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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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忙自的,压根不理纠结于“入洞房=捅.屁.眼?”之绝世难题的自己,便厚了脸皮,又爬到他身边,挽起他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追根究底:“安!为什么入洞房不是互相亲亲和摸摸,而是捅.屁.眼?是安捅我的屁.眼吗?还是我捅安的屁.眼?为什么是捅?为什么不是亲亲摸摸?用什么捅——哇!”

    安纳斯气急败坏,又用了简单而暴力的扯脸蛋,让他闭了嘴。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长大了再问!”安纳斯外表那个怒,内心那个悔啊。早知道祈月烬只认为“入洞房=亲吻+抚摸”,他顺水推舟,亲亲他、摸摸他不就结了嘛!何必祸从口出,惹来这么摊核灾难似的麻烦事!

    可再怎么后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祈月烬彻底较起了真,被拧着脸蛋,依旧倔强的吐着字:“我要入洞房!我要捅.屁.眼!安,我要我要我要!现在就要!”

    “要你个大头鬼!!”安纳斯窘得脸颊泛了红,头顶几乎要冒出蒸汽。祈月烬口无遮拦的叫喊羞煞了人,可偏生,这死小鬼啥都不明白,纯洁得妖气,直诱凡人做些不好的事!

    听他“要”啊“要”的叫喊声越来越响,怕他招来倒霉催的胖和尚,安纳斯赶紧捂住他的嘴,死劲儿思考,想尽最后的努力补个牢:“祈月烬给我听着。你现在还不能要‘要’,你的身体太小了,稍微碰碰就喊疼,怎么被……咳!被我捅.屁.眼?而且大人不跟小孩入洞房,所以你长到我这么大了,我才能跟你做这种事。”

    安纳斯掌下,嘴被捂住的祈月烬用力摇头,用眼神传达出赤.裸裸的不满。安纳斯习惯了他顺从的性子,陡然一见他执着至任性骄纵的一面,甚为不习惯;更何况他的任性竟是为了淫.欲之事,安纳斯如何能有好脾气!

    他恨恨怒道:“你个小浪.货!哪家的小孩像你这样,天天想着入洞房、捅.屁.眼?有点洁身自好的意识行吗!脸蛋好,不是被用来当做求人操的资本的!你可以娇气,可以躲在我身后、被我保护,但你记清楚,你是个人,是个男子汉,别像条贱狗、摇尾求欢!”

    安纳斯说到盛怒之处,祈月烬也抵达了情感上的盛怒之处。他张口便咬上了安纳斯的手掌,牙齿嵌入他的掌心肉,死不松口,逼得安纳斯停止了骂,叫出声:“呜!”

    祈月烬听到安纳斯的痛唤了,立刻松口,带出几丝银光微弱的唾液,连着安纳斯的手和他的齿,有种腥气微微的情.色美。

    祈月烬擦擦嘴角,迅速扯过安纳斯残留他深深牙印的手,捧起它,像是捧着一本誓言书, “安,我不是小浪.货,我不是摇尾巴的狗!我是安的小孩,我长大了,就是安的男子汉,我只让安捅我的屁.眼!我才不要别人,其他人都走开,我不要!”

    他用自己的脸颊死命摩擦安纳斯负伤的手,好似希望能摩去它的疼痛:“我不小了,我不怕疼,我现在就要和安入洞房,成为安的人……安,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不等十年,就现在,和我入洞房!”

    他的大眼珠子红,眼眶泛红,尖尖的小鼻头发了酸,也蹿上了红。

    安纳斯看着清丽的小竹精又成了淫艳的小桃妖,思前想后,除了阵阵慨叹,又该如何。

    他的缺乏安全感,真是太深入骨髓了。

    他以为,只要入了洞房,便可相守一生,白头偕老;正如当初的安纳斯所认为的,小指上的红线系牢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可安纳斯将红线系上了祈月烬的右手小指,系得那么紧,好像可以勒进他小指所连向的心脏,好像红线套牢了他的小指,便也套牢了他的心——

    可最后,一切尽散于风。红线断了,飞走了;月亮化为灰烬,零落于天涯。

    一根线,系不牢一辈子。一次交.合虽能带来温暖,但身体终会冷却,绞缠的四肢终会分离,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安纳斯对上祈月烬水意摇荡的目光,反手捏住他细嫩的右手小指。

    摩挲着他的手指,联想着那根红线细致中粗糙的质感,安纳斯也很疑惑,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会相信——手指的红线牵牢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这般骗小孩的说辞。

    他停止了摩挲,抹杀了飞舞于心间的红线的赤影,在心里下了定论:

    早就断了。

    他喉头微动,便也向幼小的、从未接受过他红线的祈月烬下了定论:

    “不行。”

    画里人

    安纳斯的心硬起来,可以极硬,就像江心石,屹立激流,岿然不动。小孩儿祈月烬“求洞房”的死缠烂打对他来说,不过一条固执的小赤鱼在用花开似的小尾巴拍打他的身躯罢了,他不痛不痒,不为所动。大概只有成年后的祈月烬有能力翻卷起滔天的巨浪,逼迫他打着滚儿往前挪;制造出激进的漩涡,动摇他无波的心境,用遮天的泥砂隐避周遭的景色,只让他目睹清光辉煌的明明之月——

    可那样的祈月烬已经不在了。

    所以没人能撼动安纳斯江心顽石般的决意了。

    祈月烬遭拒,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活像回归周期极短的彗星,每每与地球擦身而过,就是不落下,撞起无尽尘埃。

    他发誓、狡辩、苦劝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无望了,便颓唐的爬上了安纳斯曾经卧病其上的床,被子一掀,不脱衣服就侧卧而眠,再也不看安纳斯一眼。

    被刻意无视的家长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也没了搭理他的气量,便转身出屋,反手关门,同样没看祈月烬一眼。

    门里门外,好似戏里戏外,剧本可以泄密人物的命运,生活却不行。非得一分,一时辰,一辈子的过了,才勾得出宿命的文思,勒得明轮回的指向,终得一个落幕,叹一声:人生如戏。

    老头子般慨叹着“人生如戏”,安纳斯踱步于包围小院的竹林,听一响松风,望一眼明月,眼神不由自主飘向了竹林深处的小径,好似希望那幽暗处能浮现一抹红衣的倩影,就像是水一泼,密画就褪下了平淡的墨色,显露出千遮白掩的胭脂彩染美人图,在漆浓的夜色中,一笔一划好似沾了磷粉,施施然的,那个毫笔勾勒出的画中人就辉然生亮了。

    安纳斯很想他的大美人儿。他用多华丽的辞藻赞美他,都不够;他用多堆砌的修辞形容他,都不够。他望着通往幽处的曲径,从记忆里拾捡出他一颦一笑的碎片,拼凑,组装,悬着一颗心,将他往眼前一放——

    然后趁着他还没消散为烟与云,疯狂的挥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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