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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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多了小武哥,欢儿是哥哥的小女儿,刚出生不久,小武哥是弟弟的儿子,一岁了,长得圆头粉面,玲珑机智,活泼好动,非常霸气,像足了弟弟的模样。

    那时的家里,除了父亲,可以说是一大堆的妇女儿童,奶奶,母亲,弟媳小静,哥妻慕容倩,欢儿,小武哥,全儿,念儿。

    念儿在镇上读五年级,在学校寄宿,每个礼拜回家一次,全儿转眼到了入学年龄,家里附近没有幼儿园,镇上才有。

    哥哥在广州,赵欣在中山,我和弟弟在佛山,哥哥做什么工作我未曾过问,赵欣还在制衣厂,我们偶尔在q上聊几句,弟弟在我附近开车,换了两个老板,工作不是很顺心。

    我所在的厂门口右侧有一个大排档,门楣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歪歪扭扭的写着“林记大排档”的字样,我来的时候就有,两个门面和在一起,两公婆承租下来,带着两个小孩,小孩很小的时候这一家子就开始在这里营生,听说已经做了十多年,现在那一对小孩估计读初中了。

    他们不做早餐,只做饭市和夜宵,以夜宵为主,以鱼粥为招牌,生意还不错,两口子不但养活了自己和一对子女,还起了楼房,在新开的综合市场旁边的三岔路口,楼房起好之后,这边就不租了,搬回自家一楼的店面。

    零九年腊月,我看到林记寂静黯然,人去房空,剩下一地凌乱,纸屑垃圾,七零八落,外围的彩条布千疮百孔,风雨飘摇,显眼处一张醒目的红纸,同样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大字:旺铺出租,价格面议,有意者请电话联系,右下角写着一行阿拉伯数字,还有一个姓氏。

    我看了几次,两个店面,除了正常的像样的大排档应有的厨房灶台厅堂之外,还有四个小房间,楼上三个,楼下一个,租金还很便宜。

    我因此眼睛一亮,为之心动,和油站类似,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很好的机缘,仔细的考虑了几天,我租下来了,同样的,在租下来之前,我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不同的是,这次租下来,不是我自己经营,是他们,母亲和弟媳,还有很可能随时失业的弟弟。

    别人能赚钱起房子,我们赚一份普通工资可以吧?退一步,赚点生活费可以吧?再退一步,赚点房租可以吧?两个门面,四个小房间,这房租才五六百块钱,租下当出租屋用也值得的嘛。主意已定,押金已交,拿到钥匙,我把原先租住的简单套房退掉,首先告诉了弟弟,然后通知了家人,当然包括赵欣。

    弟弟很快打电话告诉了哥哥,搬家那天,哥哥从广州过来了,他问我为何突然想到开餐厅,是不是工作不顺心,打算辞职。我说不是,我这边的工作很顺,做得还挺开心。我把我的租这个餐厅的真实用意告诉了他们。

    家里本来矛盾不断,现在一大家子的人,挤在一起,三天两头的接到诉苦电话,可想而知,母亲身处其中的压力有多大,她的身体一直好不利索,我想着让她出来,在佛山或者去广州找个大点的医院给她看病,这样一来,我不用老往韶关跑,全儿也可以顺便接出来,在这边上幼儿园。

    弟弟不是总想着把他的老婆儿子带出来吗?真要带出来,吃住是一个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自己工作都不稳定,如何养活?你看看这房子,离我上班的地方几步之遥,近水楼台,房间够用,还能某点营生,爷爷说过的,学医的,学厨的,只要不是不学无术,哪朝哪代都不过时,走到哪里都能谋得生计。

    我这样反复的想啊,正好有这个机缘,就租下来了,我来出资,她们一边带小孩,一边经营,顺便,弟弟和我就近,也可以帮得上忙,有盈利大家分了,没盈利全部算我的,用一年的时间,买个习武台,买个排练场,反正不贵,相比于纯粹的租房子带小孩,这里还有一种潜在的机会,就看能不能好好利用了。

    通过详细解释,弟弟和哥哥都非常赞赏,弟弟像是已经看到了钱景,看到了银元,高兴得回到了当年去辽宁的路上,说要马上辞掉现在做得很恼火的工作。

    哥哥不同,听完之后,点燃香烟,面露愁容,一脸不悦,双眉紧锁,像是深宫里冷藏的哀妻怨妾,半响,他问我:“你的意思是你出钱帮陈武两公婆搭建一个平台?”

    “可以这样理解,但不完全正确。”我看着他的眼脸,态度严肃。

    “好啊!”哥哥发出感叹,这感叹里透着一股子悲凉。

    我把餐厅外围原先的朽木架子拆掉,把那些旗帜一样的彩条布撕掉,砌了红砖,装了铝合金玻璃,换掉了原来蜘蛛网一样凌乱老化的电线,换了水管,加了水龙头,整个焕然一新。

    我买了二手的桌椅碗碟,叫同事带路去盐步厨具城买了炉灶及相关的一系列厨房用品,一切看似准备就绪,已经年关,就等他们节后下来。

    一零年的农历新年,兄弟妯娌商量着该把家分了,个个都已成家,有家小,分开可能会更好,像秧苗。母亲也很赞同,她希望分开后,哥哥能感觉到压力,奋发图强,不要坐吃山空。

    那天晚饭后,一家子,老老小小,统共十三口人,我们围坐在餐桌与长沙发之间,弟弟两公婆挨着母亲,奶奶坐在她常坐的凳子上,父亲坐在餐桌靠墙边,赵欣和慕容倩零散的坐在一角,哥哥站着,手里拿着香烟,不停的踱步,一会走出门外,一会又进来:“你们分,我不分,一家人,有什么好分的?”

    “仔骨头,分开禾苗棵棵发嘛。”奶奶说。

    少数服从多数,不想分,终归还是要分的,母亲找来纸笔,做下记录,哪里的稻田菜地归谁,每人可以分得多少的粮油,那栋土房谁要,那个老人谁带,一项一项,分得清楚。

    稻田,粮油,土房,列得明确,记在纸上,白纸黑字,条条款款,由哥哥执笔。到了商量三个老人谁带谁的时候再次出现僵持。小静抱着母亲的手臂,第一个发表意见,说:“我要母亲和我们一起。”

    母亲面露为难之色,停了几秒钟,说:“我才不要,你老公的脾气那么暴躁,我都有点怕他。”说得半真半假,眼睛看着我,投来求救的光芒。

    我别过脸,当没看见,严肃的,直到母亲有点失望的低下头,前几天母亲和我说过,分家的时候她最想和我们一起,说是赵欣的脾气好,我的脾气也好。但小静一再要求她跟她们家过,母亲就说陈武的脾气太差,有点害怕。

    我们轮流发表意见,奶奶不做声,父亲说想跟着我过,母亲也说想跟着赵欣过,但本来父亲和母亲就是死对头,像是仇人,弟弟和他老婆统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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