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是说摄政王齐洛?听说他性子诡谲…”

    “放心吧,你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望着她忧虑的神色,陈季延颇为悲戚地笑了笑,“你好好与他谈条件…他早先死了一个孩子,如今人到中年了,看见你这样年纪的人,心里一定喜欢…你多和他说说话儿…必要时,对他服个软,也就罢了。”

    钱玉听得满头雾水的,陈季延却不多解释,跟她说了这一番话后,就递给她一块白玉腰牌,对她慈爱地笑笑,“你拿着这个,到摄政王府上,不需要什么,只要将这个递到他府内的守卫手上,便能见到他了。”

    说完,他唤过来一个小兵,指着钱玉吩咐他,“带着他到摄政王府上走一趟,本将军有件要紧的公文要送给摄政王。”

    “是。”那小兵领命,带着她出了军营,一路就来到了摄政王所居的王府。

    王府不大,却有一股逼人沉闷的气势。站在王府门口,她徘徊了好一会儿,估摸好从哪个方位逃跑不易被追上,给她的护卫留下了一些见势不好就过来救她的讯息,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走到门口守卫面前,笑着递与他一些银两并那块白玉腰牌,道,“小人是陈将军派过来给摄政王送公文的,守卫大哥,能否劳烦通报一二?”

    “王爷出门上香去了。”那守卫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

    “那敢问王爷何时才能回来?”

    “王爷的事,岂是我等能窥探的,不知道!”

    吃了闭门羹,钱玉一阵郁闷,下了王府的白玉石阶,正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马发狂了,快躲开!”

    第165章 165

    闻声,她赶紧转过头来, 只见一匹枣红色汗血马发了狂的昂头向她这边冲过来。

    马蹄“哒哒”的踏起一阵尘土, 她吓得赶紧往旁边躲,但人哪里有马跑得快, 她刚往侧边跑了一些,那匹马就直直地冲了过来,她被顶着摔倒在一旁。

    “嘶……”锥心的疼痛从膝盖和手上传过来, 她低头一看,手上的皮肉竟然被砂石磨去了一块, 膝盖上也不住洇出血来。

    出个门就遇到这样的惨事, 钱玉简直欲哭无泪。真是人倒霉了,喝个凉水都塞牙, 怎么这时候就有匹发狂的马恰巧跑出来的?

    “你没事吧?”正当她哀叹的时候, 头顶传过来一声温和的问候,应该是马的主人了。

    她听着就觉得气, 没见她变成这样了啊, 竟然还问她有没有事?

    想着, 她冷着脸抬头,正要责骂怎么不好好看管自家的牲口,怀里陈季延给她的玉牌却掉了出来。

    唯恐那玉牌摔碎了, 她赶紧低下头去捡,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她刚伸手, 那玉牌就被人捡起来了。

    “还给我。”钱玉冷冷说着,慢慢抬起头。

    仰头看见面前站着的人时,一怔,眼神顺着他穿着的锦衣华服溜到他身后恭敬站着的侍卫身上,瞬间明白这应该就是摄政王,连忙就要说话,那人却拿着玉牌慢慢地蹲了下来,望她一眼,怔了瞬,而后把玩着手里的玉牌,淡淡道,“你叫什么?”

    齐家盛出美人,眼前的摄政王也是个世间罕有的美男子。

    一身盘锦绣麒麟的白袍,戴着琉璃冠,他蹲下来时,面容完全露在钱玉面前,虽然年愈不惑,容貌却沉稳超脱,不过叫钱玉不大明白的,就是这摄政王怎么四十多了,还没有须髯。

    “你叫什么?”以为她没有听清,面前的人重又问了一遍,眼睛盯着她不放,“再不说,本王可要治你的罪了。”

    她叫什么?钱玉皱眉,其实她自个儿也不大清楚。

    钱世勋给她起名为玉,可她刚和钱世勋反目,不想用他给的名字,他们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齐孝卿,可是万一她把这名字说了,面前的这摄政王不就知道她就是北齐王了么?

    万一一怒之下把她当场杀了怎么办?

    钱玉忧心忡忡地想着,好久还是没有出声。

    见状,那摄政王也并没有治她的罪,只是又将她里外打量一遍,才沉声问她,“你是不是姓齐?”

    “…嗯。”钱玉犹豫着点头,她只报了姓,应该没事吧?

    “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名叫钱世勋的人?”

    “…嗯,认得。”钱玉继续点头,欲盖弥彰地解释,“咳…草民…草民先前在齐国的青阳住家,钱老爷么,他是那里的首富,草民…”

    “好了,你不用说了。”打断她的话,面前的人对她温和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望一眼她手上的伤,皱眉道,“疼吧,来,跟孤进府,找御医替你看看。”

    说完,他就过来搀扶她,并急急地唤侍卫找御医,看起来好像很心疼她的样子。

    莫名的行为让钱玉一阵奇怪,想想陈季延对她说的这摄政王早年没了孩子的话,不会他这是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孩子了吧?

    她正猜着呢,那摄政王就把她拉到了府里,着御医给她看了伤后,亲自拿金创药给她抹上。

    钱玉顿时不自在极了,缩手想说不必麻烦了,那摄政王却捉住了她的手,皱眉道,“别动。”

    不怒自威的□□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连见过许多大阵仗的钱玉都被震住了,乖乖地任他上药,心里则在感叹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这样不说什么,一句话就能把人压死的气质。

    “那块玉牌……是陈季延让你过来找本王的?…是有什么事?”上好了药,那摄政王才有空问她话。

    “草民…”钱玉皱眉,犹豫了一会儿,方摇摇头,“…无事。”

    “你不必顾虑。”看她这样儿就知道她没有说真话,摄政王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眼眸里都是慈爱,“你说得话,就是让本王造反,本王都不会犹豫的。”

    “王爷严重了。”钱玉赶紧惶恐地摇头,看他一眼,试探道,“其实,草民却是有一事想要求王爷,但在草民说出这是何事前,还希望王爷答应草民,不论草民的要求是什么,请王爷饶草民一命。”

    “好,本王答应你。”她刚说完,摄政王就爽快地答应了。

    快得让钱玉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想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好歹也是王爷,这旁边还有许多侍候的人看着作证,该是不会骗她的,便一狠心,如实道,“不瞒王爷,草民本名齐孝卿,本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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