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H) 作者:古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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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与霍氏自然不在我眼里,但所谓暗箭难防,我便想起了东府。

    王氏仰抬玉容,似乎此时才想起我还有东府这个靠山,目中一亮,容光陡泛生机,喃喃道:“是啊,是啊,筠儿你现在大了,可做娘的依靠,去了那边,娘再也不用仰人鼻息、担惊受怕过日子了。”

    这柔弱美妇此时的痴傻自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我竭力压抑自己,才忍住不去叼她微颤的红唇,手上却不由抬起,在她娇鼻上一刮:“对呀,娘往后不用胡思乱想,就安心等着过好日子罢!”

    王氏粉面一红,娇嗔地瞪了我一眼,斥道:“对娘没上没下的!”

    斥唤时牵动呼吸,吊得她酥胸一挺,微微凸翘,声音昵甜,更有说不尽的爱宠。

    我心间一荡,双臂一个紧力收合,这回她的软躯不仅全然入怀,且胸乳亦在我怀前肉乎乎地微颤。她口中娇呼:“又顽皮!”

    扬手打在我肩上,香躯却依恋地在我怀中贴了片刻,才仰身脱离。

    四目相触,我与她皆是柔情一笑。此番拥搂,情不自禁,发乎自然,纵然亲密了些,非但不觉越礼过分,反觉母子间亲情弥漫,格外密合无间。我幼无父母,此番初尝母子天伦之乐,一时更是心胸如醉。

    我颊面微熏,只觉胸口温甜,如云团不散,静了片刻,才抬头问道:“娘,你的心病既除,该好生养好身子——对了,你觉得……你的病是他们害的么?”

    王氏蹙眉道:“这倒不像,那夜之前,我身上就不适了,也不知怎地,浑身又热又痒,心上躁得慌。”

    我道:“从几时开始的?我记得我去东府前,你还好端端的。”

    王氏道:“就是你去的第二天,对了,那天齐管家领来个仆妇,说是照应园中花草的,孤身一人不敢住木屋,我们院里冷清,住到这里,得空还能多帮些粗活。那天她带了些老家的果子,我便尝了些,晚间就有些闹身,第二日,白天还好,到了夜里,身上就跟火烧火燎似的,我本也疑过,莫非吃那果子吃坏了?可是我见屋里的丫头与那仆妇也没少吃呀,却好端端一点没事儿。”

    “或是各人体气不同。”

    我嘴上虽这么说,心下却不由起疑,齐管家引来的人能有什么好货?当下又道:“那仆妇呢,在不在?”

    “娘一直没出屋,这个要问小芹。”

    喊来王氏屋中的丫鬟小芹,一问才知,那仆妇昨日早间还在,午后就没见到,夜里也未归宿,我心下更疑。

    小芹见没别的话,知道我们母子说话,不欲旁人在侧,便又退出屋去了。

    “那仆妇看着不像老实本分的人,我本疑她与齐管家有些不清楚,”

    王氏面上掠过一红:“筠儿,你是疑她……没安好心?”

    “没有,我只是顺口问问,”

    王氏此时心神方定,我不欲她多想,道:“娘,你瞧过郎中没有?”

    “来过一个女医,说是……总之妇人家的病,你就莫问了。”

    王氏神情有些躲闪,语气见慌,垂头道:“再说,娘也没跟她全说实话。”

    “那怎么成,不说实话怎么治病?既如此,索性找个高明的医家!”

    我起身道:“我房里倒是有个东府的宋三郎,精通医术,这会儿便让他来瞧瞧!”

    “别!”

    王氏急得脸上红了,拉住我,低声央道:“娘不愿瞧男医!”

    “那依旧叫那女医来?”

    “不!”

    “娘!”

    我瞧王氏脸上的神气,暧昧不明,想说又说不得的样子,那羞乱隐晦的气息异样诱人,低声道:“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不舒服,不要瞒着儿子。”

    “唉,活冤家!”

    王氏无可奈何,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嗔怪地乜了我一眼:“你这是要逼死娘!”

    “娘,”

    我这假儿子重又坐下,脑门有些晕飘,心儿却在怦怦跳,不知在打什么心思:“跟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就是……就是觉得身上痒,”

    王氏喘了口气:“起了一粒粒红点点……”

    我有些气促:“到底是哪里痒,红斑长在何处?不看郎中,我说给他们听也成。”

    “你可千万别说!”

    王氏失惊一抓,揪得我胳膊生疼,嗔道:“你要娘没脸见人么?你……你也是成过婚的人,女人家的事,你一点都不懂?”

    说着,撩眸从我脸上飘忽地扫过一眼,垂头咬唇,面色又红了一红。

    “我的傻娘,我当然不会跟人说是你,可以假托是旁人嘛。”

    我吸了口气,感觉喉咙很干,猜道:“那么……是胸上?”

    “不是。”

    她的头勾得更低,不过,显然我的话使她大为宽心,加上身病毕竟难受,她终于鼓足勇气,微声应道:“不在那里。”

    我心跳愈慌,道:“是……下体?”

    第五十章狼子亵母

    沉默了好一会,王氏才蚊声道:“……腿上!”

    我心上大松,喷出一笑,拾起她一片裙角:“我道是哪,原来是腿上,让孩儿瞧瞧!”

    王氏却大为惊慌,两手乱扑,死活不允:“你又不是郎中,瞧它作甚?”

    我一时闹了个大红脸,不由想起青阳山时,并无外医,我们师兄弟几人,虽是体健,有时也免不了偶有小疾,每回都是师尊帮我们运气走身,摸骨推穴,舒筋活脉,以助气血通畅,其效如神。师尊说,气血乃人之根本,气血流通,百病不生,反之,若因饮食邪气,或七情郁结,或体弱气虚,则可能气滞血瘀,影响气血运行,致使痛、痒、酸、麻等种种怪象,百病丛生。师尊的手法,我也略知一二,王氏既不愿瞧医,这手法倒可一试,当下道:“娘,你也知道孩儿一向有练气,这回又跟三郎学了个法门,简而有效,不妨让孩儿试试!”

    “是么?”

    王氏半信半疑。

    不容她犹豫,我偏腿上榻,将她身子推离榻背,拾起她的手,真气温洋如注,布运过去。王氏“啊”的一叫,似惊似喜。

    “不可多说话,最好闭上眼儿。”

    有那气感在先,王氏多信了几分。于是半是相信,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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