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青梅 作者: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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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用力将他挣开,可惜就是挣不开。她掰着他的手指,像个闹脾气的小女孩:“余修远你放手,放手!”

    “放手让你继续胡作为非吗?”余修远低吼。

    “关你什么事!”岑曼用蛮力将他甩开,结果自己也倒退了几步,“我们早分手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吗?我给谁当裸替,在谁面前脱衣服,也是我的自由!”

    余修远的脸色黑得不像话:“那你脱啊,我现在就让你脱个够!”

    今天岑曼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面还套了深蓝色的开襟衫,而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中腰牛仔裤。听了余修远的话,她还真的把外衣脱下来扔到他身上:“脱就脱!”

    余修远下意识接住,那件开襟衫带着岑曼的温度,只恍惚了下,又有一件轻薄的衣料砸到他头上。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将它拉下来的同时,他听见岑曼赌气的话:“我怕什么,反正你又不是第一个看的!”

    岑曼的上身只剩白色的蕾丝文胸,嫩白的肌肤、娇挺的胸,纤细的腰,余修远一览无遗。他青筋奋起,既是因为她口不择言,也是因为她这番胆大包天的举动。

    “真是反了!”余修远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同时伸手想将岑曼逮过来。

    岑曼终于知道害怕,她灵活闪身,虽然躲过了,但又发现自己无处可逃。衣服还在余修远手里,她总不能这个样子冲出去。她慌不择路,看见办公室连带的休息间,竟然傻傻地跑了进去。

    没有将人逮住,余修远立即将办公室的房门反锁,免得有职员冒冒失失地冲进来。瞧见岑曼跑进了休息间,他反倒淡定了。

    房门即将被顺利关上,余修远却先一步握住了门锁的把手,并用手肘将房门撑住。他担心撞到岑曼,也不敢太用力推,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岑曼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她试着跟余修远谈判:“你先松手,我给你开门。”

    这点小把戏,余修远一眼就看穿了,他告诉她:“我有房门钥匙。”

    岑曼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又说:“我给你开门,你要把衣服还我。”

    “刚才你不是脱得很爽快、很干脆的吗?”话虽如此,余修远还是将衣服塞进了门缝,待她接过,他便退开了。

    失去了外方阻力,岑曼自然“嘭”地将房门关紧,并将自己反锁在里面。她的脸火辣辣的,穿衣服的时候双手都不利索,真觉得刚才撞了邪。

    她在里面躲了很久,余修远没有催促她出来。他让助理帮忙订餐,当外卖送到时,他才敲响休息间的门:“出来吃饭了。”

    挣扎了片刻,岑曼还是乖乖地出来了。其实她已经饥肠辘辘,嗅到饭菜的香味,她便自动自觉落座,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余修远没怎么动筷子,等风卷残云般扫了大半食物,他才问:“为什么要给张嘉绮当裸替?”

    胃口刚得到满足,岑曼的心情没那么差,于是就告诉余修远:“她欺负叶子。”

    他追问:“怎么个欺负法?”

    岑曼又将事情缘由复述了一遍,昨晚她才跟岑曦交代过,因而说得很顺口。

    得知原因,余修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这么点事,你不会找我处理吗?”

    余修远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岑曼又变得有恃无恐,她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经过刚才那番情绪起伏,余修远并不把这点杀伤力放在眼里。看她满嘴油腻,他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又问:“你跟蒋靖风很熟?”

    岑曼抬起眼皮瞧了他一下,学着他以前的口吻说:“我跟他是真真正正的逢场作戏,你可不要太敏感,更不要想太多。”

    余修远被她噎着,明明醋意正盛却发作不得。

    岑曼似乎担心他不够生气,接着对他说:“他给我戴戒指、送我项链,还有载我到山上看风景,全部不在我的可控范围,而我也没有要求他这样做。总之,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如果你偏要说我们有什么,那大概就只有那场光明正大地演着的床戏了。”

    这两段话何其熟悉,余修远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岑曼用过的说辞,此刻竟然全部打在自己脸上。他烦躁地扔下筷子,连仅有那点食欲都没有了。

    岑曼并不受他影响,她捧着瓷碗,慢条斯理地尝过佳肴,过后才说:“你很生气对吗?余修远我告诉你,这样的气我足足受了五年,现在你才试了点皮毛,该不会受不了吧?

    沉默了半晌,余修远问她:“你这样做,算是报复我吗?”

    岑曼否认:“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帮叶子,而不是惹你生气。假如我想报复你,我早就把视频发给你欣赏了,还会这样藏着掖着吗?其实我真没有存心让你难堪,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帮了朋友一个忙罢了。就像你跟纪北琛他们打牌喝酒,自己觉得没什么,但事实真不是这样!”

    第21章 无人知道双子座(三)

    岑曼只是表面镇定,跟余修远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她内心非常忐忑。

    刚才躲在休息间,岑曼就倚着房门苦思对策,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反正在余修远的眼里,她的恶行早已是罄竹难书,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听了她的控诉,余修远问她:“我出去工作应酬、聚会消遣,就真的让你这样难受吗?”

    岑曼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然而最终还是冷静不下来:“让我难受的不是你的应酬和聚会,而是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和老想着往你怀里推女人的狐朋狗友!”

    余修远也提高了音量:“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我呢?”

    同样的对话已经重复过无数遍,这就像一个死胡同,他们明知道无路可走,还是视死如归地闯进去。

    岑曼低头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才出声:“是你让我担惊受怕,我才变得不相信你。”

    余修远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余修远一直知道她对自己怨气满满。在某些习惯性和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从来不会迁就岑曼,更不会为她的吵闹而改变。岑曼是小女孩心性,对于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只能耍性子、闹脾气。

    他们虽然诚心相爱,但却仍未学会融入对方的生活,体谅对方的感受。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岑曼渐渐也没了食欲,刚把筷子放下,她就听见余修远说:“既然这样,我们结婚吧。”

    若非桌上没有任何酒精类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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