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生 作者:远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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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跑,从不正面交锋。三日前他们又在边境游荡,北冥人只当与往日一样,没有理会,谁知天亮时分他们突然攻城,约有五万人,如今禹城危矣。”

    雍道:“此事大有文章,咱们的兵马未动,他们打的却是我们的旗号,看来这是有人要跳起事端了。”

    雍扶着额,那是不是予的人?予的人在哪?他有种预感,予就要回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与此同时,北冥皇帝的书房内,皇帝将三封求援的奏折扔在兵部尚书的脸上,怒斥道:“禹城、兖州、明州失守,一夜间连失三地,你让我在群臣面前如何维护你?”

    那兵部尚书直挺挺的站着,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皇帝的气撒完,他才躬身道:“臣愿请命。”

    皇帝一屁股坐在靠窗的大炕上,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道:“请命,请命,你就知道请命,我有的是大将,不缺你一个,给我滚回去想想怎么补充兵员。”兵部尚书诺诺而去,皇帝将手中的茶碗“啪”的摔在了地上:“姓易的欺人太甚。”

    而远在万里的西烈皇宫里,却上演着一幕夺嫡之战,西皇的儿子们一个一个在皇帝面前上演着孝子贤孙的剧目,背地里却是尔虞我诈暗箭不断,你拆我的台,我撤你的梯,西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斗的死去活来,他的心里想的是如何将北冥收到自己的囊中,完成统一云渊大陆的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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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城外有一座山,名含山,山势平缓,传说这里曾是点将台。正是隆冬时节,山上来了一行五人,为首一人身穿白色大氅,头上戴了一顶同色的胡帽,j□j一匹白色的骏马。那人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端坐在马上,正是云渊。

    与他相隔了半个马头,予骑了匹菊花青,却是跟他一样的装扮,袍服是鲜亮炫目的朱红。与他并辔而行的是一匹黑色骏马,毛色乌黑发亮,马上端坐的是一袭火狐皮斗篷的官生。他的马后是懒洋洋的七叶和一脸严肃的五原。七叶一袭雪狐大氅,带着雪白的狐皮帽子,遮住了眉间的那妖异的火苗,也盖住了光头。五原一袭终年不变的黑衣,外面却是什么也没披,依然是利利索索的样子,北冥的寒风并没有让他觉得冷。

    五人在寒风中静静的看着山下的韩城,那里是一片修罗场,驻守东鼋的西烈将士在与北冥的将士厮杀。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三日,雍发了信件给北冥的皇帝,解释这件事不是东鼋出的兵,可是北冥的皇帝并不相信,依然派兵前来。

    而沿着北冥和西烈的边境,相继发生与禹城类似的情形,北冥的城池均受袭扰,北冥的皇帝再也忍不下这口气,对西烈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这是云渊三年策划的结果,他站在含山上向下看着,眼里带着执拗的疯狂:“只有天下大乱,才有我们的可趁之机。”

    予看着那些浴血的将士,眼中有不忍之色。

    官生看着韩城外,一个西烈打扮的人已然是砍断了一只手臂,却用另一只手拿着钢刀砍断了一个北冥士兵的头,即便那人已没了还手之力,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云渊冷笑:“古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无牺牲如何成就大业,天下之势莫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

    七叶冷哼:“强词夺理,如今的天下还是你一手打乱,却说什么分久闭合,如今这后果却不是你一人能承担的,你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云渊冷笑,“为了心中夙愿,下地狱又有何妨?”

    予的心中虽有不忍,但为了胸中的那股气,他也要强撑到最后,看着那厮杀的人,心中感慨将军难免阵上亡。

    韩城外战况惨烈,五人在含山上一直看到结束。官生拿出一个木鱼,盘膝坐在地上,念着往生咒,他只盼那些战死的人早日超生。笃笃声传出了很远,战场上变的安静,再无一人站起,只有那破败的战旗在风中烈烈,血腥味随风刮入官生的鼻端,他长叹一声,此身已踏入地狱之门。

    云渊道:“走,韩城如今就是我们的了。”

    五人纵马到了韩城外,到处是断肢残骸,破烂的旗帜依然在风中飘摇。官生看着这满目的血红,眼睛酸胀,一股热泪涌了出来,长长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予的心里亦是翻腾不已,这些人就是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若不是为了夺取天下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长叹一声,咬紧了牙关,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是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的初衷只是要做一个好皇帝,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什么改变了他?

    云渊冷冷的看着他们四人,眼里充满了轻蔑与鄙夷,无知的人类,廉价的感情能做什么,最后等待你的只有背叛,唯有自己手里的权利才是永恒的。他拍了予的肩道:“成大事就要有所取舍,如今你舍弃的是他们的性命,日后还给他们一个祥和安静的环境就够了。”

    予垂泪道:“不,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死了,不会活回来享受我所安排的一切。”

    云渊笑道:“那是你的想法,你看。”他的双手挥出,一道道白光在战场上盘旋,地上缓缓的站起了人,一个,两个,三个…,原来倒地不起的俱站了起来,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着。云渊端坐马上,高声宣告:“从即日起,你们就是我云渊的将士,这是你们的新主人齐予,他将带你们征战天下。”

    队伍里发出欢呼,如雷鸣般的此起彼伏。予惊诧不已,呆呆的看着云渊指着那些人道:“你...他们...怎么回事?”

    “他们不过是累的晕死过去,我的玉息唤回了他们的生机,现在他们就是咱们的人了。”云渊笑盈盈的道。

    官生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到禹城和明州的人马。云渊先走了一步,他们随后赶来,到达禹州时,城墙上挂着的是东鼋的旗帜。云渊解释说,那不过是迷惑北冥而已,唯有西烈与北冥交战,他们才有机会从中渔利。那里的人马也是这样而来,这些人看着与常人无异,可是官生觉得他们已经变了,他的眼睛告诉他,这些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生机,靠的不过是云渊的玉息。若有一日云渊不愿释放玉息,那这些人只有再次倒下,官生的心里生出无限悲凉,他要跟予说,不要这么下去了。

    云渊重整了兵马,五人随后进城,城里到处是断壁残垣,处处狼藉,云渊如法炮制,并释放了强大的气息,安抚城中百姓,使之安心。

    晚上五人宿在城中的将军府内,将军已然战死,现在的将军是在云渊的玉息下复活,唯云渊之命是从。

    是夜,官生独坐在窗前按,他不想见予,他的心里十分烦躁,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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