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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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大门左手边一栋看起来像是特别加固的楼房,楼房不高,可能两三层吧,听说是专门用来收治精神病人和戒毒人员的。

    我一直走,进入第二栋楼的一楼收银窗和咨询台,人流不多,医院不大,像是一级甲等医院的规模,可能还要小很多,我问:“您好,我想看心理医生,请问该如何走?找哪位?”

    “您好,欢迎观临,请问有预约吗?”咨询台的女孩很礼貌。

    “不好意思,没有。”

    “哦,您稍等。”女孩转身走开了。不一会,女孩回来:“您好,请跟我来。”她把我带到一间门诊,让我坐下,倒来一杯蒸馏水,放在我的面前,说:“李主任马上过来,您请稍等片刻。”女孩礼貌的点头离开。

    我背着背包,右手抓住背包的肩带,左手擦在裤袋里,门诊室内和其他正规的门诊室也差不多,一张办公桌,一张担架床,一个洗手盆……。“是你看病吧?”背后进来一个中等身高,瘦小,半秃顶的中老年男医生,右手腋下夹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背微坨,走路外八字,双手肘关节一耸一耸的快步靠近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旋转椅上,看着我。

    “您好,是李主任吧,我不是来看病,我来咨询。”我向他点头,微笑的。

    “坐吧。”他抬一下右手,示意我隔着办公桌在他的对面坐下。“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是什么问题?”他问,手里拿一支签字笔,严肃的。

    我回头看看敞开的淡黄色办公室门,起身掩上,报上我的姓名年岁,轻声的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晚上经常睡不着,失眠,我……,我喜欢男人,那种成熟的,带点沧桑感的男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病。”我没有把同性恋,同志这样的书面名词说出来,故意让自己显得土里土气,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样啊,额,你看看这个。”他递给我一份印刷物,我没认真看,听见有人敲门,哆哆哆,门把滴答,进来一位女护士,圆脸半高个,送来一点什么,和李主任聊几句,出去了。

    我看到李主任给我的资料全部是关于如何催眠的和治疗失眠多梦的,我把它推一边,问:“李主任,请问来您这里咨询的,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多吗?我这个情况该如何调节呢?”

    你先看嘛,他提起电话,一分钟,刚才的女孩又进来了,李主任和他叽叽咕咕说几句,女孩又出去,不一会,女孩再次回来,李主任对女孩说下个月要到北京开会,要写论文什么的,一会儿女孩又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我坐在那里,眼巴巴的,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看病的吗?难道是,他们担心前来就诊的病人对医生不利?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那个李主任总共有没有和我说到一分钟话,只记得在那期间,他和那位女护士交头接耳了不下五次,他叫我上二楼填一份心理测试题,我去了,填了,拿到答卷给他看,他看完之后给我开药,叫我去买单。我很疑惑:“这个需要吃药吗?吃药能好吗?“

    “配合药物疗法,效果更理想,去吧,去收银台交钱,还有,我这里还有有一份资料,等你吃完这个疗程的药回来,我再给你看,到时做进一步治疗。”他翻开蓝色文件夹,指一指他所说的所谓的还有一份资料,露一个角,迅速盖上,神秘的。

    我来到收银台,收银员告诉我三百四十二元一个疗程,我惊呼:“诶,刚才医生说药费大概五百,难道是他漏开了药?请您把方子给我,我再去问问医生。”收银员把单子扔出窗口,我拿过来,转身,直接向着大门,向着医院大门,在门口把方子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要接受他的治疗,我还不如去买点安眠药,这样更加简单干脆。我抬一抬背包的肩带,走了,比来时更加精神,那份精神不是医师赐予,而是自己的内心。

    其实,我有关注李银河老师的相关社论,也越来越关注媒体或者文学上与之相关的资料,出现像我这样的情况,到底是生理基因中雌性激素过剩?是生理遗传?还是早年因缺少父爱而产生的恋父情结?我不太清楚,希望从咨询师这里获得详细的剖析。但我知道,我改不了了,我想他,我想的是他而不是她,这点念想,我改不掉了,如同鲤鱼身上的那根毒筋,拔不掉,抽不掉,除非死掉。

    ☆、68 陈雄陈武失业

    零五年初到零七年秋,是哥哥打工生涯中最顺利,最景气的时光,当时哥哥在广州花地一个不大的鱼庄任经理,据他所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弟弟从东莞愤然离开之后没有开车,也去了哥哥那里,在大厅写单,中途有一年秋冬,生意太好,缺人手,母亲和新兰姐过去帮忙,洗碗洗菜,我也去过几次,顺便看望母亲,看见他们两兄弟,衣着光鲜,忙忙碌碌。

    只是,好景不长,母亲回家之后,有一天,接到弟弟的电话:“哥,我过来佛山哦?”

    “干嘛要来佛山?你来佛山哪里?”我严厉的,以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口气。

    “我去你那里啊。”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这里吃住都不方便?”我硬着脖子,不留余地。

    “去你那里找工作啊!难道去你那里讨饭吃吗?”这小子又发飙了,比我还大声,有一种就算耍赖都要过来的蛮横劲,让我既想再次拒绝,却又不忍拒绝。话到这份上,可以窥见,那个人的处境得是多么艰难,或者那个人对我的依赖心理得有多强。

    其实这应该算是一份家丑,一份让人贻笑,让我不堪入字的家丑,哥哥先前打电话过来说弟弟打了他,右眼眼圈被打肿,原因是弟弟累教不改,不听话。后来,弟弟的说法又是另一个版本,说是那天发工资,哥哥叫上一帮下属,叫上弟弟过去赌钱,把弟弟到手的,还没捂热的工资输个精光,让他无比心痛。幡然醒悟时,两兄弟,一个经理,一个部长,两个同胞兄弟,就在赌桌边,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拳脚相向,大干一架。当然,吃亏的肯定是瘦小单薄的哥哥,哥哥右眼挂彩,明显一圈青紫色,敷了十多天的热鸡蛋,才逐渐散去。更严重的是:他们两个都为此丢了工作,弟弟又一次愤然离职,哥哥羞愧的主动请辞。

    沉静下来,追悔莫及,不好好反思,在我面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都懒得理,在赌桌边,为赌资打架,同胞兄弟,伤及身体,就为这两点铁一样事实,若非近三十的人了,真想拉出去,打个混乱棍,拖到大海里喂鱼。

    鱼庄留给他们的不仅仅是这份耻辱,也有收获,他们都是在那个地方找到了他们的爱情,弟弟零八年结婚,同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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