诔桑被宋徽宗网开一面的放过,也恢复了女儿身,上身青花纹短袄,下身一个素色百褶裙,当然裙子里还有一条大棉裤,棉衣棉裤棉鞋的穿起来,崔诔桑包的和个粽子一样。

    盛琊玉上下扫了一眼崔粽子,没有说话先上了马车,崔诔桑紧接其后。

    一上马车,崔诔桑就后悔自己穿那么多作甚,马车车厢里有个大暖炉啊!

    然后上了马车就又开始嫌热脱衣。

    出城门时,有人拦下马车,听声音在马车下叫喊的是芙蕖。

    “我家娘娘想见崔诔桑崔大人。”

    娘娘?舒动人也来了?那么冷的天…

    “去吧。”盛琊玉说话语气没了一丝温度,却递给崔诔桑一件裘衣道,“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的。”

    崔诔桑带着疑惑,接过裘衣披在身上后跳下马车。

    舒动人真的憔悴了很多,面容体态消瘦了不少,看起来是那么地弱不禁风。

    “诔桑…”还没等崔诔桑先开口,舒动人一见她情绪就上来了,双眼通红的望着已经穿上女装的她。

    “嗯,风寒要上马车说吗?”崔诔桑笑着回应她。

    “不用了。”舒动人回绝道,“我是来道歉的,出于嫉妒之心我被奸人利用,害了你,也害了你的同僚。”

    崔诔桑眉头一禁,脸上也没了笑意,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舒动人也是一惊,解释道:“皇上为了控制住神侯府,让他们每个人都服了毒。那毒无药可解,只有药缓解疼痛罢了。每逢月中之时,饱尝肝肠寸断之苦,没有药缓解疼痛就会疼的自绝而亡。”

    听完舒动人说的话,崔诔桑不由得火上心头,对舒动人道:“娘娘还是回宫把,这风伤身。”说完,就裹着裘衣回马车上,怒视盛琊玉。

    而舒动人站在寒风中,落下了两行泪,看着离去的马车喃喃道:“她终是不肯原谅我,都不愿喊我名字,我真是作茧自缚。”

    马车上,盛琊玉被崔诔桑灼人的目光瞪着,却不以为意的闭目养神。

    “你们都服了毒?为了救我?”崔诔桑到底沉不住气,发问了。

    “是。”

    盛琊玉一张口仿佛就能让崔诔桑原地爆炸。

    “是我连累了你们。”崔诔桑垂头丧气的小声说道。

    “你在怨舒动人?”盛琊玉总能一眼看穿崔诔桑所想,“其实大可不必,当日在大殿上,她也是以命相逼让皇上放你一条生路。”

    盛琊玉轻捏崔诔桑的脸蛋,眼里满是宠溺,“只要我们替徽宗做事,我们就不会死,不必担忧。”

    我只希望你还是那个天真、无忧的崔诔桑。

    “嗯。”崔诔桑想着刚刚对舒动人语气似乎真的很见外,希望她不要太在意,下次见面时在表达感谢吧,话虽如此,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马车继续赶路,因为颠簸,崔诔桑又无赖的倒在盛琊玉身上喊头晕。盛琊玉也由着她去,趁着崔诔桑难得安分的睡着,给她编起了小辫子。

    从汴京到蜀中,骑马赶得话五六天的脚程便到了,只不过某些人喊着头晕,又因为怕冷不愿在外骑马,到蜀中愣是用了十天。

    “店家!求你了!不要辣一点都不要!”一个客栈酒楼的柜台哪里,一个穿着红梅傲雪褂袄的女子在和掌柜的说口味要求,掌柜的反复解释不辣没味道。

    “让厨子不要放辣椒面啊!”女子不依不挠的烦着掌柜,“实在不行借个灶台,钱我们照给!”

    说话的正是崔诔桑,连日来的麻辣伙食让四剑童叫苦不迭,关键是盛琊玉居然也吃不了辣,难怪对人热情不起来。

    初次吃辣时,盛琊玉忍辣喝水,把人家桌角都抓碎了,崔诔桑也就小声偷笑一小下,晚上被折腾的上了马车就躺下直接补觉,自此再也不敢嘲笑盛琊玉吃不了辣了。

    四剑童去打探消息了,要不让和店家讨价还价的活儿也不会落在崔诔桑身上,不然让盛琊玉这个黑面神去?

    崔诔桑端来三菜一汤,色泽没有一点红,让盛琊玉看的很舒心。

    “怎么去了那么久?”盛琊玉用筷子夹了菜往自己碗里送。

    “店家嫌我要求烦,我就借了个灶台自己做咯。”崔诔桑从桌上拿起筷子,抵了抵筷子对齐后才伸手夹菜。

    “你是说这一桌菜是你做的?”盛琊玉有些吃惊。

    “干嘛?嫌弃你可以别吃!”崔诔桑被灶台的油烟熏得很是不高兴,恶狠狠地趴了几口饭和菜,感叹道,“这不是很好吃嘛!”

    “我只是很吃惊,你总能给人惊喜。”盛琊玉吃着饭菜觉着格外香,看着崔诔桑脸红到脖子根也格外有趣。

    “吃…吃你的饭,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崔诔桑支支吾吾的“凶”回去,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高兴!

    吃完饭,剑童们回来了,说是找到了铁游夏、冷欺霜留下的记号,他们就住在城南的客栈里。

    崔诔桑从六扇门被救出来后,她俩就被派出去,合着也在蜀中,而且追的还可能是同一个案子。

    四人会面,感慨良多。

    铁游夏不怀好意的笑着,打量崔诔桑道:“哟嚯~果然还是女儿家装扮适合你!”

    崔诔桑欣然接受铁游夏的夸赞,回敬道:“哪里哪里,你是没见过小欺、琊玉她们…”

    话没说完,冷欺霜捂住崔诔桑的嘴,和盛琊玉异口同声喝止道:“说正事!”

    铁游夏这才耸耸肩,无奈的开始讲解工作,不然两个不正经的相互奉承,不知道还会抖出多少秘密出来。

    冷欺霜是年少不懂事,被诓了穿异域舞娘的衣服这些铁游夏有所耳闻;盛琊玉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这件事天知地知,崔知盛知。

    铁游夏说的案子是由一群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所引发的,装备和粮草被烧的精光。但是他俩检查尸体时,发现人数不对,四下搜索发现躲在山洞奄奄一息的一名逃兵。

    “逃兵?案律法临阵脱逃杀无赦啊!”崔诔桑打断了铁游夏的话。

    “并非领阵脱逃的,而是他看见了行凶的人。”铁游夏替崔诔桑解答疑问,又继续讲述案情。

    而行凶的人只有七个,逃兵的名字叫张全,人家不是逃兵总不可能老叫他逃兵吧。张全目睹了一个精锐部队的消亡,被列证人被保护起来。

    盛琊玉听得认真,又开始了招牌动作转扳指。

    “精锐部队可能被七个人给血洗?”好奇宝宝崔诔桑提出的每个问题直戳核心。

    “这是张全身上的装备。”铁游夏眼神示意冷欺霜,冷欺霜往桌上扔了个包裹。

    包裹打开,棉衣、盔甲之类都在。

    盛琊玉光是拿起棉衣一摸就了然,棉衣里全是柳絮,盔甲比常规的盔甲要薄上许多,根本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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