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经年 作者:朵拉图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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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昨晚睡得太晚,很多人都还没有起来,我与猴子和两个女生一起在简单洗漱后,围在昨夜狂欢过后的方桌上吃了些早午餐,便打算到附近走一走。

    营地的南面坐落着世界上最高的寺院绒布寺,我们几个人在寺庙周围转了转,便坐在寺院台阶的一角,遥望着远方绝高的雪山,在稀薄的空气中享受着阳光温暖的馈赠,云雾之中的山峦奇峰气势磅礴,飘浮在峰顶的云彩,仿佛是在峰顶上飘扬着的一面旗帜,这样旗帜云可以让人观赏多时也不会觉得乏累。

    下午,我坐在珠峰大本营的帐篷邮局里,为远在千万里文明都市的人寄出了一封明信片。

    我告诉顾夏,此时此刻我在世界最高的邮局所为你写信,这种感觉好奇妙,珠峰真的是耀眼漂亮,虽然我没有那些登山者想要一登绝顶的勇气,可站着这里遥望它已是无比满足,这些天的旅程,经历了许多奇异的人,事,风景,我得到了收获与朋友,每一天都是充盈饱满。在这里待久了,也会想念上海的味道,但我还是会继续走完我的旅程,这里一切安好,请放心。

    返回营地时,一群全副武装的登山客正好从山下上来,在大本营休整后,打算明天继续他们的登顶之旅。猴子对他们颇有兴趣,兴致勃勃地跑上前与他们搭讪聊天,而我选择在一处挡风的石板下盘腿而坐,掏出纸笔,开始记录过于往昔的文字,由一群帐篷旅馆围成的大本营,除了两座代表了现代文明的公共厕所外,再无永久性建筑,空旷的营地里,人们三三两两地经过,操着不同国家的语言,人声物声的交合有些嘈杂,但几乎没有影响到我。

    临近夜晚八点,头顶上太阳能电池板提供照明的灯光不知何时被打开,白炽灯的光线柔柔的洒在密密麻麻的纸页上,我抬起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周围的走向黯淡的景色有些出神,随即我收拾好随身的行囊,站起,朝营地帐篷走去。

    九月五日周二天气晴旁晚六点

    为了重拾那段缺失的记忆,我决定向那晚与我一同加班的两个女生寻求答案,可两个人的叙述都是大同小异的,她们都说看见我与大山在吧台上聊着聊着就开始拥抱亲吻,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酒吧的杂物房。

    真的吗,我们在里面待了多久?我惶恐的继续问道。

    不到五分钟吧,然后你就出来了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我过去扶你,你还不让我扶呢,一直拽开我的手,一直跟着你进了厕所,你就吐了。这些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其中一位女生颇为惊讶地问我。

    不记得了。我苦笑道。

    为什么这些与我那些模糊影子牵扯不上多少关系呢,难道那些东西仅仅是我无中生有地妄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的松了一口气了,因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真的发生不了什么。可被解开的内衣又是从哪来的,算了,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

    后来呢?我又问道。

    大山把你抱到沙发上,你就睡着了,五点的时候,我们和大山就一起回了学校。

    那,我身上的被子?

    大山帮你盖上的。

    事实与我的想象有多少出入,但庆幸的是事情没有朝坏的方向发展,我对自己说。

    之后我对大山说明,其实我们还是朋友,大山笑了笑说他知道,并与我友好地握了握手。既然是朋友,那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也没有多想,因为那一次只是一场意外。但没想到,意外不仅仅只有一次,两周后的又一场意外事故比这一次来得更加糟糕,更加严重,并且,我没有像这次那样缺失全部的记忆。

    两周后的周日,那天正好不是你的班,而老板娘告病,前来代班的是她的弟弟,阿明,本来那一天是不用加班的,因为临近周一,店里的客人少而又少,但边防站里矜贵的客人突然来访,因为是老朋友了,阿明想晚上陪客人一起喝酒,所以需要一个照看吧台的人,当时我一口就答应留下了,我留下是有私心的,因为当时我正好从周黍那学了几样鸡尾酒的调制方法,若是吧台徒留我一人,我也可以偷偷学着自己调酒。但若是我早知道那晚会发生的事情,我永远不会选择留下。

    边防站里的男人以前是学校的学长,带着女友来老地方庆生,我见他可以随意进入吧台,便知道他与老板娘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见我一个陌生的面孔坐在吧台里,出于好奇便走上前与我搭讪,聊着聊着,便问我会不会调酒,我心虚地摇头说不会,这句不会勾起了他的多年的兴趣,他说,那我教你,他调作了许多酒,酒的名字与做法更是眼花缭乱,在我的崇拜和赞美中,他越来越高兴,之后手把手地教了我如是调制b-52,那是一种用百利甜与朗姆酒调制的分层酒,喝法是在酒面上点上火,然后将吸管插于火中,快速的把子弹杯里的加热的酒尽数吸干,醇烈中带奶甜的甘香,我喝了许多杯。很快他的女友和阿明也加入里我们的行列,因为老板娘不在,阿明把台面上的酒几乎都调试了一遍,我们一杯接着一杯的放纵,最后阿明似乎仍未尽兴,拿上了酒柜里的几瓶洋酒,招呼我们一起到酒座上继续酒会,之后,不知何时大山的身影出现在深夜的酒吧里,阿明似乎有些喝高了,嚷嚷着让大山过来一起过来喝酒。

    直至酒会结束,边防站的人喝大了,被女友连拉带扯的拖回家回家,直到这里,一切都是正常的,甚至大家都很开心畅快,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强制的清醒在送走醉得一塌糊涂的边防站学长后终于崩塌,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抵达吧台里的长椅,酒醉后的我只想缩卷一处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而丧失意智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当时的酒吧里只剩下三个人,我,大山,阿明。

    直到现在我依旧庆幸,庆幸那一天我来了月事,并且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醉得不省人事,我还是有些许意识的,若不然我根本处理不了那些未能发生的局面。

    也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酒后乱性的不只是男人,也有女人。

    这就是我醉酒后的癖好,糟糕透顶的癖好,因为酒醉之后肆虐的酒精作用使我的理性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缺失意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两章。

    ☆、第九章

    九月六日清晨六点多,我们一群人早早起床,简单收拾行囊后,准备离开这里赶往最后的目的地。离开之前,一行人打算前往绒布寺等待日出,那里是观赏日照金山的绝佳位置,八点十分,初阳缓缓升空,金色的光线铺洒在峰峦雪帽的尽头,就像一块洒满金粉的雪糕,我突然想到了《转山》里的那位带有云南口音的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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