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想害臣妾 作者: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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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其攥在手心,“那好。”

    “我走了。”

    贺贺缓缓点头。

    很快,哒哒的马蹄声传进耳朵,马背上的男子飞奔而去。

    无边的夜色泼了下来,将贺贺裹在一片浓重的漆黑之中,她一动不动地站着。

    过了良久,守门的城卫要关门了,她才如梦惊醒,迈着步子进去。

    她孤身一人往皇城而去,身后两扇厚重的城门嘭得一声关上,毫不留情。

    ………………

    回了祥和街,太子意外地见到了守在门口的未央宫的宫女。

    宫女一见他,顿时热泪盈眶,扑到他脚下就道:“太子你可回来了陛下去宫里寻您了而且不知为了何事在宫里等您一天了您还是赶快回宫吧!”

    可见她之前憋了多久,一见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连个标点就不加!

    太子自行断句,晓得了她的意思,脸色微变。他自己也晓得,容荔是个潜在的危险。

    虽已说她患病,不易出来了,可煊惠帝自己去未央宫看她,她能否搂住秘密,那可就说不准了。

    “起来,回宫。”翻身上马,往皇宫奔去,一路上太子设想了无数情景,其中包括容荔被揭穿了的最坏结果。

    然而,待他进了未央宫,去了怀钰殿,殿门口的齐公公拼命朝他摇头。

    “不让本宫过去?何以不让本宫过去?”太子虽心里疑惑,可也知未央宫出了事情,他可不能逃避,便坦然地走了过去。

    “殿下!”齐公公奔过来阻挡他,神情悲痛,“你为何会喜欢个男子?”

    男人?

    男人!!!!

    看来,容泽暴露了!

    太子重重吐了口气,道:“父皇怎么发现的?”

    齐公公便将上午的事情说了说,太子听罢表情微妙,突然有点担心煊惠帝了。

    “父皇还好吧?”

    亲眼目睹如此荒诞的情景,太子恐其接受不了。

    齐公公叹息,“喏,正生气呢,还把容大人也召来了。”

    一听如此,太子心里又舒口气。容大人乃朝中重臣,既然父皇召他,容泽约莫就保住了。

    顾榕可以说她不明详情,何况明日正值她选婿,她肯定要好好的,美美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如此以来,太子扶额,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个啊。

    “殿下何必要来?”来挨骂是吧?齐公公摇头,特别不赞成,“您还是去祥和街躲一躲吧。”

    太子不吭声,殿里传来了煊惠帝的笑声,甚是爽朗,看来他与容大人聊得不错。

    那么,即便自己不出场,容泽也无性命之忧,小榕更无须帮助。

    太子如此一想,转身往回走,“本宫先去睡会,待父皇想起本宫,本宫再来!”

    他自潇洒离去,又苦了齐公公。齐公公守着门口,约莫又过了片刻,容大人及容泽出来了。

    “容大人走好。”齐公公上前弯腰。容大人朝他和气一笑,扯着容泽走了。

    紧接着,顾榕也出来了,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皇兄回来了?”她问齐公公。齐公公也没瞒他的必要,“太子殿下去休息了。”

    还有心思休息休息,那就说明这事他胸有成竹,看来也不需要自己帮他了,顾榕也去了。

    “齐茂!”煊惠帝在里头吼。

    “哎!”齐公公跑进去,又被茶杯砸了出来,“去将他找来。”

    这个他,想必是指太子。齐公公赶紧应下,颠颠跑着去喊太子了。

    太子将眯了一会儿,这会还满眼的困意,被他赶着进了怀钰殿。

    父子二人对视,齐公公不想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池鱼,麻溜儿地出去了。

    ?

    殿里静了片刻,煊惠帝率先发难,“你真是长本事了,连女人都不喜欢了。”

    太子抹掉眼里的睡意,无比清醒。他淡淡道:“谈不上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她之外的女人罢了。”

    被他的态度所激,煊惠帝满眼又蓄起了怒意,“顾旸,你该明白,若不是清钰,你早就死一百回了。”

    这不是太子第一次欺瞒他了。之前散步谣言,说贺贺怀孕,令煊惠帝行事踌躇,已经让煊惠帝大怒了。

    然,并不只这件事,还有其他。煊惠帝不愿再想,他望着太子,厉声警告,“再有一次,顾旸,朕绝不绕你!”

    也就是说,这次就算了。太子却不欢喜,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一再挑衅他,“你敢动我,母后不会原谅你的。”

    “你威胁我?”煊惠帝气极反笑。

    太子:“如果父皇真这么想,儿臣也无话可说。”

    这并不是顾旸的作风,他一向是对先皇后避而不谈的,更别说拿她压煊惠帝了。而且素日,他对煊惠帝不说言听计从,但亦尊重有加。

    如此反常,煊惠帝不禁起疑,可不过眨眼间,他就恍然大悟,“看来你还是心中有怨。”

    太子不语。

    见状,煊惠帝起身,走至他身前,低声道:“你觉着贺贺委屈?抑或是为了你俩的感情委屈?”

    说完,不待太子有所反应,他就又道:“顾旸,在整个国家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渺小而不重要的。”

    “你是我大陵的太子,贺贺是南照予以重任的大将军,日后你俩必成敌人。”

    “你要知道,你俩的感情,在这个大前提下,”煊惠帝笑了笑,习以为常道:“根本微不足道,也无关紧要。”

    太子低下头,衣袖内贺贺那半截衣角还静静躺着。他满眼嘲讽,“就如父皇与母后,是吧?”

    “闭嘴!”煊惠帝平息的怒气再次降临,他一把抓起太子的衣领,太子被迫望进他眼里。

    “朕晓得你都知道了。”煊惠帝恶狠狠地道:“可朕不准你再提她!”

    “我晓得什么?晓得是你设计让南照毁约?晓得是你故意让母后替你受那一剑?”

    煊惠帝咬牙,怒气从他齿间溢出,手上青筋爆出,“也只有你,只有你敢……”

    太子不理会,依旧轻声淡语,“你的野心,你的虚伪,实在配不上母后半点。”

    下一刻,“嘭”得一声,太子的身体飞在殿门上,撞击的凶猛力道让他再次又跌落在地。

    “咳咳……”

    嘴角有鲜血溢出,太子抬袖抹掉,手臂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你辜负了她的事实。”

    可,面对他再一次的激怒,煊惠帝攥起的拳头竟一下子松开了,他敛去脸上滔天的怒意,不再看太子一眼,提步朝殿门走去。

    “朕与你已无话可说了。”

    太子垂着脑袋,嘴角溢出呵呵的笑声,像是嘲讽,又像是悲悯。

    “你若同以往一样听话,什么都不管,朕答应你的依旧不会变。”

    “小榕顾钺他们,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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