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你占有 作者:李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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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梓宁更不想和他独处,转身朝前面走:“你们慢聊。”她不知道的是,沈泽棠——还真就是专门来找段梵的。

    段梵不想和他呆,耐着性子:“有话快说。”

    沈泽棠递了根烟给他。

    段梵这就纳罕了,瞧了瞧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烟,迟疑着没接:“该不会放多了尼古丁吧。”

    他以前可看过一则新闻,尼古丁有剧毒,纯正的溶液只要一针就能毒死一头大象。当然,平日吸烟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不纯,且大多数的尼古丁和焦油都在点燃时就挥发掉了。

    沈泽棠没理会他的小人之心,手也没收回来:“段丰手里那批货,我必须拿到。”

    “那和我什么关系?”

    “有关系,还是大关系。”

    段梵乐了:“那你说说,什么关系?说来听听,怎么爷自个儿不知道啊?”

    他说这句话,其实就是敷衍了,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人。沈泽棠却一点儿也没生气,也没和他置气。只一句话,就让段梵站直了——

    “那要和周梓宁有关系呢?”

    周梓宁回到站台上没多久,段梵和沈泽棠也一前一后回来了。段梵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转身走到段丰那一边阵营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周梓宁质问走近的沈泽棠。

    沈泽棠说:“没说什么啊。”他笑的时候,也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他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想破脑袋也猜不出。

    周梓宁虽然不向沈秋那么没心没肺,也不算个心思多重的人,稍微一想,想不通就罢了,转头一个人看赌马去。

    夕阳西下,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一顶西部牛仔帽,新奇地顶在脑门上,不时摸一摸,调整一下顺序,一个不小心,就给戴反了。

    可是,这傻妞自己还没意识到,还洋洋得意地趴在站台前面的横栏上。

    蠢哪——

    段梵在后面看了,一个劲儿摇头。

    他看着看着,眼神又渐渐软和下来,手里那根烟又塞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就顺着吐出的一大个烟圈也散了出来。

    沈泽棠的话,也逐渐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说,那些大板,几乎花了周梓宁近乎过半的积蓄,他们鼎盛现在剩余的财力,已经寥寥无几。如果这些板材还落段丰手里拿不回来,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趟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要在这呆了,趁早回去关门大吉得了。

    他也说,他只要那些板材背部封在网格里的胶泥。

    至于板材,他不要。

    段梵虽然不知道那些胶泥里有什么东西,但他不傻,隐隐也能猜到一二,当初陆安平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开始是严词拒绝的。但是后来……

    他又狠狠吸了口烟。

    还真他妈是鬼迷心窍啊。

    想起这茬,他又恨不得把陆安平给宰了。试想一下,要是那些东西顺利过境,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所以那时候,陆安平许给他高额报酬,请他帮忙接洽时,他就准备将计就计,将那批货的消息秘密报给云南禁毒总厅的人。

    一方面,他是真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另一方面,他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他想啊,要是她被通缉了,回不去了,就那样和他一辈子呆在外面也是好的。以她那性子,肯定会时时刻刻把他当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没有考虑过意外。如果出了意外,陆安平和那批货顺利过境呢——

    这些日子,段梵每每想起,都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他那时候,脑子是被门踹了吧?

    泄愤般将燃尽的烟踩在脚底,段梵抬头看了看云蒸霞蔚的天空,不觉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沈泽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第49章

    西城区和东城区, 这两个区域如果非要形象地概述,可以用鸭绿江这边的中国和那边的朝鲜来比较。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却是天地之差。

    又比如苏北和苏南,隔江而望, 同属一省, 经济水平却是天壤之别。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诧异?

    历史太过复杂,后来人不愿去考究,但同样相似的是横亘在两个城区间的一条长河。河不大宽, 只有千米距离, 江岸边有不少停泊的轮渡。

    以前也有人提出在两个城区之间建立一座大桥,但是很快就被西城区的人抗议否决了。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想时刻面对着东城区那帮贫民大老粗强酸样儿。

    这条河,大概更多的是资本制度对于穷富差距的极端体现吧。

    段丰原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到这来的, 但是就在离开马场的时候,段梵过来, 无意和他提了一句:“我听说河中央有座岛, 风景不错。”

    段梵是京城来的, 正儿八经的皇城根底下的太子爷,听说和一个女娃娃合伙经营了一家石材公司。但是段丰知道, 这位主在国内还有不少硬性产业,身家丰厚。

    以前段丰年轻时候去过北京城招商, 可一圈转下来,那些四九城里的子弟富豪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压根不理睬人。

    段丰气愤之余, 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大冬天的,他一个人坐在胡同里的槐树下喝闷酒。恰巧他有个老同学考上了华大的某分院,学装备的,常在研究院大院里进出。

    那天晚上乘着车路过,车灯亮地老大,不大的胡同还一路打着远光,姿态嚣张地不得了。段丰看着这车从身边开过,快进空司的门了,两边卫兵齐齐敬礼,心里就不对付了,猛地摔了个酒瓶。

    他心里想,又是哪个二世祖出来晃悠。

    谁知那车兜兜转转地又折返回来,在他面前停下,唬得段丰心里也有点发紧,想着是不是刚才耍横的样子被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还真不敢和家里一样托大。

    段丰这人,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要给他面子退让了,他能马上蹬鼻子上脸,你要半步不退、摆出姿态来,他马上就怂了。

    用段白的话说,他这个三弟啊,就是根墙头草,贱骨头。

    车门在他面前打开,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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