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人家 作者:野花艾菊
第四十二章于老四定亲 （二）
有山有水有人家 作者:野花艾菊
第四十二章于老四定亲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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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毫无预兆的到来让除了不明所以的柳春妮之外的，屋里的人都落下了脸，于佟氏恨不得用她作为婆婆的范把孙氏撵出去，以防孙氏在这儿满嘴胡沁把人家柳家姑娘惹恼了；可是她看了看要站起来和孙氏打招呼的柳春妮，也只能咬断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她现在还不是发作她这个惹人嫌的二儿媳妇的时候；眼前于佟氏只盼着孙氏懂点人事，知道事情的轻重那张臭嘴不胡咧咧。
满屋子里的人看着不请自来的孙氏，差不多都跟于佟氏一样的心事。而惹得满屋子人心事重重的孙氏，行事还是一如既往，她进门仿若没有看到屋里的人似的，快步走到欧阳元风的前面，脸上笑容像狗尾巴花似的，“哎呦，这不是欧阳少爷吗？您瞧俺这是来的多巧，竟然能在这儿见到欧阳少爷，咯咯，欧阳少爷您租给俺们地种，俺和俺那口子还没好好感谢您哩，凑那天您有空到俺家去，俺整桌好的席面好好的谢谢您啊欧阳少爷……”孙氏巴结似的看着欧阳元风，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本来她在村头的大树底下和一帮长舌妇扯老婆舌头，听到狗剩媳妇说于老四相亲的时候，她们都起哄问为什么没有让她过去陪要来的姑娘，孙氏的心里就怒火高涨，一句话没有给笑话她的那几个臭娘们说，就气冲冲的来到了庄子上问个明白，为啥越过她这个于家的二儿媳妇，给老四说亲的事竟然没有个会喘气的给她秒一句，她就那么碍眼上不了台面？可是还没进屋就看到了欧阳元风，她刚租了几十亩地，尝到了欧阳元风给她家的甜头，那还顾得上找满屋子里人的晦气，腆着脸就巴结着先跟欧阳元风说起了话。
屋里的人看到孙氏跟欧阳元风说话巴结的那样，都是有羞又气，特别是于佟氏气得脸都绿了，她并不是嫌孙氏没有瞧得上，她这个当婆婆的先给人家欧阳少爷说话，她是被孙氏不要脸面的样给羞到了。于佟氏狠狠瞪了一眼还处在门口，给人家欧阳少爷说个不停的孙氏—真是丢死个人了，没有个眼色的东西没看到人家欧阳少爷，从头到尾都没理你吗？于佟氏感觉心更堵得慌了。
真是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念呀。来福看着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孙氏感慨万千，她看到正抱着她的柳春妮视乎，要把她放到地上站起来和孙氏打招呼—给姓孙的打招呼那不是给她长脸，等会她还不得蹬着鼻子上脸啊。来福也很喜欢这个叫柳春妮的姑娘，怎么可能看着她招孙氏的毒碴，她眯着眼看了一眼孙氏计上心来，嘿嘿，来福突然装作很害怕似的用小手指指着孙氏，把脸埋在柳春妮的怀里，顺势阻止了柳春妮要站起了和孙氏打招呼的动作，她惊恐的叫道：“小婶婶，她是分子，来福怕”
柳春妮看了一眼孙氏，不像是疯子的样啊，说话时嘴皮子很利呀，她看到往她怀里藏的女娃娃，看着孩子吓得那个小样心很疼，顾不得想进来的夫人是谁，到底是不是疯子的事，赶紧的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轻柔的哄到：“噢噢，不怕啊，小—呃，姨姨抱啊，别怕。”好险，差一点随着孩子说成小婶婶，柳春妮哄着来福脸一红，她偷偷瞄了一眼大家，看到屋里的人像是没有听出她要说出话似的的，都满脸心疼看着他怀里的女娃娃的围了过来。吁，幸亏她自己改嘴的快，要不然于家人还不定咋想她哩；暗自庆幸的柳春妮，其实还不知道她自己的小心思，早被来福擦觉了，来福正边装作害怕的样子，边在心里笑翻了—这个叫柳春妮的真有意思，嗯，来福发现她自个更喜欢柳春妮了。
于佟氏和何氏等看着来福被孙氏吓得害怕的小样，在心里对进来的孙氏更厌烦了，只是她们顾不上找孙氏的碴，都心疼的来到了来福身边，于佟氏着来福的头先看开口哄道：“来福怪，有嬷嬷在这儿来，别害怕啊。疯子一会就走了，有嬷嬷在这儿疯子不敢吓你的，噢噢嬷嬷的孙女乖别怕啊。”于佟氏瞪了孙氏一眼——没个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把她宝贝孙女吓到了还不赶紧的滚出去，竟会处在那儿当桩子似的的碍人眼。
来福这会要不是在装害怕，一定会笑出声来—她这个嬷嬷也太有意思了，竟然会顺着她的话说孙氏是疯子，呵呵。来福怕她自己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更是往柳春妮怀里躲。
而来福不经意的动作看到何氏的眼里，像是来福更害怕的样子，她心揪着想着孩子是不是上次被孙氏吵架的样子吓到了，所以再见到姓孙的娘们才会害怕；何氏想通来福为什么害怕的事，心疼的一把抱过来来福，扶着孩子通红的小脸（憋笑憋的所以脸才通红的）柔声的安慰来福道：“娘的来福，娘的乖妮妮不怕啊。娘一会就把疯子赶跑啊，乖别怕啊。”
是不是装过头啦。来福看着何氏面脸疼惜着急的样子，暗怪自己不该找这么借口让孙氏走。她抬起小手着何氏的脸，点着头乖巧的说道：“嗯，来福不害怕了，娘娘、爹爹、嬷嬷、爷爷、小叔还有小婶婶在这儿，来福，看到分子，不怕了。”吁，还是不习惯说这么长得话啊，舌头差点没打劫。
大家看着来福乖巧懂事的小样子，都更是把来福疼到了心坎里，对站在那里的孙氏更厌烦了。何氏亲了亲来福的小脸，看着孩子如此懂事欣慰又心疼，对来福说话的声音更柔了：“娘的来福真乖，对有爹娘、嬷嬷、爷爷和叔叔、你柳姨姨在这儿我们的来福不怕啊。”何氏在提到柳春妮的时候，并没有像来福似的说小婶婶，这样于理不合。不过她拿着孙氏和蹲在跟前，正接口柔声夸来福的柳春妮一比，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促成于老四的这桩亲事。妯娌之间有孙氏这样的已经不美了，柳家姑娘这样温和子的姑娘做她的妯娌正好。
欧阳元风看着大家你哄一声她夸一句的来福，眼光闪了闪，又看了一眼身边不自在的孙氏，若有所思的走到来福跟前也柔声的哄到：“福儿，别怕，疯子一会就会走了。你下了，我领着你去院子里玩，咱不看疯子好吗？”
怎么看欧阳元风这会的眼神像透视镜似的，他看出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来福有点心虚的转头趴到何氏的怀里，躲过了欧阳元风像是明了的眼神，并没有回应欧阳元风的话—出去玩，真是开国际玩笑，至从知道她小叔要在家相亲的时候，她可是盼了两天了，不把相亲的全过程看一遍，怎么对得起她这两天的等待，再说了孙氏又来了，天知道她会行出啥样的事来？又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在，孙氏也是说了啥不当的话，她童言无忌的说几句话岔开话也就没事了。为了她四叔也为了她喜欢的柳春妮，更为了因为四叔的亲事没少心的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能让孙氏把这么好的亲事给搅黄了。嗯，最好孙氏被她说成是疯子羞得没脸再在这儿呆着。
可是来福低估了孙氏的脸皮厚的程度。她刚才确实被来福说的不好意思了，这一会缓过劲来了，她不自然的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呦，瞧这孩子的胆，还不如俺那五个多月大的二妮子莲花胆大哩，咯咯，这么胆小可没啥大出息。”说完，她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来福一眼—这个坏妮子，敢说我是疯子，给我等着，哼要不是看着这儿有欧阳少爷，她必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件事揭过去。
于佟氏听了孙氏不不阳的话，再也忍不住呵斥她道：“行了，吓着孩子你还有理了，别成天价光看到自个孩子好，把别人的孩子比到地上，做人要地道、知趣，才不会走到哪儿都被人家嫌，才……”于佟氏说起孙氏就有点留不住嘴。
何氏一看于佟氏的样子，知道她婆婆这是要打开话头的数落孙氏，她也是很气孙氏吓着来福不算，还拿她自个的二闺女和来福比。可是何氏看着正低头不知道想啥的柳家姑娘，为了今个相亲的这事，她憋着心头的怒火，装着不经意的打断了于佟氏的话，看着来福说道：“呵呵，都是你给小怪闹的，大家都顾着你了，呵呵把今个的事都忘了，你个小怪还不给你柳姨姨赔不是。”
来福岂能不知道她娘何氏的心思，来福看着孙氏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不能因为孙氏让大家把今天的事给忘了。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柳春妮，又回过头来装作天真似的认真的看着何氏说道：“娘，你说错了，要叫小婶婶。”来福的一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
欧阳元风也被来福认真说话的小样逗的笑了起来，他看着来福的眼神带着宠溺、温柔和一点点疑惑—怎么福儿看试故意说这些话似的。欧阳元风一直都知道来福很聪慧，可是聪慧到什么事都知道理解，他是不太相信的，可他刚才又明明看到福儿说话前，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这一刻的欧阳元风迷惑了？
大家经过何氏和来福的说笑打诨，终于又回到了今天于老四相亲的这件事上。于佟氏看着刚才孙氏来了之后闹的这些事，怕柳家姑娘在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又狠狠的瞪了正在和柳春妮套近乎的孙氏一眼，转身和坐在她身边的栓子娘说起了悄悄话。于佟氏看着柳家姑娘也见了她四儿子，这相看的也差不多了，她想让栓子娘领柳家姑娘进里屋，悄悄问问人家柳家姑娘的意思。
栓子娘也是心里打鼓，她对于佟氏点了点头，找来一个借口把像是猜出什么似的，脸红红的柳春妮领到了里屋说话了。
大家在堂屋望眼欲穿的看着里屋的帘子，等了一会，栓子娘领着脸更红的柳春妮走了出来，栓子娘面脸高兴的笑着，对等的心焦的何氏和于佟氏等人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大家看到栓子娘点头，知道柳家姑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都在心里松了口气高兴的笑了起来。于佟氏高兴的直接走到，低着头的柳春妮跟前拉起她的手，笑着连连说了几声“好，好，呵呵，好啊”把柳春妮说的脸更红了。于老四也脸红的无声的咧嘴笑了。大家都为于老四和柳春妮高兴，只有孙氏看了正在笑着的欧阳元风一眼，悄悄的瞪了于佟氏和柳春妮一眼。
大家看着柳家姑娘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柳家姑娘又说她自个就能待她娘做主。于佟氏和何氏又悄悄的，问了问于老四是不是也同意这门亲事，于老四脸红的点了点头。既然俩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于佟氏、何氏就和栓子娘商量着，趁着农闲了，紧着把亲事定下了，大小茶礼都办了，等到秋后就给俩个人办成婚礼，毕竟俩个人的年龄也都不小了。
只是在说到无人照顾的柳春妮的娘，柳春妮提出带着她娘嫁过来时，于佟氏应承的不是很顺畅，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阻拦的话，毕竟谁都有老的那一天，再说柳春妮的娘也确实让大家很同情。
于老四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来福一会看看咧嘴笑的于老四，一会看看红着脸偷看于老四的柳春妮，她暗自笑翻了。这会的来福光顾着看于老四和柳春妮了，以至于没有注意正在温柔的看着她的欧阳元风的眼神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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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毫无预兆的到来让除了不明所以的柳春妮之外的，屋里的人都落下了脸，于佟氏恨不得用她作为婆婆的范把孙氏撵出去，以防孙氏在这儿满嘴胡沁把人家柳家姑娘惹恼了；可是她看了看要站起来和孙氏打招呼的柳春妮，也只能咬断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她现在还不是发作她这个惹人嫌的二儿媳妇的时候；眼前于佟氏只盼着孙氏懂点人事，知道事情的轻重那张臭嘴不胡咧咧。
满屋子里的人看着不请自来的孙氏，差不多都跟于佟氏一样的心事。而惹得满屋子人心事重重的孙氏，行事还是一如既往，她进门仿若没有看到屋里的人似的，快步走到欧阳元风的前面，脸上笑容像狗尾巴花似的，“哎呦，这不是欧阳少爷吗？您瞧俺这是来的多巧，竟然能在这儿见到欧阳少爷，咯咯，欧阳少爷您租给俺们地种，俺和俺那口子还没好好感谢您哩，凑那天您有空到俺家去，俺整桌好的席面好好的谢谢您啊欧阳少爷……”孙氏巴结似的看着欧阳元风，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本来她在村头的大树底下和一帮长舌妇扯老婆舌头，听到狗剩媳妇说于老四相亲的时候，她们都起哄问为什么没有让她过去陪要来的姑娘，孙氏的心里就怒火高涨，一句话没有给笑话她的那几个臭娘们说，就气冲冲的来到了庄子上问个明白，为啥越过她这个于家的二儿媳妇，给老四说亲的事竟然没有个会喘气的给她秒一句，她就那么碍眼上不了台面？可是还没进屋就看到了欧阳元风，她刚租了几十亩地，尝到了欧阳元风给她家的甜头，那还顾得上找满屋子里人的晦气，腆着脸就巴结着先跟欧阳元风说起了话。
屋里的人看到孙氏跟欧阳元风说话巴结的那样，都是有羞又气，特别是于佟氏气得脸都绿了，她并不是嫌孙氏没有瞧得上，她这个当婆婆的先给人家欧阳少爷说话，她是被孙氏不要脸面的样给羞到了。于佟氏狠狠瞪了一眼还处在门口，给人家欧阳少爷说个不停的孙氏—真是丢死个人了，没有个眼色的东西没看到人家欧阳少爷，从头到尾都没理你吗？于佟氏感觉心更堵得慌了。
真是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念呀。来福看着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孙氏感慨万千，她看到正抱着她的柳春妮视乎，要把她放到地上站起来和孙氏打招呼—给姓孙的打招呼那不是给她长脸，等会她还不得蹬着鼻子上脸啊。来福也很喜欢这个叫柳春妮的姑娘，怎么可能看着她招孙氏的毒碴，她眯着眼看了一眼孙氏计上心来，嘿嘿，来福突然装作很害怕似的用小手指指着孙氏，把脸埋在柳春妮的怀里，顺势阻止了柳春妮要站起了和孙氏打招呼的动作，她惊恐的叫道：“小婶婶，她是分子，来福怕”
柳春妮看了一眼孙氏，不像是疯子的样啊，说话时嘴皮子很利呀，她看到往她怀里藏的女娃娃，看着孩子吓得那个小样心很疼，顾不得想进来的夫人是谁，到底是不是疯子的事，赶紧的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轻柔的哄到：“噢噢，不怕啊，小—呃，姨姨抱啊，别怕。”好险，差一点随着孩子说成小婶婶，柳春妮哄着来福脸一红，她偷偷瞄了一眼大家，看到屋里的人像是没有听出她要说出话似的的，都满脸心疼看着他怀里的女娃娃的围了过来。吁，幸亏她自己改嘴的快，要不然于家人还不定咋想她哩；暗自庆幸的柳春妮，其实还不知道她自己的小心思，早被来福擦觉了，来福正边装作害怕的样子，边在心里笑翻了—这个叫柳春妮的真有意思，嗯，来福发现她自个更喜欢柳春妮了。
于佟氏和何氏等看着来福被孙氏吓得害怕的小样，在心里对进来的孙氏更厌烦了，只是她们顾不上找孙氏的碴，都心疼的来到了来福身边，于佟氏着来福的头先看开口哄道：“来福怪，有嬷嬷在这儿来，别害怕啊。疯子一会就走了，有嬷嬷在这儿疯子不敢吓你的，噢噢嬷嬷的孙女乖别怕啊。”于佟氏瞪了孙氏一眼——没个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把她宝贝孙女吓到了还不赶紧的滚出去，竟会处在那儿当桩子似的的碍人眼。
来福这会要不是在装害怕，一定会笑出声来—她这个嬷嬷也太有意思了，竟然会顺着她的话说孙氏是疯子，呵呵。来福怕她自己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更是往柳春妮怀里躲。
而来福不经意的动作看到何氏的眼里，像是来福更害怕的样子，她心揪着想着孩子是不是上次被孙氏吵架的样子吓到了，所以再见到姓孙的娘们才会害怕；何氏想通来福为什么害怕的事，心疼的一把抱过来来福，扶着孩子通红的小脸（憋笑憋的所以脸才通红的）柔声的安慰来福道：“娘的来福，娘的乖妮妮不怕啊。娘一会就把疯子赶跑啊，乖别怕啊。”
是不是装过头啦。来福看着何氏面脸疼惜着急的样子，暗怪自己不该找这么借口让孙氏走。她抬起小手着何氏的脸，点着头乖巧的说道：“嗯，来福不害怕了，娘娘、爹爹、嬷嬷、爷爷、小叔还有小婶婶在这儿，来福，看到分子，不怕了。”吁，还是不习惯说这么长得话啊，舌头差点没打劫。
大家看着来福乖巧懂事的小样子，都更是把来福疼到了心坎里，对站在那里的孙氏更厌烦了。何氏亲了亲来福的小脸，看着孩子如此懂事欣慰又心疼，对来福说话的声音更柔了：“娘的来福真乖，对有爹娘、嬷嬷、爷爷和叔叔、你柳姨姨在这儿我们的来福不怕啊。”何氏在提到柳春妮的时候，并没有像来福似的说小婶婶，这样于理不合。不过她拿着孙氏和蹲在跟前，正接口柔声夸来福的柳春妮一比，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促成于老四的这桩亲事。妯娌之间有孙氏这样的已经不美了，柳家姑娘这样温和子的姑娘做她的妯娌正好。
欧阳元风看着大家你哄一声她夸一句的来福，眼光闪了闪，又看了一眼身边不自在的孙氏，若有所思的走到来福跟前也柔声的哄到：“福儿，别怕，疯子一会就会走了。你下了，我领着你去院子里玩，咱不看疯子好吗？”
怎么看欧阳元风这会的眼神像透视镜似的，他看出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来福有点心虚的转头趴到何氏的怀里，躲过了欧阳元风像是明了的眼神，并没有回应欧阳元风的话—出去玩，真是开国际玩笑，至从知道她小叔要在家相亲的时候，她可是盼了两天了，不把相亲的全过程看一遍，怎么对得起她这两天的等待，再说了孙氏又来了，天知道她会行出啥样的事来？又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在，孙氏也是说了啥不当的话，她童言无忌的说几句话岔开话也就没事了。为了她四叔也为了她喜欢的柳春妮，更为了因为四叔的亲事没少心的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能让孙氏把这么好的亲事给搅黄了。嗯，最好孙氏被她说成是疯子羞得没脸再在这儿呆着。
可是来福低估了孙氏的脸皮厚的程度。她刚才确实被来福说的不好意思了，这一会缓过劲来了，她不自然的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呦，瞧这孩子的胆，还不如俺那五个多月大的二妮子莲花胆大哩，咯咯，这么胆小可没啥大出息。”说完，她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来福一眼—这个坏妮子，敢说我是疯子，给我等着，哼要不是看着这儿有欧阳少爷，她必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件事揭过去。
于佟氏听了孙氏不不阳的话，再也忍不住呵斥她道：“行了，吓着孩子你还有理了，别成天价光看到自个孩子好，把别人的孩子比到地上，做人要地道、知趣，才不会走到哪儿都被人家嫌，才……”于佟氏说起孙氏就有点留不住嘴。
何氏一看于佟氏的样子，知道她婆婆这是要打开话头的数落孙氏，她也是很气孙氏吓着来福不算，还拿她自个的二闺女和来福比。可是何氏看着正低头不知道想啥的柳家姑娘，为了今个相亲的这事，她憋着心头的怒火，装着不经意的打断了于佟氏的话，看着来福说道：“呵呵，都是你给小怪闹的，大家都顾着你了，呵呵把今个的事都忘了，你个小怪还不给你柳姨姨赔不是。”
来福岂能不知道她娘何氏的心思，来福看着孙氏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不能因为孙氏让大家把今天的事给忘了。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柳春妮，又回过头来装作天真似的认真的看着何氏说道：“娘，你说错了，要叫小婶婶。”来福的一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
欧阳元风也被来福认真说话的小样逗的笑了起来，他看着来福的眼神带着宠溺、温柔和一点点疑惑—怎么福儿看试故意说这些话似的。欧阳元风一直都知道来福很聪慧，可是聪慧到什么事都知道理解，他是不太相信的，可他刚才又明明看到福儿说话前，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这一刻的欧阳元风迷惑了？
大家经过何氏和来福的说笑打诨，终于又回到了今天于老四相亲的这件事上。于佟氏看着刚才孙氏来了之后闹的这些事，怕柳家姑娘在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又狠狠的瞪了正在和柳春妮套近乎的孙氏一眼，转身和坐在她身边的栓子娘说起了悄悄话。于佟氏看着柳家姑娘也见了她四儿子，这相看的也差不多了，她想让栓子娘领柳家姑娘进里屋，悄悄问问人家柳家姑娘的意思。
栓子娘也是心里打鼓，她对于佟氏点了点头，找来一个借口把像是猜出什么似的，脸红红的柳春妮领到了里屋说话了。
大家在堂屋望眼欲穿的看着里屋的帘子，等了一会，栓子娘领着脸更红的柳春妮走了出来，栓子娘面脸高兴的笑着，对等的心焦的何氏和于佟氏等人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大家看到栓子娘点头，知道柳家姑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都在心里松了口气高兴的笑了起来。于佟氏高兴的直接走到，低着头的柳春妮跟前拉起她的手，笑着连连说了几声“好，好，呵呵，好啊”把柳春妮说的脸更红了。于老四也脸红的无声的咧嘴笑了。大家都为于老四和柳春妮高兴，只有孙氏看了正在笑着的欧阳元风一眼，悄悄的瞪了于佟氏和柳春妮一眼。
大家看着柳家姑娘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柳家姑娘又说她自个就能待她娘做主。于佟氏和何氏又悄悄的，问了问于老四是不是也同意这门亲事，于老四脸红的点了点头。既然俩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于佟氏、何氏就和栓子娘商量着，趁着农闲了，紧着把亲事定下了，大小茶礼都办了，等到秋后就给俩个人办成婚礼，毕竟俩个人的年龄也都不小了。
只是在说到无人照顾的柳春妮的娘，柳春妮提出带着她娘嫁过来时，于佟氏应承的不是很顺畅，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阻拦的话，毕竟谁都有老的那一天，再说柳春妮的娘也确实让大家很同情。
于老四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来福一会看看咧嘴笑的于老四，一会看看红着脸偷看于老四的柳春妮，她暗自笑翻了。这会的来福光顾着看于老四和柳春妮了，以至于没有注意正在温柔的看着她的欧阳元风的眼神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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