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我了?”绍正思看着站在跟前的绍凌,她笔挺着腰,不卑不亢,这气度倒是跟自己有分几相似。

    “阿爸。”绍凌很不想这样唤着眼前的男人,可是那确实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绍正思轻笑了一声:“还以为你要叫我绍将军了。”绍正思站起来,往绍凌跟前走去:“难得呀,堂堂绍凌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绍凌不语,还是站得笔直,双目直视,坦然十分。

    “听你的同僚说你在天平可做了不少好事呀?”既然绍凌目光不多躲避,绍正思也抵在了她的脸前与她对视着:“抢了林家未过门的媳妇,单枪大闹天平城,这可都是大动作呀,绍翎主。”

    “阿爸过誉了。”终还是没有敌过绍正思的眼神,绍凌别开头说道。

    “过誉了?”绍正思笑着说道。

    “啪!”响亮的一声音在屋内响起。

    绍正思长年习武,功力深厚,这一巴掌打下去绍凌只觉得耳朵轰鸣声不断,又觉得一股暖流从脸上划过,她伸手去摸,耳朵里正流着血,嘴里也生了一股腥味,这对一个杀手来说并不是巨大的伤害,绍凌将口中的血吐了出来,又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依然如初,傲岸直立。

    这倔强之势倒让绍正思颇为满意,但无论玄刀或是黑凤,只有无条件的服从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似乎绍正思并没有在现在的绍凌身上看到这一品质,既然姬月英亲自上门找了自己,那他就对这个女儿的行为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绍正思看着眼前这个十多年来未怎么关心过的女儿,突然觉得是应该担起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了。

    “跪下。”绍正思负手向绍凌说道。

    第70章 螽羽刻

    绍凌这一走,逍遥并不知她何时再回来,虽说塔琳娜为她与乌恩阿凉三人都付了房钱,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又是之前那样与她们是半月不见,怕这钱也是耐不住用的,逍遥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倒是有些结婚当日带的首饰,但也不敢贸然去当卖。

    逍遥现在为钱困惑,但她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首要之事便是想方法先把自己养活,幸而自己从小多读商志,对于这易物之事比寻常之人又懂太多。

    但说到这易物行商,首先得要有物,逍遥看着自己空空如野的口袋,又看看蹲在墙角抽着烟枪的乌恩和客栈门口逗狗的阿凉,逍遥心头一阵凄凉,这两人都估计跟自己一样也盼着绍凌回来,逍遥倒是是明白了两件事,一是那常将无时当有时的老话,只恨自己那些日子如何的挥金如土,二是总算知道了当年自己是怎么被虽人盼望着了。

    不过赚钱这事儿可又是能拖着,时长走的急,过一天就少一天饭钱,既然没有货,至少眼前还有两个人可以用,乌恩善于驭马,但总不能让他去偷马卖吧,再看阿凉,逍遥倒是有点心思,阿凉识药,这药在山里又没人管,谁挖到是谁的,想来不如让阿凉带着他们去山里采药,三个人总比一个人采的多,加上自己巧舌如簧,应该能在周边的药房里卖些好价钱。

    办法有了,那就要说做就做。逍遥先向那客栈老板询问了下周边小县的药房,又使乌恩去询对方近期是否收药,收哪些药,现在无一分本钱,这生意还是先从本分着开始做。

    这正是初秋季节,家家户户多少进点补,天平周边的小县倒也都算富庶,自然会有需求,只是怕供药的药农也多,不过逍遥倒不担心,她并不以此养家,只是先存点本钱,只要一有资金,马上用会找其它的事做。

    三人也不含糊,赶着马车就往山里去了。

    阿凉说这补血补气最好不过人生,不过这天平的地段是不产这个的,退而其次就是当归,何首乌,再退就是麦冬之类,这周边估计也有药农自己摘种,但野生的药效更要好些,估计能卖个好价。

    于是阿凉带头开始在山里找着,阿凉眼神锐利,乌恩动作利索,二人也知逍遥没做过体力活,也没舍得让她帮忙,可逍遥自己不愿端着架子做事,在一边给他俩递帕子送水。

    “你们这在挖啥呢?”一个背着框的中年男人往他们这问道,声音洪亮,看打扮也像是个药农。

    逍遥见那人如此关心他们的动作,不知是不是坏了药农山里的规矩,于是客气说道:“这位大叔,我们挖些山药,可是挖到了大叔的地方。”

    那汉子看逍遥说话客气,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话粗鲁了把小姑娘吓着,于是马上笑着道:

    “这山里还分谁是谁的地方吗?我就是看看你们挖些什么?要挖些补药就算了,这些东西最近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她们花这心思就是挖这补药的,现在说不值钱了逍遥敢是狐疑,跟着问道:“那大叔这卖什么值钱?”

    那大叔也不客气,两三步走到逍遥跟前,此时乌恩阿凉也围了过来,逍遥给那大叔递了个果子。

    药农一脸神秘说着:“现在最值钱的应该是金疮药。”

    逍遥接着问:“怎么说?”

    药农说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吗?前两天有人大闹了天平!那阵仗呀,多少人死多少人伤呀?”药农啃了口果子,接着说:“现在天平城里都人心惶惶的,自然买得这金疮药备着了。”

    逍遥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心里倒是颤的慌,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那大叔,现在天平城里是个什么模样?”

    药农摆摆头,说:“我都才从那回来,现在那查得严格的很,先不说那日谁把林家媳妇给抢了,结果那日又死了个侯爷。”

    “可知是哪家侯爷?”逍遥想着天平的侯爷就那几位,就是担心死了那林家的威武侯。

    “姓古的。”那药农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侯。”

    乌恩看向逍遥,她脸已全无血色,这天平贵族但凡只有一支,嫡家贵则宗族贵,如果说到姓古的侯爷,那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就是逍遥的父亲古守义。

    逍遥心里也荒了起来,手指都开始打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掉着,乌恩赶忙给阿凉使了眼色,阿凉将逍遥抚着,乌恩又对那药农问道:“可确定是姓古的侯爷?可知是怎么回事?”

    药农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听说也就是抢亲前的事,说这古侯爷当日让长子送亲,自己在祠堂呆着,结果倒好,女儿被劫走,那长子去找那侯爷,竟然发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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