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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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但我不敢把现金直接给他,我想放一千块钱在你们这里,麻烦你们帮忙监督一下,遇上播种时节,催促一下,至于钱,你们也不要说是我放在这里的,见机行事,看到他确实窘迫,就直接问他是不是没钱,然后说买肥料的钱可以先从你姐那里拿一点。”我看着大哥哥。

    接着又说:“这样,既能帮他应急,也能给他一些压力,你们觉得如何?”

    “这样也好,要不然把这钱直接给他,可能两天就不见了,到时病猫一样,束手无策,又来找我。”大哥哥垂下头,言语中听出他很赞同我的做法。

    “你是说每次给个一百两百的吧?”姐姐问。

    “看他买什么吧,五百以内,分几次给他,麻烦劳神了。”

    “这个死样子哦,看他嘴巴能说,力气也有,人也敢闯,就是生坏了那根筋,要能戒得了不去赌,他完全能做些事业的嘛。”姐姐直了直腰身,伸手正要把钱收起。

    大哥哥一手拿过去,右手拇指和食指抬到嘴边,吐点口水,搓几下,低下头,一张一张,认真的数起来,数好了交到姐姐手里。看着我,又咧开嘴:“你这点钱,估计年底都能给回你,我现在很多事做,现在起房子的人多,到处都叫拉砖拉沙,忙都忙不过来,都是现金。”

    “那好啊,生意那么好就好,注意身体,小心开车啊。”

    大哥哥站起来,伸个懒腰,从餐桌旁边的角柜顶部拿了一支探照灯,走了,说是去看别人打牌,看一会就回来,餐桌边就剩我一人,一会姐姐回来,手里拿了一支啤酒,开启,倒满两个一次性杯子:“来,喝点酒。”把其中一杯移到我的面前。

    “大哥哥现在不赌钱了吧?”我问姐姐。

    “狗戒得了吃屎!”姐姐向天花板瞪一眼。

    “小赌怡情,他应该比较有分寸,你看他置的这份家业。”

    “我不管他,现在小孩都出来上班了,懒得管他,管也管不到,没这个精神。”

    我们不约而同的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停了两秒,“姐,我……,我离婚了,今天中午办的手续。”我磕巴磕巴,内心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当初宣布结婚时的那种压抑。

    “什么?你要死了!……。”姐姐瞪大双眼,像当初知道我要结婚那样,酒杯举在面前,嘴唇咬住杯沿,像是晒了谷物,突然听到惊雷,表现得非常惊讶。

    ☆、110 离婚只告诉姐姐

    “真是造孽啊,什么童养媳嘛!害死人的。”姐姐和大哥哥自己也是童养媳。

    “你们应该早看出来了,我和赵欣没有爱情。”我低头,看着姐姐气愤的脸。

    “是知道,但都那么多年了,小孩都有了,怎么就不能将就一下呢?为了小孩。”

    “唉!说实话,我们从零八年开始就名存实亡了,新年的时候,她带了那男的过来,叫我帮她把把关,所以,她现在的男朋友我见过。其实,我和赵欣其它问题没什么,最怕晚上,太别扭了,太痛苦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将就。”我抬起头,对着自己信任的亲人,开始敢于直接或间接的把维系婚姻当中非常重要性的一环拿出来说。

    “你娘知道吗?”

    “从我这里知道的,除了今天帮我们办手续的林紫,你是第一个。”

    “那你不怕你娘知道了会很伤心?”

    “怕,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她。”

    “但她迟早要知道的,她知道之后肯定又会有一段时间痛苦了。”

    “是啊,你想想,当初我结婚后有一个晚上没有在家住,次日清早,见我回来,我娘站在阳台,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她自己也气得瑟瑟发抖,我想起就觉得心惊胆战。”

    “她现在的身体好了吧?”

    “还没有。”

    “哦,这就……,造孽哦。”

    “现在我也顾不了这些了,赵欣已经有小孩了。”

    “是吗?”姐姐再次讶异的长大嘴巴。

    “难怪,都这地步了,没办法了,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姐姐摇头。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酒杯,偶尔的抿一口,说心里话,我的心情依然很矛盾,离婚了,我的内心是高兴的,但现实中,我不能为此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因为这样,总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是那种好像把别人扔开不管不顾的自私。

    “哎呀,离都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大家注意身体。”姐姐抬起酒瓶帮我倒满,自己倒满,举起来,我们姐弟碰一下,一仰脖子,干了。

    “姐,这事,你知道就好,大哥哥那里先不要让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这个阔嘴巴,我家里人都还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们,我奶奶的脾气你知道的,要知道了也会又哭又闹的,到处宣扬。”

    “嗯,你放心。”“那赵欣呢?她在哪里?”

    “在她家。”

    “这就包不住了,他父亲迟早要说的,可能很快就会到处说。”

    “我知道,我不是怕别人知道,我还是想先让我母亲知道,不要在我告诉她之前别人打电话问她具体情况,这样她会更加伤心,但我又实在是开不了口。”

    “那倒也是,哎呀……!”

    明明是想找个人倾诉减压的,却要倍加叮嘱,明明是无法藏匿的,却要煞费苦心,这其中的痛苦与矛盾,只有自己最清楚了。正聊着,大哥哥推门而入,把探照灯放在不锈钢桌面上,招呼我喝酒。

    “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稍坐片刻,起身告辞。

    “你什么时候下去?”大哥哥问。

    “可能明天吧,最迟后天。”

    “到时要是有泥巴,我打电话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房子?”

    “具体时间没定,一家人都在外面,到时再说,先填泥吧,家里的事就麻烦你多关照一下了,我哥哥他们也需要你多指点一下。”我严肃认真的交代。

    走出姐姐的家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满天星斗,月光隐绰,地上一片灰暗,道路两边杂草簇拥,形影森森,李树桃树,新叶茂密,蟋蟀不停的鸣叫,电筒的光亮左右晃动,照着那些森森的阴影现出原形。经过一条细长的巷道,巷道两边寂静安详,古老疮痍的土瓦房多数已经人去房空,原来的主人搬到镇上,搬到市里,留下这泥砖瓦砾高墙空框框。

    半人高的木窗已经暗淡腐朽,木质窗门大开,锈蚀的铁钉,开裂的鼻翼,牵强的牵引,看似摇摇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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