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君天下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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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看,就是你再‘情深意切’些,妾身也照样可以紧随不落的。”她特意咬出了“深”字来对应先前的“浅”,手腕一沉,指尖便重重顶住了凌绝袖的弱点,在幽径中曲起的指节反覆摩挲着幽径四壁,直撩得耳旁破碎的呻吟声染上哭腔。“沂儿……不要……”

    “不要么?那妾身……”

    翎绮沂忽闪着一双水朦朦的大眼睛,曲着指节再次慢慢地退出幽径,用沾满蜜液的手捏住凌绝袖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妾身最乖了,对不对?都已经这样了,”翎绮沂将五指摊开,在凌绝袖眼前晃了晃接着道:“还能停下来。”她盈盈一笑,笑得清纯可人,笑得露水不沾。

    但这笑在凌绝袖眼里已然是奸如秦侩,恶若赵高,生生咽了口唾沫,她强压下虚喘不已的气息,原本淡紫唇色已转为绯红,视线早迷离不知所踪。

    她知道翎绮沂是在逼她说出那种羞人的话,每次都一样,整个交欢的过程就像是严刑拷问的过程,她只要不开口说出“想要”之类的,翎绮沂就是折腾整宿也断不会罢手。要说她是怎么变坏的,她只能将罪责归咎于眼前这个冒着仙气却心如邪魔的女子。

    “下次我也这么对你。”凌绝袖喘息不定,颤颤说出这句话来,倾身含住了翎绮沂送到嘴边的手。

    舌尖一点一点滑过翎绮沂的每个指缝,每个指节,带着轻咬,带着挑逗,更带着大大的报复心,唇舌慢慢吐纳着翎绮沂的长指,她眯起邪惑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翎绮沂略带惊恐的双瞳,果然听见熟悉的轻喘声和细细的低吟声。

    别的做不了,勾引心上人凌绝袖还是会的。

    你瞧,“心上人”这会儿不是再受不起逗弄,火烧火燎地要把手抽出来吗?

    “绝袖……让我出来……”

    这下,她可再气定神闲不起来了,从凌绝袖将她含入口中的一刻起,她的脑中便轰地只剩空白,眼里光看见凌绝袖那妖魅诱人的表情,却想不起自己该如何去应对这种让自己嘭嘭心跳的场面。

    被凌绝袖这样狐媚地吮吸着,她开始只觉得口干舌燥而已,后来便越来越把持不住,竟像个猴急的男子般想要赶紧占有那副身子,以慰心中饱涨着的欲望。

    “绝袖……”她禁不住吟叫出声,下腹传来浓得化不开的温暖,差点什么都没做就泄了身子。

    “卿卿是嫌为夫照顾得不周全么?”凌绝袖终于开启牙关,转眼已是主控之姿,眸子里的火热却还是透露出了丝丝羞赧。

    终于挣开那太过刺激的牢笼,翎绮沂自然猛虎下山,更添威力,她巧然一笑:“妾身知道妾身先前对不起夫君,这次一定让夫君尽兴。”她说着,手已不听使唤地逼了下去,一个令人措手莫及的突刺向内,直直顶到凌绝袖的弱点上,指尖急不可耐的怜爱,迅速勾起了凌绝袖戒备尚浅的渴望。

    “夫君辛苦了……”一语双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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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就在密阁对面的卧室中,玉千斩虚脱似地将头一歪,直直倒在了枕头上。

    “怎么样?”翎秋恨抿了口茶,欣然问到。

    “太刺激了……受不了。”虽说玉千斩也没少受那样的待遇,但她还是觉得偷听别人闺中话更刺激一些,她如今虚脱卧床,也是由于运功偷听时间太长导致的……

    随着青莲坊生意一天天做大,凌翎两人轻闲日子过着过着也就晃到了又一年之秋。

    翎绮沂伤后,凌绝袖以此为托辞,推掉了出使洛国的差使,暂时放下权职,她们也就顺理成章地留在凉夏守着这金矿,不停的挖啊挖,直挖得没有富贵命的凌绝袖看见金子就想吐,看见银子就想死。

    一年中,界凌院书信不断,报都是些重要的事,但其中没有一件需要凌绝袖去处理,或者说,没有一间凌绝袖能处理得了,譬如,老院首的尸身放在冰窖中,只等冬至即可下葬;凌绝襟那小妮子说要闯荡江湖就带着凌绝袍跑了,只在每月初三前飞鸽传书回院诉经历;凌绝衼的独子凌络邥,也就是凌绝袖的大侄子突然害了种会出现幻象的怪病……

    所以,她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

    这日,翎绮沂正端坐在案前批帐,突听见界凌院的鸽哨声由远及近。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抬头问窗边的人。

    这是急报的鸽哨,整个界凌院会系这种鸽哨的鸽子只有三只,通常都是用来报喜报丧或报战。她进界凌院三年有余,还是第一次在溜鸽之外听见这种鸽哨声。

    凌绝袖取下信筒,抽出里面的纸条看了看便递给翎绮沂:“络邥死了。”

    翎绮沂一惊,赶紧将纸条按在桌上扯平,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络邥坠崖自尽,尸首已寻得。凌绝衼。

    “络邥才八岁,为何自尽?”翎绮沂不解地望着凌绝袖平静的脸,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绝的事来。她虽然只见过凌络邥一面,但印象里,那是个稳重质朴的孩子,不任性,不顽皮,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不晓得,”凌绝袖沉吟半晌,低声道:“但恐怕你得随我回界凌院一趟了。”

    依界凌院规,无论凌家人死在哪里,都必须落叶归根,由院首主葬,立碑于凌家祖坟。冬至已近,刚好祖孙二人一并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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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冬至,界凌院已经为丧礼忙了足足半月。

    棺材,坟形,墓碑……虽然都已经是约定俗成的样式和料子,但制作起来还需要许多时间;丧礼上的祭祀器皿,烟火香烛,幡帘幕帐……少哪样都不成,统统得现行购置;解丧宴要邀请什么样的姻亲,挚友,同僚……都得经过细细考量,多请一个怕给人添麻烦,少请一个又会被怪罪疏离。

    总之,没一样省心,半个月时间能忙完,已实属不易。

    丧礼当天,白幡满院飘散,冥纸铺平青阶,就连界凌院里平时挂着的红灯笼都被糊上了白纸,仿佛诺大界凌院都在为丧礼忙碌着,只有凌绝袖依旧穿着黑色院首常服,神情凝重地负手立在翎绮沂的轮椅旁,望着四下里来来往往披麻戴孝哀哀戚戚的人。

    “也不知他们装得累不累。”凌绝袖虽面无表情,但从她摒起的眉间可以看出她的不满:“父亲入葬,我们八个没哭;络邥入葬,大哥大嫂多罗郯老爷子没哭,真不晓得这些人有什么理由为我家人掉泪。”

    凌鹤涧死讯闻之已久,凌家想哭的都已经哭过了,不想哭的也回来参加葬礼尽孝了事,而凌络邥因为是未及弱冠便夭折,依惯例,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能有亲人哭的,是以凌家上下一个掉泪的都没有,光闻得些趋炎附势的宾客在装腔作势地左抹一把鼻涕右抹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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