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也习惯受伤了,没必要特意休养的。”

    在云南时,姨母替她寻了一位名医,给了一个方子,让她每日里都泡在草药中,如今她也算是百毒不侵。因此那晚的毒性虽然强烈,但对她来说算不得多厉害。

    况且她也拜了那个名医为师父,苦学六载,她的医术虽说不得十分高超,但望闻问切还是会的。

    她对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是很清楚的。

    “不行!”

    陈贵妃察觉自己的口气重了些,缓了下才道:“熠儿身上的毒性十分强烈,稍微靠近便会传染的,你身子弱肯定受不住,还是躺在这里养身子罢。”

    陈贵妃似乎怕陈嘉再缠着她,说完话便匆匆走了。

    陈贵妃那番说辞反倒让陈嘉越发的担忧,她迫切的想要出去,却被忍冬拦在外面无法离开。

    又过了两日,陈嘉觉得如今这情形甚是诡异。

    她身受重伤,却无一人来探望她。且不论他人,为何连表姐都没来看望她?

    不过一墙之隔而已,难道表姐还在生她的气?不可能,表姐不是那样的小气的人。

    她一定得出去,不能再像个聋子一般。

    这日,陈嘉估摸着忍冬将要进屋,便下了床匍匐在地上,装作寻找着什么东西。

    忍冬进来后果然好奇,“公主可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陈嘉佯装苦恼道:“可不是嘛,殿下前些日子赠予我的那个玉佩落在床底了。这玉佩殿下可是宝贝得很,每次见到我都要仔细检查一番,如今愁死我了。”

    忍冬迟疑了一会,“公主还是先服药吧,等下奴婢再帮你捡起来。”

    陈嘉不依,“不行,今儿不能将那玉佩捞起来,我是没心思管其他的事儿。”

    忍冬无奈,只好拿了一盏灯,跪下身子,将头探入床榻之下,仔细寻找。

    寻了一会儿,却没有看见。

    “公主,您确定这玉佩是落入这下面了吗?”

    “是啊,没有找到吗?你再找找看?”

    “这玉佩十分重要的,你一定得找到啊。”

    陈嘉一边吩咐道,一边拧起藏在棉被里的木棍,对准忍冬的后脑勺,飞快的挥了下去。

    “公主…”忍冬来不及质问便倒了下去。

    陈嘉抓住时间,迅速的将二人的衣裳交换了,混出这软禁她多日的屋子。

    终于出了屋子,她却发现这西暖阁外面却是重兵把守,形势十分严峻。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将西暖阁围了起来?

    陈嘉想要进去探望林娇,询问如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光景,却被殿外的侍卫拦住。

    陈嘉想了想道:“我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来探望林郡主的。”

    那侍卫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严厉道:“皇上下了命令,在太子被害的真相未查清之前,谁都不能和嫌疑人接触。怎么,你不知道?还是说—”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你是乔装打扮混入宫中的贼人?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陈嘉连忙慌了神,她好不容易才与忍冬换了身份逃了出来,怎能再让人抓住把柄?

    情急之下,她亮出腰间的令牌,喝道:“放肆!我乃东宫掌务,尔等可还有疑心?”

    那侍卫接过令牌后,辨明真伪,最后对着陈嘉赔笑道:“对不住姑娘了,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我等不敢怠慢。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陈嘉哼了一声,收回了令牌,便要继续进大殿。

    那侍卫再次拦住她,为难道:“姑娘,您确实不能进啊。没有皇上的手令,谁进去都得掉脑袋。”

    他比了下抹脖子的动作。

    陈嘉停住了步子,打量这四周,兵甲重重,看来这侍卫并不是有意为难她,这儿的确是被围禁了。

    但为什么呢?太子殿下遭了奸人的暗算,怎么会和表姐扯上干系啊?

    她又朝里面觑了一眼,委婉打探消息:“我记得里面住的可是云南王家的郡主啊,这样处置怕是不妥当吧?”

    那侍卫似乎也来了兴致,毕竟守着这么大的秘密,偏不能对人说,心中亦是觉得煎熬,如今有人向他打探,自然是要好好吹嘘一番。

    “这事啊,我也就跟姑娘说,您听了可不要传出去啊。”

    陈嘉忙不达迭点头,却是不喜他这般卖关子,恨不能将那侍卫的舌头拉出来,三言两语的就说清事情的经过。

    那侍卫“嘿嘿”笑了两声,“这里头啊,关着的可不只一位郡主,南羌的昭和公主还有云南王家的世子都在里头呢,热闹得很。”

    什么?她们犯了什么事?

    那侍卫见陈嘉脸上的惊讶之色,心中越发得意,这东宫的掌务都不知道这事,他一个阶品更低的却是知晓了,好不得瑟。

    “您可知道这次谋害殿下的是何物?”

    不是一只猫吗?陈嘉翻了个白眼,示意他快快说下去。

    侍卫连忙道,“那猫可不是一般的猫啊,是昭和公主从南羌带来进贡之物,你说这事南羌能脱得了干系吗?

    南羌进贡的东西啊?陈嘉点了点头,“那为何将郡主和世子也抓了起来啊?”

    侍卫吹了个哨子,显摆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那猫虽是南羌的猫,但那猫身上的毒|药却是云南特有的,这事啊,云南王也别想甩开干系。”

    说罢,他又张望了一番,神秘兮兮道:“前两年,皇上派太子去云南削藩,云南王离了故土被迫搬迁到这京城里,表面上看着服服气气的,可谁知道他心中有没有打着什么其它主意呢?

    毕竟从手握重权、富甲一方的云南王到京城里仰人鼻息的闲散王爷,这落差可真够大的。”

    他这话是暗指云南王有谋逆之心!?

    “姑娘可还记得太子殿下先前的事情?”他指了指脑袋,意指太子变傻之事,“祭天时安排随行侍卫的人便是云南王,谁知道他是尽心尽力还是假情假意的保护皇上和殿下呢?

    啧啧啧,他是真的捉不住刺客还是有意放水,可就说不准了。”

    姨父?所以姨父若真是心怀不轨的话,侍卫里潜伏着刺客到也不是不可能。难道…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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