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造了什么孽啊!”苏榕忍不住捂脸哭出声。

    对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没有前世,孽都在今生。”

    “你别碰我!”苏榕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惊叫。

    大雪纷飞,对方无奈劝道:“你别激动,听吾给你慢慢解释啊,吾不是帝辛,你这人怎么只看脸。”

    苏榕凝视着对方帝辛一模一样的面容,无语。

    “吾叫萧尧,是砟乐的师兄,昆仑山弟子不能让凡人窥探真容。你可明白?”

    “……”用帝辛的脸来吓我,乐神医师兄脑子多半不好使。

    萧尧端详着苏榕,愁眉苦脸说了一些对乐神医的抱怨,苏榕看着空中雪停,纠结该不该听。

    苏榕耐着性子一直听到最后,萧尧似乎清醒,换回平和的语气问她:“我喜欢我师妹,可是师妹不喜欢我,她喜欢大师兄……我也不明白,究竟谁错了?”

    苏榕汗颜:“都错了。”

    萧尧轻笑了一声,又问:“师妹如今只近女色,是谁的错?”

    “你。”

    “为什么不是大师兄?”

    “我不认识。”

    萧尧无奈道:“我也有错,如果我追紧她,她就不会走上歪路了。”

    苏榕眨眨酸涩的眼睛,直视萧尧道:“砟乐永远不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她走的是不是歪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萧尧不屑的一笑。

    苏榕道:“你还有什么事?别耽误我投胎。”

    苏榕着急,帝辛的脸就在眼前变成虚影,随之一声叹息扑面而来:“我和砟乐打了赌,赌你与帝辛。”

    砟乐消失不见,萧尧的出现,终于让苏榕死也死个明白。

    “帝辛在娘胎里的时候,我为他种下我的善,他日后会是人人皆可诛之的纣王,但会对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砟乐求女娲娘娘捏出一个美貌的女子,‘机缘巧合’下送进宫中,我们赌:爱情能不能让一个坏人回归正途……”

    “你们赌的是苍生的性命!”苏榕浑身冷汗直流。

    “你心系天下苍生,怎么不分帝辛多一些?”萧尧毫无愧色,甚至扬起一丝冷笑。

    “抱歉,我爱世人,唯独不爱他。”

    天色昏暗,苏榕可以直视萧尧,一眨不眨,萧尧被她激起脾气,质问道:“那你为何生下帝辛的孩子!”

    “你已经输了,萧尧,纠结这些没有意义了。”

    萧尧不置可否:“砟乐被昆仑山赶出师门,再无登天之路。我输了,她也没赢。”

    “你为得到砟乐都已不在乎苍生,又何必在乎输赢。”苏榕怜悯的看着他,此刻大胆猜测砟乐所想,“她应该不是为了赢你,只是不想输给世俗偏见。”

    如今砟乐的真容在自己脸上,说明她守在自己身边时,就已经不是昆仑山弟子。自己不过是一个赌码,砟乐还能对自己如此上心,苏榕感激不尽。

    “你不是帝辛,我也不是砟乐,虽胜负未分,你们仍应是一家人。”

    萧尧闭目,似不忍再看苏榕的脸,挥一挥袖,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道:“走吧。”

    苏榕道一声多谢,顺着那一股袖风飘出这梦中仙境,想想自己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提前窥见天命,又惊又怕,生生从梦中哭醒。

    听见苏榕的哭声,如鸢第一反应:诈尸!

    先探探鼻息。

    苏榕见如鸢对自己问话当耳旁风,狠狠的对着她的手吹了一口气。如鸢如梦初醒,迅速缩回手,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昨晚分明咽气了。”

    苏榕抬手擦眼泪,手指一痛,放到面前定睛一看,是昨晚烛蜡烫出的泡。

    噩梦醒了,竟然还是噩梦。

    “另一个呢?”

    “死了。”如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丢给苏榕,“她说这是解药,我昨晚喂你服下,结果不到片刻你就……可恶,不到一天被她骗了两次。”

    如鸢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被骗。苏榕拿起瓶子放在眼前端详,轻笑道:“你怎知她被你解决了,尸首呢?”

    没准也是假死骗过如鸢,这就是一天三次了。那女刺客放过自己,绝不是因为屈服如鸢,那么这解药如何解释?难道……这个女刺客并不想自己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填完坑会另开小白甜文平衡一下

    第26章 错(三)

    如鸢十分挫败,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苏榕一惊,满怀关爱的看向如鸢,惊异道:“你也中毒了?”

    如鸢自然没有中毒,她被自己的无知害惨,早早以为苏榕已死,在昨夜的密函上误传了死讯。

    苏榕听后汗颜:“我又死了。”

    气氛一时尴尬,如鸢一纠结肚子也不由纠结,沉默中发出一阵声响,被苏榕听的真切。

    “饿了?”

    “……我,我不知道。”

    “反正我饿了。”

    苏榕撩被下床,走了两步路腿脚发软,险些摔倒在地。如鸢伸手扶住她道:“余毒还在体内,回去躺着。”

    “我不吃饭哪有力气排毒?我躺着谁做饭?你吗?”

    如鸢闻言色变,“杀手远庖厨。”

    “屁。”苏榕伸手指院外墙角,语气不容反驳,“去生火。”

    昨夜没人往火炉里填炭,屋里越发寒冷,苏榕漱口,一口水就浑身打起寒颤,一时半会无法聚热排毒。

    苏榕独居西山,没有邻居可以借火种,只能自力更生。如鸢黑着脸刚在在院中架好柴,听见苏榕在屋里一声声的催促,手中火石迅速打出火星。

    “火绒在炭旁!”

    “引火木条也在那!”

    “别乱翻!柴堆倒了!”

    “把木炭埋灰里!不然火种又灭了!”

    早上雪停,柴火潮湿,如鸢几次点柴不着,见自己身上浑身沾灰,脚下沾泥,生气的抄起柴堆旁的斧子,顺势把柴都劈了。苏榕往院中看了一眼,偷笑着轻轻关上屋门。

    如鸢似有所察觉,回身见门关了,反而冷静下来,丢下斧子重新拾柴,誓要跟这柴火较劲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如鸢再一次打石间,迸溅的火星点燃火绒,火绒随后点燃木条,木条又烧起柴火,直到柴火在炉子里烧成炭,步步顺利,终于成功!

    “着了!着了!”

    如鸢用火钳夹着木炭推门进屋,瞬间被屋里的热浪包围,打了个喷嚏后,呆若木鸡。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屏风,将屋子里外隔绝开来,一个烧着水的铜火盆正摆在眼前,左面小桌上摆放着紫砂壶茶具,左边地炉上的锅正飘来阵阵饭香。

    “赶紧关门进来。”苏榕说着打开火炉,示意如鸢将炭火扔进去。

    火炉里的木炭燃烧正旺,放眼望去红彤彤,如鸢关门后走到炉前,将炭火扔进火炉,面色疑惑:“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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