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价,心想拽成那样原来也是一个来见市面。

    最后螽羽已三万两的价格被那位带面具的男子购得,在他与紫衣老者击掌以示成交之时,堂内其它人也陆续起身,逍遥也连忙拉着乌恩急往门前走去,卡在黑衣人前面又故意放慢了脚步。

    “让开。”黑衣人冷冷的说:“矮子。”

    乌恩身高近六尺,这矮子自然不是说他,逍遥转身正想呵斥,才发现这黑衣人着实比自己高大半个脑袋,自己的眼睛正对着黑衣人的下巴。逍遥虽知江湖险恶,行事以低调为上,可是毕竟是侯府千金,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用力昂起下巴:“就你高,那么高怎么不上天?”

    黑衣人无视掉她的趾高气扬,将逍遥往门边一推便抚刀往楼下走去。

    本想跟上去的逍遥只觉得肩上一痛,竟然是乌恩托住了她,乌恩黑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下楼的黑衣人幽幽说道:“这人咱们惹不起。”

    逍遥打掉肩上的手,嘟嘴道:“坐这堂里都没敢叫价,有什么厉害的。”

    “他不是来买东西的,又何需叫价呢?”

    虽然一身小厮的衣服,不过不影响逍遥开天字一号房,她叫人送上下平最上等的茶叶,倒入小杯之中慢慢品尝倒是为疲惫的今天送了一份惬意。而乌恩却一反常态,平日里只知道卷烟叶的他却磨起了他的刀。

    “大叔,别磨了。”逍遥又添了一杯茶:“猫须春,下平的好茶,来试试。”

    乌恩看了看手里那把磨了半天也不见光的刀,轻叹了一声放在边上,便往逍遥处走去,逍遥知道,乌恩不会错过任何一次占便宜的机会。

    “大叔,明天我还是得换身衣服。”逍遥掸了掸衣衫:“今天真是太受气了。”

    乌恩轻笑:“东家,衣服还是别换,咱们打的可是江湖行商的名头,你若穿的锦衣玉袍的,要是被歹人注意上了,老头子可保不了你。”乌恩指了指门外的刀:“这刀砍草可以,砍人怕是不行了。”

    “你东家我可是二八少女,是要快意江湖仗义行商的,若这路途中遇到少年侠客,还可以携手江湖,”逍遥抚着额头:“可是我整日一副小厮模样,怎么快意江湖,怎么遇上我的少年侠客。”

    “东家,就拿今日拍卖来说吧,那金纱杯卖了两万两,那螽羽卖了三万两,”乌恩给自己又加了茶:“我们就一个马车,你不怕你快意江湖时这两三万两银子的东西被人抢去?”

    “那我请十个镖师,再买两辆马车不就得了。”

    乌恩点点头:“反正咱们要走遍皇土也得有个十年半载,东家有钱又会做生意,东家随意请。”

    “......”逍遥怎么不知乌恩有意提醒自己,虽然身上带着多年来积攒的三万两银票,可是这可不够十多年的费用,这钱早晚得自己赚的,而这镖师哪里又雇的起十年,逍遥想着又是一阵头痛:“大叔,你说怎么办?”

    乌恩无奈的拍拍腿:“东家可还记得今天的黑衣人?”

    那个死鱼眼可是让逍遥谨记于心的:“自然记得。”

    “如果她愿意给东家效力,那便抵的了十个镖师。”

    “大叔为什么这么说?”

    乌恩又赶紧给自己满了茶,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这人不是中原人,是符西人。”他又看着逍遥认真说道:“她着黑衣配玄刀,在符西只有两种人这么打扮,一个是符王的亲卫黑凤卫,不过他们从来不离符君左右,那么她只有可能是第二种,那就是符西玄刀门的弟子了。”

    逍遥又把乌恩面前的茶壶往自己面前推,手里还掂量了下,已不到半壶。不过乌恩现在说的倒是挺有意思,便没有在意这少了的半壶:“玄刀门是个什么?”

    “玄刀门本来跟亲卫黑凤有些渊源,不过后来和黑凤分了家,他们的功夫都不适合上战场,不过刺杀护卫倒是他们的强项,记得我今天说过她不是来买东西的吧?”

    逍遥用力点点头。

    乌恩接着说:“如果老头子没猜错,她一定是冲着今天拍卖的谁去的。”他又从逍遥面前拿过茶壶,自顾自的倒上:“怕这几日这阳河城便会有风声了。”

    逍遥细细想了下乌恩说的道,如果今日那黑衣人真如乌恩所说一般厉害,那性子怪点也能理解,未来如果拿了自己的钱给自己办事估计也不会是那般的死鱼眼。

    “大叔可知如何找到她?”逍遥相信自己如果能找到对方,凭自己这张利嘴一定能让黑衣刀客为自己效力。

    乌恩摸了摸胡须,锁眉认真的看着逍遥的脸,把最后一杯茶一饮而尽,说了让逍遥终身难忘的三个字:“不知道。”

    第6章 一落一相遇

    黑衣人静静的站在巷道的尽头似乎静静等着什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从她身边走过的只有一只和她一样黑的猫。黑衣人的姿势没有大的改变,依然是倚着墙根手握刀柄,耳朵向街道外倾听着,而在声音发出的地方是一个集市,和她的寂静不同,那里人声鼎沸,货物的叫卖声与幼儿的哭闹声犬吠声交杂在一起。

    此时一声锣声响起,三步路的距离又响起了一声,紧接着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到响到了第五声,黑衣人拔出腰间的刀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小巷子,此时一个轿子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巷口,一切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黑衣人的弯刀穿过轿帘,刀刃直抵乘轿人的脖子,当黑衣人拔出弯刀时刃已带血,轿夫四人,轿前护卫十人,锣手一人这一十五人发现警醒发现时,黑衣人已消失在人群中。

    拉开轿帘,乘轿之人已死,脖子上碗大的伤口正不住的淌着鲜血。

    阳河城的县守今日非常焦躁,虽然脸上与平日一般不动声音,不过手下的门客们知道当这位主子提笔写字,便是心中有事。

    “县尉熊大人被杀,大人可有指示?”一位蓄着山羊须的门客问道。

    此门客叫询琪,跟着阳河县守已有八年,算是县内说得起话的人,而今日县尉熊童在青天白日之下死于集市,已在城内闹的沸沸扬扬,而他们这位县守大人只是练了一上午的书法,嘴里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坐下门客倒是心紧的很。

    县守停笔,抚须看了看桌上的字,最终摇摇头将一桌子的字揉成一团,如果不是他狠狠扔出纸团时的唳气,根本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大的怒火。这位县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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