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卖了?”

    “你到底是怎么拍的马屁啊?以前也没看出来呀?”

    “杨xx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对我们?我们现在活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你?你最好心里清楚她们今年就要退伍,我们才是同年兵!”

    听着这一句句刺激的话语,我气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血液迅速往脑子上流窜,大声的嚷到“我说没有!你们会信么?好!你们不信!我去证明给你们看!” 从班里冲出去就看见正准备回班里的郑班长,我不顾三七二十一扯着她就往墙上推去,“你凭什么刚下连就拿我开刀?凭什么打我脸?凭什么让我闻着你衣服的味道找你的裤子?……” 话未说完,那群二年兵就冲了出来,几脚就将我踹到了墙角,嘴里喊着“你这是要造反了么?” “快出来啊,新兵要造反了?”我只能抱着头挨着她们一脚一脚地踹,恍惚中我听到了杨班长和小宇的声音,一阵昏天暗地。等她们打累了、散了之后,我才感受到小宇正紧紧的抱着我,也不知道替我挨了多少脚,她将我慢慢的扶起,抬眼就看到杨班长泛红眼眶紧盯着我,颓然的眼神直指内心,我能感受到她多么的失望,但、终于是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以这么决绝的方式,让一切都归零吧,始终是对立的,这才是最正确的位置。

    小宇将我扶回了班里,舜珺拧着秀眉,惨白的脸紧张地询问“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伤到了哪里?” 我摇摇头,没有力气言语。“伤到哪了?哪儿难受?把衣服先换一下,你的衔扯破了,我帮你缝,下午还要值班,一会儿应该就要值班集合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裤子,上面全都是脚印,短袖衬衫挂着军衔的地方已经给扯掉了。突然,我挣开小宇的手,往连部跑去,敲门,喊‘报告’,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大声的‘连长好’,一系列标准的动作,连长上下打量着我问到“禹童啊,什么事?”

    “我被二年兵班长给打了” 我没有半丝的犹豫,不卑不亢的挺直肩背。

    “哦,这样啊,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是要不了了之的意思么?是啊!这是部队,我还再指望什么?彻骨的寒冷侵蚀着我,回到班里换了件衬衫,叮嘱了舜珺和小宇不要碰那件衣服,便昂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值班。(后来我保持的那个样子将它带回了家里,每每看到都会提醒着我那些年的那件事。)

    没有请假,我坚持和往常一样的训练,带着浑身的疼痛,每跑一步每个关节都叫嚣着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滑下,大口大口的呼吸,咬着牙,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不能让她们看不起!

    几天后,身上的淤青终于散去了一些,楚班长销假回来了,把我扯到走廊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自在?你这么闹有意义么?连里肯定是向着她们的,你是怎么想的?你傻么?” 藏着怒气的话语让我无奈的晃着头,“我在班里已经过不下去,没有选择了” 她叹了叹气,“你知道我以前说你和谁很像么,是杨xx,一样的倔强,固执。当年她也说很羡慕我,说着喜欢我,真的是一样的傻、一样的傻” 说着就自顾自的走了,没了往日的仙气,失神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说的那些话,不知道她和杨班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现在的她们不但形同陌路,还站上了对立的方向。

    “她又和你说什么了?”这时、舜珺的声音冷冷的飘来,“她和李x是一伙的你知道么?”

    “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审视着她。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被她们说的时候你在哪?我被打的时候你在哪?”我一下就怒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控诉着她。

    “你还记得,你被楚xx叫出去的那次么?李x就在班里说:看见没,你们之中就已经有人要变了。后来她经常和我们说,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战友,你们可要当心,她的日子越好,你们的就有的受的” 她缓了缓,慢慢的说。我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我依稀记得前段时间她还叮嘱我小心自己的同年兵,本来根本没当一回事的,原来,原来排长说的话是这个意思。舜珺轻拥住失神的我,微微凉凉的气息让我静了下来,“她们骂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你辩解,其实我也很气你和那些二年兵走的那么近,所以你冲出去的时候我没有过去,但是看到你被打了,我立刻就后悔了,我很心疼。之后的事都交给我,相信我,我保证还和以前一样,不要在这样整天闷闷不乐了,你应该是充满阳光的,像太阳一样!”

    许是因为舜珺的关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和战友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当初的友善。渐渐地我开始什么都不想,自顾自的一心都扑在舜珺身上,她值大夜,我帮她铺床,带早点;她补觉,我给她抄笔记,补心得体会;渐渐的那没有温度双寒眸看我的目光也愈发柔和了,话题也慢慢多了起来,但多数时候都是她听我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说着。

    初秋的深夜,我们坐在走廊上,学习的学习,干活的干活,却不能睡觉,偶尔听见舜珺和其他战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男朋友,我立马竖起了耳朵听,凝视着她波澜不惊、不带任何感情的样子,猜不透藏在那双美丽眼眸下的秘密,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在发酵着。

    一个二年兵过生日,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怎么弄了好多箱啤酒来,当我还在咂舌她们的本事时,那些人把我们都叫了过去,说是给她们庆祝,当一大堆酒摆到我面前时,我头皮一阵阵发麻,瞧着战友们都很熟练的打开和她们干杯,始终没有伸出手,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了我的不同,嘲讽道“哟,你看看这小新兵根本就不给你面子呢!” 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拿起我人生中的第一瓶酒说了句“祝班长生日快乐”心一横、就往嘴里倒,舌尖上全是苦涩,嗓子烧的难受,一瓶见底后我想回去休息,结果硬是又让我喝了两瓶,闭着眼睛一口气灌完。

    回到班里,脑子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第一次在十二点前能上床睡觉,可是我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心里是满目苍夷的凄凉。忽然一阵熟悉的凉意拂过我正发烫的脸颊,看不清楚她那双寒眸,悲跄的说“ 你知道么,在我很小的我时候,爸妈吵架,我妈在我睡着后拼命的喝酒,夜里醒来,她已经喝得口吐白沫趴在桌上,怎么喊也喊不醒,我爸根本就不管,那时候我才十岁,才十岁、浑身发抖电话都拿不住的打120把她送去了医院,在门口守一天一夜她才醒过来,当时她看着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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