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熟悉的妖娆声,令我逐渐平静下来

    “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妈不让我去你家了”

    “为什么?”

    “还不是你早上做的好事”

    “我早上是‘做’了挺好的事啊”

    “不和你瞎扯了,就和你说一声,挂了,拜” 那妖孽的脸皮近日倒是愈发的厚了,看着镜中脖上的红痕,脸颊微微发烫。

    7月底,夏日的惊雷。

    尧迦的男朋友没有一丝预兆的来了,沉默中,尧迦终于支吾的开口道“他来了”

    “为什么?”挑眉的瞬间,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

    “这就是你说的相信?”讥讽的看着此刻,失了往日的淡定有些慌乱的她

    “不、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准备怎么样?”从未知道温吞的自己也有咄咄逼人的一面

    “我……”

    “你要去见他?”试探的问道

    “我只是……”

    “回答我的问题”

    “是”

    “好,你去”

    “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她疾步的离去,心头是难以言语的愤怒,想说‘不许去’但如鲠在喉,难以开口。

    每次见尧迦和她男朋友的互动,我都能连想到舜珺身边那个伤她的男人,一股无名的火便发了出来,我自己都难以理解,更难自控。

    又一次被抛弃的绝望和怒意让我勾了勾嘴角,眼眶发热,那本就脆弱不看的心,如今又被尧迦撕了个粉碎,游魂的晃荡到了家附近的一个沿河公园。

    夜色渐深,公园的仲夏只剩蝉鸣声声,大树在微风中只有叶子会轻微的晃动,叶影婆娑中,湖水里倒映的路灯也只剩昏暗的光芒,看着江边景观道上来往的人们。随意寻了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坐于石凳之上,望向远处的水波,想象着里面自由自在欢腾的鱼儿,一边吐着泡泡一边惬意戏耍的样子,此刻像一面镜子一样照着自己,舜珺、尧迦不停的在脑中交替,无论如何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懦弱、畏缩,从不敢直面自己,一味的逃避。

    恍惚中,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黑夜里看不清出长相,但应该是个挺大的老头,感受到他慢慢伸向我的手,电击般的惊醒,强烈的不安使我用尽全力的推开他,然后转身、一步不停的往家的方向奔跑。如惊弓之鸟抛却了各种惆怅的情绪,只剩机械的运动和大口的呼吸,到达小区门口后,又警觉的向后张望,确定没有人跟着,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搭乘电梯上楼时,仍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万幸,没有发生任何事!

    午夜、零点零三分,我接到尧迦的电话,说过来找我,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对方却先一步的挂了电话。委屈、愤怒接踵而来,瞬间情绪迸发,深吸一口气,在我察觉后脸颊已湿成一片,从轻声呜咽到抑制不住的哭腔,终是把我妈给惊醒了,她慌张的走来,将我抱在怀中,激动的说道:“童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妈妈说啊”

    “妈,我好累,我活得好累”哭得抽搐,颤抖的说道

    “乖啊,有妈在呢,妈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妈妈的哽咽让我更加难过。

    ‘咚咚咚’敲门声随之而来,抬头和我妈说道“我先回房了,如果是尧迦就和她说,我已经睡了,让她走吧”

    回到房里,等待着情绪平复下来,却等来了尧迦的推门而入,浑身酒气让我只想离她远远的,发抖的身子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挣扎无果后,带着醉人气息的吻扑面而来,强硬的的占有令本就意乱情迷的我,终于决定不再背叛自己的心,双手缠上她的脖子,回应着此刻的缱绻。

    渐渐的尧迦的手触碰到我的腰际时,我脑海中下意识的闪出了那个猥琐的男人,用尽全力的将她推开,看着她毫无准备的跌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彻彻底底的分开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

    “是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话呀?别吓我”

    面对她急促的问话,我终究是开不了口,见我如此,她又一次将我环着,轻抚着我的背,话语轻柔,细细的哄着

    这样的疼惜、这样的温柔一下下打在了我的心里,那些碎片仿佛又在神奇的愈合。

    伏在她胸前,戚戚的开口“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不想回家,就在桥边碰见了一个男人,差点就、、”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不好,不好,我怕,我好怕”我耍着赖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你别碰我,我觉得自己好脏”

    “哪里脏?我帮你洗洗”

    那一夜,她温暖湿润的舌,肆意的游走

    那一夜,所有的情绪,都在她的灼热的温下化为乌有

    而我,只能逐渐沉沦。

    时间不是万能的,并不能为所欲为的改变一切,比如爱情,不爱就是不爱,是再怎么催化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最多只能发展成为怜惜,亦或是愧疚。

    2013,我在尧迦的怀里渡过了零点的跨年,这一年的冬天因为有她,所以很暖很暖。

    接到小宇的电话我是很意外的,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毕竟是挺尴尬的,有刻意回避有关于部队的一切,在我看来那已经是尘封在我的历史中,且永远不愿开启的阀门。

    “禹童,你还好么?”耳边,小宇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掩饰不了她语气里的兴奋

    “老样子,不好不坏”

    “听小栗说了舜珺的事,我很担心你,之所以这么久不和你联系是因为我还是很想你”听着她话里的舜珺,细微的苦涩从嘴里漫延开来

    “嗯”如果不爱是连敷衍都懒得去组织语言

    短暂的沉默中,她继续说道“我重新参加了高考,考到了二本,现在在读大学,谈了个男朋友,他对我挺好的”

    “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呢?”

    “先这样吧,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我懂,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和你联系了” 她话语中的无奈,我心里也涌着酸楚。

    有些故事终是要落下帷幕,而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粉墨登场。

    万物新生的春日,尧迦忽然举着画板,兴致高昂的说“宝贝儿,你坐那,我给你画幅画”

    “你还会画画?”我诧异的看着她

    “你小看人呢,我当年可是学美术的” ‘哐当’一下,一个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的特长?画画,我是学美术的’。回忆交迭、一动不动的任由尧迦拉着坐下,痴痴傻傻的看着熟悉的她,是巧合么?还是真的是宿命轮回?

    一直以来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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