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想分开的意思。

    两人在偌大的殿中,只是深情款款对视。

    “想什么呢?”崔诔桑抬手去揉盛琊玉皱开的眉头。

    “想这幕后金主。”盛琊玉这次没有避开,仍她无茧的指腹在自己眉间造次。

    “好啊,你心里想着其他人!你个负心汉~糟糠还在怀里呢~”

    这好端端的人啊,怎么说撒泼就撒泼呢?其实说到底,她不希望盛琊玉背负太多仇恨,自己也是过来人,大仇得报之时自己还不是不争气抱着盛琊玉哭了一夜。

    “哪有你动不动招来狂蜂浪蝶的强。”盛琊玉捏起崔诔桑的下巴仔细瞧瞧,“也不见的多倾国倾城。”

    “那你是怀疑你自己的眼光咯!”

    此话一出,盛琊玉一愣,随即笑的旖旎,已经许久未见崔诔桑可以把自己话堵的死死的了,果然还是那个牙尖嘴利的花花肠子。

    不知道为何,和她一道总内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哪怕有多悲伤的事,她都可以牵引出自己的情绪。

    大概这是心在悦她吧!

    “诔桑,我心悦你。”那声音是盛琊玉从未有过清冽,像少女诉出自己仰慕之词,又像山溪不缓不急流下的潺潺溪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崔诔桑觉着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忘了呼吸,圆圆的杏眼眼眨巴眨巴后,竟流出泪,虽流泪,面上但却是笑着的。

    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

    或许是等了那么久,心上人第一次正面的说出来,心中又是酸胀又是欣喜,一时之间露出了这种表情。

    “早知道不说了,你现在笑的比哭还难看。”话是这么说,盛琊玉还是不嫌弃用绢帕替她擦涕泪。

    “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崔诔桑怕脏了绢帕,用手背抹去眼泪,起身坐的端正,问“现在有何打算?”

    “回京再探。”

    崔诔桑默默点头,拉过盛琊玉先前自己捏飞刀而受伤包扎的手,怜惜地反复摩挲,不在多说。

    只是回去后的汴京变的“热闹非凡”。

    第78章 终

    回到京城时,汴京的天都变了。

    宋徽宗禅位自己当起了养尊处优的太上皇,新皇宋钦宗继位,改国号为靖康。

    自改国号起开始下雨,至今有半月有余。

    崔诔桑听着靖康的年号,一时之间也被汴京的天气感染到,明眼人远远的看见她脸上写着愁字。

    “天气骤冷,你喝闷酒好歹烫一会儿。”

    崔诔桑坐在神侯府最高楼的窗沿上,看这雨势这个月恐怕汴城都要在乌云的笼罩下。听到言语,朝身后瞥去,盛琊玉拄着拐,走至自己身侧,换了一壶暖酒。

    鬼晓得,她一回汴京怎么又变了个人似得,整日泡在酒缸子里,许是触景生情。

    “有心事就说。”盛琊玉给崔诔桑换酒时,触到她手冰凉,不由有股无名火。

    崔诔桑低头看街道上寥无几人,曾几何时热闹非凡的街道,变的死寂。

    街上的人许都是不得不出门,或撑油纸伞或着蓑衣,但有个共同点都是行色匆匆,毫无交集。

    记得以前巡街,总会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与她打招呼,如今都变了。

    天气变了,街道变了,人情变了,国家也变了。

    原本就皮肤白皙到病态的人儿,连日不见光,显得病恹恹的。

    病美人轻叹一口气。

    “靖康”这声音听起来也无精打采,“靖康啊!”

    “靖康怎么了?”

    “你可曾记得我说的,我是八百年后的人?”

    “记得。”盛琊玉隐约觉得接下来会听到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然崔诔桑不会自己憋那么久。

    “大宋要亡”崔诔桑顿了顿,补充了句,“是北宋将亡。”

    “北宋?”盛琊玉听完所有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全是冲这北宋一说去的,“想我大宋还有南北之分?”

    “”崔诔桑语塞,自己来这里那么久,历史都还给老师了,怎么记得和盛琊玉解释南北宋是怎么分的吗?

    但是靖康之耻,那么有名,还不给老师啊。

    “就这些?”盛琊玉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大宋要是亡了,会怎么样。

    “哈~”崔诔桑蓦地笑起来,想了许久,暗怪自己庸人自扰了,这么一想,愁绪被压下去不少,转而调笑盛琊玉,“你不忠君爱国?不懂食君之禄,替君担忧?”

    盛琊玉伸出食指戳了戳崔诔桑的脑袋,宠溺道:“傻瓜~我只忠于自己,忠于神侯府,忠于你。试问一个能把太上皇比作猪的人能有几个?”

    “哦~恐普天之下唯有公子一人~”崔诔桑学起剑童为公子马首是瞻的模样还是挺像的。

    恐怕皇室在太上皇将崔诔桑关入六扇门的大牢里给那剥人皮,挖眼珠子取乐的任家兄弟时,就失了神侯府。又亦或是,妄想以毒拴之。

    说到那毒!

    在唐门一役后,崔诔桑斗胆请教了唐老太太这个问题。

    虽唐门退居蜀中,不再炼毒,不犯中原。但是吧,技艺还留在那儿不是?

    唐老太太只说,并非无药可解,若有配方或原药你求着岭南温家,应有法子破解。

    这下倒好,回来后,一直没有见着洛阳王师公。这洛阳王行踪不定的,想着还是自己寻到那□□,再去岭南温家拉拉关系,求人家救救被自己牵连的同门。

    没错,直至现在,崔诔桑一直觉得自己连累琊玉她们。

    只是,要寻着药方要去皇城里走一遭。

    太医院是不可能放毒的,这么阴损的招,不像天子想出来。

    崔诔桑好几次要翻越皇城的城墙时,竟觉得双腿有些软,打了退堂鼓。

    人非圣贤,她终究是怕了,曾擅闯皇城惹出一连串的事,现在也不确定,毒是否真的在皇城里。只是不去就永远不知道,也许就此错过了,也不知。

    崔诔桑看起来吊儿郎当,内心可以藏很多事。

    “走吧。今天吃涮肉。”盛琊玉看崔诔桑脸色没神气多久又变得愁云密布的,心中一凛,没再多说。

    多说无益,旁人灌再多鸡汤,关键还得看那人各中能领悟多少。

    “莫不是牛羊配?”

    “是是是,你最喜欢的牛羊肉!”铁游夏无奈打断两人,要是让这两人再说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凑齐一桌人。

    崔诔桑痴痴一笑,跳下窗沿,将手中的酒随手放在窗沿上;二话不说,抄起盛琊玉一个冲刺。

    “不喝酒了?”盛琊玉早就习惯崔诔桑这种半疯半癫的行为,没有责怪她,倒是关心她一句。

    “酒冷了,不喝了。”崔诔桑自从恢复了女儿身后,这穿衣打扮都被剑童一个个指点的可谓一丝不苟。不像之前那般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只是这么一来,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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