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是这副模样,以后再板起面孔也没有人会怕了。”

    她拿着手绢半信半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说:“真的只是来还手绢的?”

    心里像是有一根琴弦,被轻轻的拨动。可以对她说吗?这个像姐姐一样关照着我的人。

    大概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太过明显,王卉毫无停顿的走了过来,猛地将我拥进怀里。一阵不知名的芳香混合着药剂淡淡的苦味飘进鼻翼,比母亲身上顽固不散的油烟味好闻了许多。让我的心都跟着松弛了,真想就这么依赖一个人,哪怕是像卉姐这样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好。

    “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三人组、桑榆、陆千羽,还有那个奇怪的号码。所经历的一切都将不再隐瞒,即使此刻在眼前的人我还做不到完全的了解。可是已经等不及了,我像一个被充足了气的气球,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几乎是不歇气的说完了所有的事情,中间王卉给我倒的水也被弃之一旁。

    “这样啊,其实想要知道那个奇怪的号码倒也不难,我的朋友正好在电信部门工作,交给他的话应该可以查到些什么吧。”听完我的讲述,王卉若有所思的说出这番话来。

    对啊,之前我都是在胡乱的猜测,为什么不直接去查呢。转而又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即便去查也会被拒之门外的吧。

    “可以查吗?会不会给你的朋友添了很大的麻烦?”

    “诶诶,刚才想从我这里要走病假条的气势哪去了?”她戳了戳我的脑袋,又接着说到:“为什么不会想到是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呢?毕竟要拉下面子去拜托别人呢。”

    “是这样吗?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吧。至少目前为止那个号码还没有带给我太大的麻烦。”

    “我说你…”半句话之后,王卉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变了,像是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我下意识的回头,除了紧闭的门扉别无他物。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等再转回头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变化消失了,成了只存在于我脑中的幻象,连我都分不清它是否真的发生过。

    “我说你这人啊根本不是软弱,只是有些时候太容易放弃了。这样可不好啊。”

    说的没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过谁让我是你的姐姐呢,拜托人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喂喂,不是吧,难道刚才又是假正经的吓唬我吗?

    我撅起嘴巴向她抗议,可惜抗议无效。还被她捏了一把。

    “至于谢礼嘛,不如这个周末再一起去逛街好了。正好有一个地方一直很想去呢!”

    第11章 11

    什么时候我变的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哎,算了。好在困扰自己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而且跟王卉在一起也蛮愉快的。就这样我把奇怪的号码交给了她,并且约好周末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从校医室返回教室,变成了一段洋溢着轻快心情的路程。因为遇见了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她虽然从未问过事情是怎样发生,也很少会说一些开解人的漂亮话,可是却总会在第一时间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这种感觉很暖,不像是爱情那样炽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灼伤。它更像是寒冷天气里的一壶温酒,从外部缓慢而入,渐渐的入心入肺,这样的热度让人手足发烫却又异常舒服,是由内而外的温暖。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这份温暖能够持续的久一些,再久一些。片刻的走神前方已经多出来一片阴影。

    “喂,是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你脸上的表情可真丰富啊。”这三个人是连体婴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和你们没关系吧。”我站定,眼神毫不躲闪的迎向面前的三人组。这一次不想退缩,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短头发的那个,记得名字好像是叫做陈露。她应该是这个小团伙的头目,每一次都是她最先挑起争端,这一次也不例外。陈露向前跨了一步,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我知道你心情为什么会那么好。识相的话就快点把那东西交出来。”

    我听的一头雾水,难道刚才在校医室发生的事被她看到了?可是王卉并没有给我什么东西啊。

    她见我一脸的问号,顿时又把自己逼至盛怒的边缘。明明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发脾气呢?我猜测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成为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可是那也是不争的事实,早上被陆千羽问及名字时我都编造不出,更不用说对于完全搞不清楚的事情撒谎了。

    “我们只是说了说话,她并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咔、咔、咔,一把美工刀被她握在手中,在我的脸庞探出了锋利的刀刃。

    “近了看才发现,你的皮肤还真是不错。要不要来点更醒目的装饰呢?”

    刀刃还只是瞄准我的脸颊,并没有划开。可是战栗的皮肤已经传来一阵阵既麻又痒的感觉。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你……”我有一些晕眩,在家里切菜的时候,更锋利的刀也不曾让我打怵。可是此刻,一把小小的美工刀……

    也许陈露真的会划伤我的脸,因为在她的双眼中我只看到了执念,对于暴力、血腥的执念。

    “你们不仅说了话,他还给了你什么东西。操场上有人亲眼看到的。”

    操场上?

    她说的竟然是桑榆给我的信。

    “你是在说桑榆?”

    她不耐烦的推了我一下,“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给你最后的机会,要不把……”

    “不把东西交出来,你就要划伤她的脸吗?”

    一个声音从三人组的身后传来,陈露凶狠的转头,正看到陆千羽和艾姗姗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瞬间,刚刚能杀人于无形的气场消失的干干净净。陈露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刀子,刀身还在轻微的抖动,尴尬的不知要收回去还是伸出来。

    “快点继续啊,难得有时间给你们当观众呢。”陆大小姐笑的风雅,像是在高阶的歌剧院欣赏一出世界级的演出。

    陈露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冰凉的刀刃时不时会蹭到我的脸颊,我都开始担心下一秒自己真的会被她误伤到,然后让这场演出变成一幕不折不扣的滑稽戏。

    陆千羽就是在这个空档猛地闪身而上,一把握住陈露的手,带着美工刀一起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游走,在咽喉的部位停止。

    “从这里下刀,血会喷溅出来,人也会很快的死掉。”她的描述客观到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情感,却又难以言喻的魅惑至极。“人死掉了,东西自然是你的。”

    她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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