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途 作者: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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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硬。

    他不想继续交谈,向珊又追上一步:“你是不是和她……”她突然不敢说出这个假设,转而道:“你以前不爱多管闲事的,徐途她……很特别吗?”

    “这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他皱眉,胸口徐途之前咬过的位置又胀又疼,人也渐渐不耐烦。

    他往后退了小半步,脚尖一转,绕开她走。

    向珊:“最后一个问题。”

    秦烈脚步没停。

    她还是问:“如果那晚,徐途没出现的话,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秦烈动作稍微迟疑片刻,回想了下,知道她是说徐途故意断电那晚。

    他说:“没有如果。”

    秦烈说完,院中就留下她自己。

    他刚才那几秒的犹豫,向珊便知道徐途的出现,错判了她和他的结局。

    两行清泪落下,向珊攥紧拳,心中恨意更浓。

    秦烈回到屋里,顺手开了灯。

    脱衣服之前,顺道垂眸扫了眼,今天穿的烟灰色半袖,右胸口一小片深色印记,不方不圆,核桃般大小,在灯光下尤其明显。

    他抓住衣服下摆,翻上来兜头脱下,接着观察胸部,紧致油亮的皮肤上,刻着两排清晰牙印,周围凸起泛红,位置尴尬,距中心那一点仅剩几厘米。

    秦烈绷紧唇。

    过许久,才拿指头碰了下。他轻轻叹口气,意识到连日来一些变化,有些事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可有些事越来越分不清楚。

    面前有一条泾渭分明的河,两人分站两岸,他守着这头,原以为只要她不触犯他的领地,一切相安无事。可不知何时,他却先犯规,破坏了游戏规则,在无知无觉中踏进水里,湿了裤脚。

    ***

    另外两人绕过后面的小学校,步伐才放松下来。

    秦灿简直对她刮目相看:“你难道不怕我哥吗?”

    这会儿清风一吹,徐途冷静不少,想起那晚被他扔在鬼影子都不见的碾道沟,有些后怕。

    冲动是魔鬼!她埋头走路,嘴唇一开一合活动着。

    秦灿提醒:“问你话呢?”

    “不怕,怕他干嘛。”徐途嘴硬,反过来问她:“你很怕他?”

    “当然怕。”

    “难道你童年有阴影?”

    本是一句玩笑话,秦灿却忙不迭点头:“十五岁那年,考试的时候打小抄,结果被老师发现得了零蛋,家长会是我哥去的,老师当着全班家长的面通报批评,他回来不得了……”说着,夸张的缩了缩肩膀:“家里的椅子都打散了,我那小体格哪儿受得住,恰巧赶上初潮,流了一裤子血,我没妈妈,当时全家都傻了,我爸这才有机会给拉开。”

    “所以从小到大,我谁也不怕,就怕我哥。”

    徐途听得心惊胆战,这才发现,他对自己已经够仁慈,也对刚才行为更添几分悔意。

    秦灿舒口气:“自打那以后,我哥管我学习,成绩再也没下去过。”她侧身看看她,骄傲地挑眉:“不过有一点,我特别崇拜他。”

    徐途拇指和食指捏住两腮,嘴巴嘟起来:“什么?”

    “我哥是学霸,他初中和高中都跳过级,连高考都省了,直接保送的洪阳大学。”

    徐途若有所思:“那这么说,你哥比向珊小两岁?”

    “……”秦灿干笑:“你关注的重点有点儿偏吧!”又说:“别提她,提她扫兴。”

    徐途一听有八卦,搬了搬牙齿:“为什么扫兴啊?”

    秦灿看她,皱眉问:“你怎么了?一直弄嘴巴。”

    “他肉太硬。咯着了。”徐途说。

    “嗯?”

    “你说……”她活动活动腮帮子:“我刚才是不是用力过猛?”

    第17章

    秦灿说:“她是比我哥大两岁,上大学的时候猛追我哥,那狂轰滥炸的架势,连我看着都害怕,还有一年暑假跟回了洛坪。她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抢着干家务,当时我爸特喜欢她。”

    徐途抿抿嘴:“那你哥呢?”

    “他啊!”秦灿说:“我哥那会儿懂什么情情爱爱,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被追的烦了,看她各方面还过得去,也就同意了。”

    徐途说:“他这人还真无趣。”

    “可不是嘛!”秦灿瞥嘴,“可谁能想到,那女人一切都是表面装装样子,时间短了行,时间一长就原形毕露,吃不了苦,耐不住寂寞了,哎!”

    徐途吃惊:“出轨呀?!”

    “嗯!”

    她揉了下鼻:“那你哥真是倒霉了。”

    两人走过一段路,秦灿又说:“不能说倒霉,我哥也活该,谁叫他对人家不上心。”

    “嗯?”

    “他俩根本不合适。”

    “嗯。”

    “也许我哥还没碰到让他动心的人。”

    “嗯。”

    秦烈听不见,她们肆无忌惮品论他一番,走着走着,很快就到刘春山住处。

    他家是间破泥房,房前屋后独一家,看上去十分荒凉。令人意外的是,不大的院子里竟然养了四五只母鸡,去的时候,刘春山坐在小院儿里,手里抱了一只,抚摸母鸡的大手还挺温柔,跟对待宠物似的。

    秦灿推开篱笆门,笑着叫了他一声。

    刘春山看见是她,嘴角立马咧开,露出一口大白牙,把鸡抛开就冲她跑过来,嘴里“灿灿、灿灿”的叫不停。

    秦灿看看几只鸡:“呀,都长这么大了?有没有听我的话,按时给它们喂吃的呀?”

    他严肃地对她狂点头。

    “那鸡蛋呢?”

    刘春山拍几下肚子,嘿嘿笑出来。

    秦灿这才满意,又聊两句,前后脚进了屋。

    走进屋一看,徐途终于理解“家徒四壁”这几个字的含义。四面墙都露着土墙坯,地上没镶砖,是和外面相同的黄土路,对面是木床和桌子,角落里还堆了些柴木竹棍等杂物。做饭吃饭都在屋里,餐具也简单,有个铝质水壶,一副碗筷和一口锅。

    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口锅下面的电磁炉,洛坪用这个的挺罕见,基本家家有灶台,每天做饭需要点火烧柴。

    徐途坐在长条凳上,打量几眼屋中忙碌那人,便猜出东西从何而来。

    她吸了下拇指,心中充满好奇。

    秦灿拾掇一阵子,把包里的衣服放床上,挑了件宽松舒适的,哄着刘春山自己去洗澡。

    徐途站起来,走走摸摸,把指肚的灰吹走:“这刘春山不是自来就疯吧?”

    秦灿说:“刚来头一年还挺正常的,就是性格太孤僻,人又冷话又少,不太容易接近。”

    “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我和他去镇上……”

    “等会儿。”徐途抬手阻止她,抓住重点:“你和他去镇上?他不是很难接近么?有故事啊!”

    秦灿抬头看了她一眼。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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