了,索性认真些。她用灵水将狗蛋裸露在外的伤口清洗一番,再将伤药撒上去。
    清洗伤口的疼连王铁牛都受不了,更何况小孩子。可令夏槐惊讶的是,狗蛋明显疼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可他没有哭闹。
    见夏槐看他,狗蛋小声说:不太疼,没,没有之前疼...
    就是这句话,使周围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们没有经历,所以无法想象狗蛋承受多大的疼痛。可他们也经历过逃亡,知道那时候会有多无助。
    刚张大木不是说狗蛋是捡来的嘛?他为什么被抛弃?其实大家猜得到。那样紧急的时刻,狗蛋显然不行了,丢下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有时候,并不是做正确的事就让人开心。
    好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狗蛋能不能活下来,只能靠天意了。夏槐说完,便起身走远了些。
    留下张大木还在感激地磕头:谢谢,谢谢...他不奢望夏槐能救活狗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狗蛋大概率活不下去了。
    可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侄子的生命一点点逝去吗?他想让狗蛋走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爱他的。有人在竭尽全力去救他,哪怕明知不可行而行之。
    夏槐帮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不知感恩。救得活,他以后给夏槐当牛做马,救不活,他也永远不会怪她。
    此时雪团像是狗嗅到了肉骨头似的跑过来,一骨碌躺倒在夏槐脚边,前肢小心翼翼地挠夏槐的腿。
    夏槐阴霾的情绪瞬间被这活宝逗乐,忍不住蹲下点了点雪团的额头:你呀你,真是投胎投错了,你这个狗鼻子,怎么能是兔子呢?
    雪团不乐意地皱了皱鼻子,它可是名副其实的兔兔!狗那种蠢物种,怎么能跟它堂堂雪兔比!
    夏槐乐得不行,背着人,手心出现一摊灵水:先喝点吧,现在没法给你吃青菜和萝卜。
    那种东西太扎眼了,虽然兔子爱吃萝卜、青菜,但她敢明晃晃拿出来吗?平时只能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它偷偷喂食。
    哎,养个宠物是真的很不容易呀!
    正在舔食灵水的雪团顿了顿,它想说自己不是宠物,但吃人嘴短,它还是装作没听见吧!
    在夏槐喂雪团的时候,夏大山拉着张大木聊天,无非是想分散一下张大木的注意力,不让他一直惶惶不安。
    另一端,张村长也带领一家走出火山喷发圈,个个累的一头汗,没甚形象地瘫坐在地。
    突然,有哭声响在耳边。
    张村长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他按了按额角,忍不住呵斥:够了!老大媳妇,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你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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