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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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

    “你……”安纳斯就像学艺不精却毛遂自荐当了谈判专家的热血青年,面对着精神失常的亡命徒,就完全舌头打结、思维卡壳了,“嗯,你……”

    祈月烬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他安静的看着安纳斯拧眉板脸、搜罗话语,“你、你还好吧?”为了转移祈月烬的注意力,安纳斯硬着头皮道,“疼吗?嗯,头发……”

    安纳斯瞧了一眼拉扯祈月烬鬓发的右手,发现掌中还残留着赤色的发丝,发根处似乎带着血,这让安纳斯彻底没理由发飙了,“抱歉,”他偏过眼,闷闷的说,“弄疼你了。”

    祈月烬看他眼神游移,握着自己红发的手掌因为心有歉疚而微微僵硬,汹涌怒号的残虐心境登时平和安宁下来。

    他一语不言,安静的凝视安纳斯,认真听他嘟嘟囔囔的别扭道歉,最后终于垂下眼眸,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安纳斯看他由即将暴走的染血黑兔瞬间洗白成笑容静谧的乖巧白兔,嘴角忍不住一抽:这从黑化到洗白,控制得也太熟练了吧!他莫不是逗我玩儿的?!

    可是看着祈月烬抬起眼,又是亮晶晶的鲜明眉目了,神情一派单纯静好,丝毫看不出戏弄人的邪妄与狡诈——他刚才的杀意,应是不容辩驳的真实了。

    而且,他,再一次的将矛头指向了莫悱。莫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强中干小胖子,怎么就招他惹他了?打他的可是自己,又不是——

    呃……顿时就想到了某个烂俗剧情:被男主角一口回绝的女炮灰,把怒气都发泄到与男主角心意相通的女主角身上……

    妈啊,女炮灰怒气的根源只能归为两个字:嫉妒,祈月烬该不会?!

    他好歹也算一朵阴阳怪气的花了,嫉妒一坨牛粪干嘛?就因为自己踩上了牛粪?这太扯淡不先喝水化化胸中迂腐的墨坨了吧!

    安纳斯暗抽一口冷气,纠结着要不要问祈月烬“你确定你喜欢我?!”,最后,在祈月烬水浸浸的目光凝视下,还是放弃了。

    “喂,”虽然革命的勇者要学会暂时的妥协,保住大局才是第一要务,安纳斯还是为屈服于祈月烬的“淫/威”不悦的闷声闷气,“你真疼得厉害……我给你揉揉?”

    却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因为祈月烬压根不羞涩的推辞一下下的,很干脆的亮出华丽丽的笑容,猫仔般四肢并用的爬向安纳斯,凑到安纳斯跟前,直起上身,用双手捧住安纳斯的脸颊。

    “安,让我亲亲你,就不疼了……”

    他凑近安纳斯的嘴唇,小心而轻缓的舔舐,浓密漆黑的睫毛蝴蝶般颤动,仿佛带着试探的隐忍,亦或胆怯。

    安纳斯原本浑身僵硬,后来,想通什么似的,放弃般闭上了眼睛,任由祈月烬自得其乐的吻來吻去。

    不过,安纳斯还是牢牢合上了牙关的,导致祈月烬的舌尖挤入唇瓣,舔舐牙齿时,久久寻不着通路,只得退而求其次,吸吮安纳斯的唇。

    安纳斯听着那旖旎的微小水音飘散开来,又感到祈月烬捧住自己脸颊的手转战了阵地,开始抚摸自己的发际、后颈、锁骨……

    他就像抱着糖罐儿不撒手的贪婪孩童一样,用唇舌与手指探索着安纳斯最外现的部分,而那些隐秘的、情/色的、更能带来鱼/水欢情的部分,则留到暗夜时分再细细品尝……

    安纳斯靠着椅背半坐在地,祈月烬虽然侧着身子,两人距离之贴合,却与祈月烬跨坐在安纳斯身上毫无二致。

    对那个可称奢华艳丽的少年的抚摸与亲吻,安纳斯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呢——

    恶心?但是不得不忍受,因为他的暴走会导致莫悱的伤、甚至亡?

    自己,倒是委曲求全,用贞操去换他平安了啊……

    可是,安纳斯能感受到的更深的情感,却是带着疲倦的怨与恨。

    祈月烬,被自己又骂又打、尊严尽失,还是带着笑脸索吻、抚摸温柔得好像自己真和他是情人一般。

    可小猪仔呢。

    自己身后,隔着人造皮的座椅,就是打瞌睡的他。

    他毫无察觉,任由自己被别人动手动脚。

    而且,他还对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想杀他、只不过长得漂亮的人,爱慕又钦羡。

    祈月烬吻到忘情处,正是安纳斯心愁婉转到悲伤处。

    他似乎是想呢喃什么,牙关微开,又是被钻了空子,让祈月烬大饱口福,吸吮交缠的声音更加清晰旖旎。

    安纳斯微睁开眼睛,看着祈月烬绒黑的睫毛,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夺魂黑蝶的海洋,要被他病态的痴恋溺死过去。

    几乎是绝望的,抬起眼,想着,看到他后脑勺儿上毛刺刺的短发也好啊——

    却是,在目光移过车顶时,便被祈月烬一把按住后脑,头也被祈月烬往下带,与他更深的吻着,好像要深/喉般压迫喉腔、封闭呼吸。

    安纳斯眼前一片黑影绰绰,他干脆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些怨与恨淡去,剩下的,只有疲惫,深深如海的疲惫。

    餐厅

    据说,历时最长的接吻持续了17天10小时30分钟,已被收入吉尼斯世界纪录。接吻的一对儿因为筋疲力尽、元气大伤,最后被送进医院治疗,康复后——这两位“狂人”再也没有见面。

    安纳斯呢,硬是被祈月烬吻到睡过去了。

    真的,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仰卧在祈月烬的大腿上,还被亲昵而温柔的抚摸头发——像是在给好不容易驯服的野生猫崽儿顺毛?!

    安纳斯果断而果敢的掐住祈月烬的手腕,凶狠的“丢”到一边,再弹似的起身,倒个方向,与祈月烬拉开最大距离、面对面。

    “你该不疼了吧,啊哈?”安纳斯没好气的蹲着,没好气的问道。

    祈月烬也挪动身子,摆出端正跪坐的姿势,垂眸点头,轻声道:“是的,多亏了安。”

    安纳斯翻白眼。多亏了你自己对“黑化→洗白”的完美操控吧,呸。

    不去看祈月烬闪闪亮的眸子了,安纳斯环顾一眼suv,发现——“哎?他们人呢?!”

    祈月烬跪坐着,像朝日国跪坐在榻榻米上应答毛躁丈夫的“大和抚子”,道:“已下车。”

    安纳斯“啪”的扭过头去狠瞪祈月烬,“他们停车了你不叫我,下车了还不叫,你会叫什么,叫/床吗?!”

    祈月烬偏头,快速浏览了一下自己脑内的知识库,得到的信息是:所谓叫/床,原指女人在性/交/高/潮时,发出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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