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正妻难下堂 作者:信用卡

    王姨娘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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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娘病了

    王姨娘从姜玉春处回去,两眼就有些发直,春桃只以为王姨娘受到的打击太大,也不敢言语,叫夏菡、红叶两个一起帮着换了衣裳,就扶着王姨娘躺下了,到中午时候,厨房派人送饭菜过来,春桃叫了几次,王姨娘都没起来吃。直到到了晚半晌,春桃见王姨娘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又听见王姨娘嘴里叫唤了几声,这才悄俏上前查看,只见王姨娘并未醒着,刚才的声响不过是梦呓。夏菡看了眼沙漏,有些担心地拽了拽春桃:“姨睡了一中午了,要不要叫她起来?”

    春桃见王姨娘睡的沉,悄悄拉着夏菡到外屋炕上坐着,和她耳语道:“姨睡着也好,醒了又该想起伤心的事了。你今日没瞧见,当大夫说姨***脉象不是喜脉的时候,姨就像被魇住了一样,说了好多混话,幸亏二今儿一门盯着李姨呢,没心思理会咱们家姨,要不然哪会那么简单就放了过去。”

    夏菡叹了口气,眉眼间带了些忧愁:“怎么就不是喜脉呢?别是什么庸医罢?浆洗上自称会点岐黄之术的朱婆子不是把脉说是喜脉吗?”

    “呸!”春桃往地上唾了一口,“当初就是信了她,姨才真以为自己有喜了的,成日里着肚子,背地里做孩子的衣裳鞋帽,做梦都念叨希望能生个儿子出来。为此还欺瞒二爷和二,这是多大的罪啊?要不是那朱婆子信口雌黄,姨哪会到今日这步田地啊?不但惹了二爷、二不痛快,就在李姨和张姨跟前也没了脸面。”

    “我听说二还罚了姨半年的月例银子?”夏菡抿了抿嘴问道。

    “可不是嘛!”春桃叹了口气,“按理说姨一个月二十两月例银子,本来都够庄家人活一年的了,她在府里吃穿用度都是官中的,一个月本花不了多少体己银子。奈何她有那样一个娘家,每个月倒有大半送到那边去。”

    “我就不明白姨怎么会把钱给她后娘!”夏菡说着生起气来,“当初我们和姨一同被卖进府的,也姐姐妹妹的叫过。当时姨还说若是自己将来混出模样了,定不让她后娘好过。谁知姨现在进府里三年了,也抬为姨娘了,不但不收拾她后娘,反而还月月给银子,我越想就越生气。”

    春桃听见了连忙打了她手背一下,起身往外瞅了瞅,见外头没人,才低声说道:“以后别拿这样的话嚼舌,万一被那两个屋的人听去,指不定会让她们钻什么空子呢。”夏菡听了扁扁嘴,连忙点了点头。春桃这才说道:“姨给家里银子还不是因为上头有个爹,下面还有个弟弟。那弟弟可是姨同父同母的兄弟,姨若不给家里些银子帮衬些,吃苦的可是她兄弟。”

    夏菡冷笑道:“我看多是被后娘用去了,哪里能有几个用在她兄弟身上?”春桃撇了撇嘴:“谁知道,不过我瞧着那后娘比以前好了许多,你看哪次来不巴结着姨,我听说在家里也疼着那个弟弟呢,毕竟她自己生不出来,一来要靠着他养老,二来这个弟弟好了,姨才会给家里银子,因此那后娘倒不敢生什么坏心。再者说,她后娘就是花那里头的银子也花不了多少,不过是多裁几身衣裳,多打两件首饰罢了。姨对她后娘打首饰什么的也是默认了的,毕竟我们在里头,外面打听个什么故事或是要打点什么事也没个熟人,还不得靠她后娘帮她折腾。”

    夏菡叹了一回气:“姨也是真能忍的,和后娘还亲亲热热的。那回儿浆洗上的二妞来取脏衣裳,碰到她后娘一回,还笑嘻嘻地说‘王姨***娘亲真年轻,也不知几岁生的姨’,她还真以为是亲娘俩呢。”

    春桃唾了她一口:“你怎么没堵了那小丫头的嘴,别到处混说给我们惹麻烦。姨有自己的盘算,你别瞎心了。这回姨半年领不到月例银子,若是我们屋里紧紧倒也过得去,只是没闲钱给外头了,姨醒了还不知道得多上火呢”

    两人说着话,就听见红叶打帘子进来,春桃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块地方,叫红叶上炕来坐。红叶坐上来,叫小丫头倒了杯茶,吃了两口才悄声说道:“我刚才各院去闲话,听说张姨和李姨都告病躺下了。”

    春桃听说“扑哧”一笑:“今儿二叫张姨屋里的优歌给李姨磕头陪不是。你想张姨惯是眼高于顶的,瞧不上旁人,这回叫她带进府来的大丫头给别人磕头赔罪,可真是打了她的脸了。她头里还嘲笑我们姨,转身就被旁人嘲笑了去,当时臊的她脸都红了。”

    夏菡笑道:“原来张姨是为这个缘故‘病了’,那李姨呢?二不是也只罚了她半年的月例银子?她是个有钱的,进府的时候汤家就给了她好些个银子,逢年过节也不会短了她的好处,管家的时候油水更是不小,她才不会把月例银子放在眼里呢。”

    红叶接口说:“这个我知道,我听二院的小丫头说二爷叫李姨和我们姨将手里管的事都交回去呢。听说往后不叫管了呢。”

    夏菡道:“李姨最爱争强斗智的,又喜欢弄权彰显手段,这回不叫她管了她可不憋屈死,只可恨怎么就连累到我们姨身上,本来就没抢到几件好的差事,这回反而倒都赔了进去。”

    春桃叹道:“也罢了,姨手上管的那些事本来就是事多钱少的,交了也落个轻松。”夏菡顿了半晌,才道:“二还真是变的厉害起来了。”红叶小声说:“泥菩萨还有三分土,何况二是正经官家小姐出身,哪会没有些手段。以往二虽然待下人多恩无罚,但郭嬷嬷和杜妈妈可厉害着呢,哪个敢搪塞她们?”

    几个人正说着,给红叶倒茶水的小丫头又打了帘子进来:“厨房送姨***晚饭过来了。”春桃几个下了炕把食盒接了过来,掀开盒盖一看除了几个份例的菜,多了一个火腿酸笋汤。春桃将盒盖盖上,和送饭的小丫头笑道:“今儿怎么多了一个汤?”小丫头笑道:“二才刚吃饭的时候觉得这酸笋汤开胃,叫把剩下的赏给姨们吃。”

    春桃听见脸色多了分喜色,往小丫头手里塞了几个铜板就叫人带她出去了。夏菡在一边笑道:“二还赏了汤,许是不生气了。我去叫姨起来吃饭。”

    春桃说着就往内室走来,一进来见王姨娘还睡着,便上前去唤了两声,半天也不见人答言,这才察觉有些不对来,探身一瞧,见王姨娘面上绯红,忙伸手去探,入手滚热也不知烧了多久了,唬的春桃连忙退出来,叫红叶说:“姨发热了,这会子昏睡不醒呢,赶紧去叫人回二,看请个大夫进来。”

    红叶怕小丫头耽误事,披了个袄自己去了,到了姜玉春院子,门口的小丫头又说二爷在里头陪二讲书呢。红叶耐着子等了一会儿,后来实在忍不住请小丫头通传一声,郭嬷嬷在耳房听见声响,便走了出来。红叶连忙上午,带着哭腔说道:“嬷嬷,王姨发热,这会子都叫不醒,请嬷嬷回了二给请个大夫过来。”郭嬷嬷听了先瞅了红叶两眼,见她面带焦急不像是假的,便说:“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用回二。”接着叫了个小丫头过来说:“你到二门上去,叫人把宝仁堂的大夫请来给王姨娘瞧病。”又唤了二等丫头柳儿到跟前:“你红叶姐姐急的也说不清楚,你跟着去瞧瞧王姨,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柳儿答应着同红叶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红叶才回来,郭嬷嬷叫她到跟前问道:“王姨娘真的病的那么厉害吗?”柳儿点头道:“我着滚烫滚烫的,不像是玩笑。”郭嬷嬷又问:“大夫怎么说?”柳儿想了一回,磕磕巴巴地学了两句:“说是虚火上升、急火攻心。”郭嬷嬷点了点头,便打发柳儿下去了。

    等周天海回屋歇下了,郭嬷嬷才进去借着给姜玉春换衣服的时候将王姨娘的事说了。姜玉春听见,不禁吓了一跳:“这么严重?吃了药了吗?”郭嬷嬷回道:“熬了叫人送去了,这会应该吃了。”姜玉春点了点头,半晌才说:“她这是心病,等明天再请来个大夫瞧瞧。”郭嬷嬷应了一声。

    周天海躺在床上,枕着手掌想事情。如今出了正月,离开江的日子还差一个多月,这正是周天海一年来最清闲的时候。以往这时候周天海都是和扬州的其他盐商吃茶看戏听曲儿,而现在他觉得在家里研究他的妻子是更有兴趣的一回事。

    周天海刚娶姜玉春的时候,正是他经商的重要阶段,他把心思全放在盐业上面,本没机会和姜玉春认真相处。而姜玉春本身腼腆,周天海又不是多话的人,两人尝尝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自从姜玉春小产以后,周天海发现她有些变了,变得不和以前一样了,而她的变化正是周天海希望看到的,因此他每天都很有兴趣地陪在她身边,讲自己年少经商的故事。而姜玉春一扫以往端庄的样子,听的眼睛闪亮,时不时饶有兴趣的和他讨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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