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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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去前面全是腿。也看不见母母在哪个地方。

    扑在一个人怀里,自己先吓一跳,哭也不敢哭了,抹了眼泪哽咽着去看,见是齐田才紧紧抓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要做官了。我以后都听母母的话。母母不生气。”不一会儿小脸都涨红了。

    椿心都被哭酸了。连忙拿帕子来。

    齐田半蹲着,接了帕子帮她抹眼泪“母母不是因为你想做官才生气。”

    抽抽噎噎奶声奶气“那为什么呀?”

    “不能如愿就在路上撒泼,丢不丢人?阿弟阿妹知道了,笑不笑话你?你做了长姐,以后教训他们可还拿得起架子来吗?说不上别人,自己先气短。”

    小公主哭声就慢慢小下去了。想想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又有些委屈。

    齐田哄她“你要做官母母可高兴着呢。咱们大公主多有志气呀。”

    静公主脸上阴晴,说变就变,这时候一听又高兴起来,眼泪还没干呢又要笑了“那母母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做官不是母母说给你做就给你做的。”

    “那我叫阿弟给我官做。”

    “你阿弟虽然将来要做皇帝,可一官一职都干系苍生,也不能说给就给。天下是皇家的,苍生伏于皇族脚下,那使他们安乐的重担也是皇家的了。什么都不懂的人,就是身份再高,岂能为官呢?”

    静公主低着头说话。什么苍生匍匐,她也没见自己脚下有甚么人啊,只有蚂蚁。不过说要为天下人做事,她是知道的。

    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齐田耐着性子解释:“比方宫仆,没有她们,你连自己衣裳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头也没人给你梳了,饭都没得吃。哪能漂漂亮亮站在这儿呢。可你受了她们的侍奉,就要担起照应她们的职责来闲人勿禁。她们受了委屈要为她们作主是不是?”

    静公主乖乖点头“母母不说,我也明白这些。比如嫫嫫,嫫嫫就很辛苦的,夜里还要替我打扇。”母母早就说,不能叫身边的人去欺负别人,也不能叫身边的人受人欺负。这便是受了奉养该回报的。

    哎,想着这可烦呢。日前她身边那几个便有事吵到她面前来,叫她好不为难。可母母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能以亲疏来定,这样才能叫人信服,不生小人,不生祸乱。她还是叫了理事去分辨清楚。想想,自己跟前都有这么多事呢,做了官就要管天下事,那天下那么大,可不是麻烦死了吗。

    不做却又不行。

    齐田问她“做官又不好玩,又操劳。你还想做官吗?”

    静公主很为难,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反问她“母母,公主就一定要嫁给野人吗?”

    齐田意外,没意识她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从哪里听的?”

    “书上说的。”静公主犹犹豫豫“我叫嫫嫫给我读的。我都知道了,公主长大了,就要被嫁给野人去。书上有一个公主,十几岁带着种子就出关去了。嫁了个野人的皇帝,种地生孩子。野人皇帝死了,还要嫁给他的兄弟。”

    说着就委屈起来“我问苏任。苏任也说了”

    “他说叫你嫁野人了?”

    “他说……身为一国公主,有一国公主该做的事。”那不是嫁野人还是什么“可我不喜欢野人!”静公主拉着齐田的衣角奶声奶气说“母母。种地我可不怕,种地挺好的呀。”她可喜欢玩泥巴了,就是嫫嫫不让“但我不喜欢长毛的。宫里养了猫儿狗了固然讨人欢心,可到了春秋就掉毛了。那么小的就掉那么多毛,大的那还得了吗?所以我才想做官的。母母不是说,做官也是为了天下苍身吗。既然身为公主,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嘴里吃的,都是从庶人身上来的,不能白受庶人供奉,就不能用做官来回报?”

    说着,一转眼珠儿“若非要有人嫁长毛野人,就让阿弟嫁去。”

    椿听着哧地笑,可一时又感伤。

    齐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世间女子,自己不能站得住,依附于人就会被当成筹码、礼物、工具与宠物。

    说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这样的。在现代,价值不被承认、没有地位,所以在山村里不过是生育的工具被买来卖去。在古代哪怕生为公主,唯一的价值也只在于各国结盟订契的‘压金’。

    她把小小的人儿抱着,往宫门去,打趣说“那真要做官你也不能找别人要,可得只能靠自己考。”

    静公主喜上眉梢,又担心“他们会拦我吗?”她可看见了,刚才那个小姐姐不就被拦在外面吗。

    齐田摸摸小人儿粉嘟嘟的小脸。静高兴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徐铮。“母母不会让他们拦着你的。”不会拦着她,也不能再拦着像高阿巧这样的姑娘。

    千百年的旧俗,根基稳固,不是一朝一夕或者她一句话就能被新的观念所取代。可她到也并不惧怕这些,哪怕一个小石子一个小石子慢慢的扣,再雄壮的拦路石也会被移平。

    于是便能在这大道上,为女人铲出一条路来。

    第187章

    两世 第187章

    科考出场,大家同考的出来遇上了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去年有考过那些拍马屁的文章,没能考中的今年做了充足的准备,就不信天下有自己拍不好的马屁了,却没料今年又不考了。

    辩题考的是论当今朝廷有何利弊。

    茶寮里挤满了人,有人笑同伴“你竟实打实地写了,你可算是完了。”

    有人说今年不考马屁文章,自己白准备,他又说“却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眼睛,不考马屁文章?那辩题是什么来的?还说是什么读书人,换个说法就认不得了。”

    有被点拨的恍然大悟,想想自己那卷,痛心疾首。

    也有不服气的拂袖而去,觉得跟这些人共处一室都嫌污浊。惹得茶寮里的人在背后笑他们“这些人可算完了,到底心思太浅。”

    等放榜的时候,一看却傻眼。自以为考得好的,个个不在榜上。还有张歌功讼德的卷被贴在告示上,上头朱批“浪费纸张”。羞得扭头背了行李就离都而去了。之前与他一道那些人,也都灰溜溜的。

    那些被嘲笑的现在到是扬眉吐气锁魂降gl(降头第二部)。走起路背也挺得直了,说话声音都宏亮了起来。

    椿往学馆去时,听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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