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 作者:妃子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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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梁茗笙径直朝李流清走去,“流清小姐,有了意中人竟然也不告诉我?快说说看,那是谁?”明明是打趣的话,李流清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怎么,害羞了?脸怎这样红?”说着梁茗笙就伸手出去摸李流清的脸,完全忽视了李流清哀怨的眼神。

    李流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梁茗笙的手僵在半空中。李流清机智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佯装害羞道:“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是那样一个神仙样的人物我又岂敢幻想?”

    炎君听到这话,神色表现很正常,可是那放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他从来不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在她的意中人面前竟然是这样的卑微而又心甘情愿。

    那是一个连名讳都不曾透露的人。

    怎么可以!

    第21章 再遇谪仙

    “公子今日心情甚好。”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颇感欣慰的跟在一位一身白裘的绝佳公子——姑苏凉臣身后。

    姑苏凉臣将手中纸扇一合,莞尔一笑:“今日日头很好,很合我的意。”

    冬阳透过粉嫩的桃花照射在姑苏凉臣的如玉的脸上,反射出微微凉意,姑苏凉臣微眯着狭长的眼看着那一簇簇的桃花,失了神。

    那年日头也是这么好吧。那个人站在姹紫嫣红之中向自己款款走来,并且述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内心独白,好像自己给的是一个耳光吧……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护城河水已经结冰了,吹来的柔和冬风还是裹挟着一丝冷意,姑苏凉臣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继续悠闲的沿着护城河漫步。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是李流清。

    姑苏凉臣对李流清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曾经被下旨指婚的丞相千金,当朝太子的心爱之人,北狄储君羌桀的知音。也是那个人……想要毁了的人。

    “李流清。”姑苏凉臣上前叫住了李流清

    李流清猝不及防的被人拦住了去路,不得不停下来,“是你,姑苏公子?”

    “怎么走得如此匆匆?”姑苏凉臣合起刚刚因为拦住李流清而打开的扇子。

    “家中有事。”

    “哦?是有急事?”

    “家父突然病倒了。”李流清说的时候眼眸红了。

    “要不我陪你一同前去吧?”姑苏凉臣最见不得女人柔弱的样子了。他想,有个男人陪着总会更好的吧。

    “谢谢你。”李流清勉强的扯出一个不是笑容的笑容。

    路上,两人并肩而走,李流清的步伐依旧快,姑苏凉臣竟很轻巧的就跟上了她,脸不红气不喘。

    梨花和桃花像是忽然瞄准了这一场景似的,如同大雪,飘飘洒洒的落在了他们身上。

    朵朵雪白与淡红把一身黑袍的李流清衬得如同粉琢佳人。

    姑苏凉臣记得,丞相千金李流清甚爱素雅的颜色,为什么今天会身着黑袍?是遇上什么事了么?还是说是那人又做了什么恶毒的事令李流清性情大变?

    李流清是刚从清幽居赶回来的,昨晚太子走后自己就留宿在了清幽居,原来的衣服已经换洗了还未干,一大清早就接到了李无名的飞鸽传书说父亲病倒了,李流清只好借用梁茗笙的衣物暂穿。只是李流清却没想到竟引起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李流清,你为什么不坐马车?这样不是更快吗?”

    “哦,是了,我可以坐马车的啊。”李流清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看得姑苏凉臣隐隐发笑,她有些可爱。

    “现在快到了,再找马车也是无济于事,我们专心走吧。”说着,姑苏凉臣加快了步伐。

    李流清到相府的时候素衣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可急死奴婢了。”李流清一进府门就被素衣拉着往内院走去,竟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流清身边神仙一样的人物。

    姑苏凉臣也不恼怒,只是安静的跟在李流清的身后随她进入丞相府。

    三人绕过亭台楼阁,游廊曲桥,终于来到了李良的房间。

    李良的房门很朴素,只是挂了一块简单的匾额,上书“报效君恩”四字,匾额周围没有任何花纹和金边,就是一块古木刻成的匾额,韵味颇深。

    李流清轻轻推开李良的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中药味。

    李流清悬着心走进了房中,掀开青帘,只见李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原本的丞相是很年轻的,至少在李流清看来不至于这么憔悴,就一晚上,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原本光滑的额头,也因为皱着而生出几道皱纹来了。

    李流清走到李良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含泪在心中自责百遍。

    姑苏凉臣走到李良身边,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意欲翻天的丞相大人。

    面色惨白,嘴唇发青,血管暴涨,这是中毒的征兆!

    “李流清,你父亲中毒了?”姑苏凉臣并不敢很肯定。

    “中毒?”李流清抬头诧异的看着姑苏凉臣。

    “你看你父亲,面色惨白,嘴唇发青,额头血管暴涨,这是中毒的征兆啊。”

    “素衣,大夫是怎么说的?”李流清着急的看向素衣。

    “这……大人生病了后的一切事宜都是管家在做主的,奴婢怎会知道?不过……不过听其他人说,大夫只是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

    “姑苏公子,你能确定么?”李流清定定的看着姑苏凉臣,她的眼中有一丝乞求。

    如此庞大的一个相府原本全由李良一人撑着,现在李良倒下了,府中最大的唯有李流清,这一切都落在了李流清一个人的头上了,可她只是一介女子,又怎能扛起这一切?

    所幸,在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时候身边至少有一个觉得可靠的人吧,所以李流清自然而然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姑苏凉臣的身上。

    姑苏凉臣从她眼中看到了乞求与无助,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给你父亲把把脉才能确定。”

    姑苏凉臣把脉一把就是半个时辰,再加上又针灸了,统共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流清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下。

    “丞相的毒中了不是一天两天,从脉相上来看应该有两年多了,本来这是慢性□□,只是应该是丞相吃了什么与之相克的东西加速了毒性的扩散,所以丞相这病才来势汹汹。”姑苏凉臣放下李良的手,眉头皱在了一起,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父亲的病可有解?”李流清现在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有解倒是有解,只是……丞相需要的这味解药当世可能仅存甚少。”姑苏凉臣摇了摇头。

    “是什么?但请公子直说无妨,只要是有一丝的机会,流清也不会放弃。”

    “是南海的柳珀,此珀通体晶莹透亮,在海中呈蓝色状,离开了海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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