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 作者:莫名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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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是自由身却依然是要坚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所以,你就不必费心思再赶我们走了。”话说到此,拢春与萧忠已是泪盈于睫。

    傅岩逍看着两人,叹一口气。她是一直在试着赶他们走,好好的过安生日子,不用再跟着她去过不安定的生活。她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但是不忍心这两个人跟着她一直漂泊。古人对主人的忠心她不了解,但也不相强。只是现在两人有了婚约,日后成了亲,有了孩子,若还是要和自己这样居无定所,岂不是像现代的民工子女一样,没有稳定的生活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是很不利的。

    反正现在这两个人是铁了心要跟着了,那自己也就死了赶他们走的心吧。反正以后傅岩逍会否极泰来成为江南首富的,只是其中要经历多少勾心斗角生死难关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傅岩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表情。“那好,我答应你们,以后无论处于何种境地,也不再想着要你们走了,咱们三人,生死与共。现在,我们去杭州吧。”

    虽然萧忠和拢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回桐城,但既然已经决定生死追随,便也不再多问。“那我去把那五十两银票取来,少爷你斟酌着用吧。”拢春快言快语,话一出口便要转身去翻包袱。

    “不,那五十两拢春你拿着,以后要怎么用,你斟酌着,我大手大脚惯了,花起钱来不知节制,以后你来安排我们的食宿,尽量从简便是了。”傅岩逍吩咐完拢春,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把腰间一直系着的佩玉摘了下来,然后又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据说是萧家传家的暖玉观音取了下来,便看着萧忠道,“你把这两块玉拿去当了,这玉饰普通不值什么钱,但总归是能换几两银子,暖玉观音却不要便宜当了,少说也得两百两才出手。”

    “少爷!”拢春急得声音都高了八度,一时间也抛开了什么主仆身份,用着一副看败家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那寻常玉佩也就算了,这观音怎么能当呢!”

    傅岩逍一下倒也被拢春狰狞的表情吓住了,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不能当?”

    原来这暖玉观音却是萧府祖传的,据说当年萧家的发家人出外行商时机缘巧合得了上好暖玉,归程时遇上流民暴动,被当胸插了一刀,收在怀中的大块暖玉也被劈碎,也正好得这暖玉挡了一挡,才没有当场送命,后来得人相救,顺利逃回家中,却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后来有高僧云游,入府求见,说是这暖玉本是神物,既已染血认主,便会庇佑萧氏一脉,建议将剩下的最大一块暖玉琢成观音,在佛前请愿开光,果然后来病情转好,所以便立下家训,暖玉观音代代相传,不得遗失。

    傅岩逍生于新时代长于新时代,对鬼神之类向来是不屑一顾,就算离奇穿越到唐朝,也认为是物理时空出现问题,就是说,她完全是用物理科学的思维来解释自己穿越的疑问,反正她在穿越过程中,没有看到什么神佛阎王的,扭转不过来她的无神论观点。况且,就算是有神佛存在,她现在也不算是正宗萧家人,只能算是半个。但是拢春却是深信不疑,从小姐上吊活转过来,到后来的屡次遇劫却又顺利逃生,而且小姐还迅速变成一个能够有决断有担当的人,实在是给予他们太大的冲击和震撼,更是对这一传说全无相疑。见得她这般满不在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忍不住心头火起,直直训了傅岩逍半个时辰才因为实在是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喝水。

    傅岩逍和萧忠都被拢春的大暴发震住了,两人同时石化,萧忠是太过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毫无反应,傅岩逍的脑中却一直回转着同一句句,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事就在拢春初次萌发的女王气场中完美落幕了,傅岩逍被训到最后只能像个小鸡仔啄米一般不停点头,是是是,拢春说什么都对,一切就按拢春说的办,以后就算饿死穷死病死也绝对不动这块观音的主意。

    女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事的后遗症很严重,简单地来说,就是拢春发现傅岩逍就吃这套,有轻微的被虐情结,只要狂化变身成女王,她就无论多哀怨都会从了。

    总而言之呢,玉佩换成的银两,让这几个正处于人生衰运过程中的人到了杭州,而且这衰运一直持续下滑的,直到跌到谷底,才能绝地还击运气反弹。

    由于傅岩逍看《红袖招》的年代已经太久远了,细节早就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傅岩逍身边有三个大美女,但都不关她什么事,她最后选择了保镖。所以,到目前为止,她只知道在杭州遇到贝凝嫣,在破庙里被她相救,然后两人各有所求一拍即合假成亲来摆脱困境。但是她绝对想不到,虽然前程是光明的,但遇见贝凝嫣的过程是辛酸而曲折黯淡又无光的,直到她以为由于自己穿越而造成了变数,那三大美女和忠心保镖是再也跟她没有关系了,估计要把第二次生命还给阎王的时候,才见到了杭城第一美女贝凝嫣。

    病困杭州疑无路

    五月初,正是杭州最难耐的入梅季节。江南的梅雨季节,天气燠热暑气不散,杭城富户纷纷迁至西湖旁的边院避暑,更有甚者,便到了庐山的宅邸暂住避开这历时至少一个月的梅雨天气。

    这个季节对于傅岩逍来讲,确是大大的不妙。本来她入了风寒,又一路舟车劳顿,每个大夫过来诊过脉后都是开了方子,顺便叮嘱要静心养病。但是这么热的天,本来就容易让人心浮气躁不能安坐,连入睡都有些困难。拢着想着傅岩逍的病一时难愈,长居客栈多有不便,在客栈住了几日,便和萧忠寻了一处住所租了下来,本着节约的原则,租的房子是原来的主人家勉强隔成的小院落,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小厅,加上一个厨房一个小小的院落。房主是个势利商人,嫌他们是外乡人,又是用来养病,便将租金提高了几分,本来七八两的年租提到十两,还要一次付清。他们初来乍到,银两又要省着用,虽城中多有出租的房子,但不是人家嫌他们身份不高又有病人怕添了晦气不肯出租,便是房子太好租金太贵,而住在客栈花销更大。急切之下,就一咬牙租了下来。

    这边安顿了下来,拢春一心一意地照顾傅岩逍,就算各方均需节约,每次大夫过来,都是叮嘱用最好的药,在衣食用度上,也只是克扣着自己和萧忠的份,给傅岩逍准备的,虽然不能是最好的,但也尽可能的好。

    傅岩逍却是认为他们两个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在穿上面克扣无所谓,在吃方面却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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