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好奇心就是旺盛。不过只能看一下。”

    这回,詹半壁走在前头给庄湄开路,两人拨开一片杂乱无章的竹林,终于走到那地方的荒草丛生的门口。

    庄湄扣了一下门,那门当然不会和从前一样打开,但她还是微笑着扣了好几下。

    忽然,有一束光从竹林那边扫过来,詹半壁连忙将庄湄拉入怀中,两人躲到石狮子后面。

    庄湄看向詹,詹捂住了她的嘴巴,直到那巡逻的保镖离开,詹才松开手,她解释道:“一般人都不允许来这儿。”

    “你不是一般人,你是詹司长,你带着我,去哪儿都行。不是么?”庄湄不急于离开詹的怀抱,她戳了一下詹的脸,“哦,我知道了,你害怕,你害怕被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詹抿了抿唇,两人靠得太近,詹甚至能看见庄湄脸上的茸毛,她嘘了一口气,“现在,你看了,我们走吧。”

    “不,我要看里面一眼。”

    庄湄站起来,詹看了竹林外一眼,又庄湄找到一处镂空的雕花墙,比了一下高度,詹蹲下来,说:“你坐在我肩膀上,我抬着你上去,看一眼。”

    “半壁姐姐,你真好。”

    庄湄高兴的坐上去,她双手按着詹的头顶,詹站起来,她便小心的透过密集的孔洞看向里面。

    一眼望过去,院落里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廊檐下萧索无一物,在月光的照射下,这地方鬼气森森,一点没有昔日的样子。

    “好了。”

    詹小心的蹲下来,庄湄便从她身上下来,她背对着詹,不想让她看见在她眼里打转的眼泪。

    “……吓着了吧。”詹半壁轻轻的说,“走,我们离开这儿,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不了,谢谢。”庄湄大步走进竹林里,詹就如风似的跟在她身后,半响,庄湄开口道:“你别再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今晚谢谢你。”

    詹半壁不再说话,她听出她哽咽的语气,一时又乱了方寸。

    “其实我也要谢谢你。我也很久没去你刚才去的地方了……以前,我和……朋友们很喜欢在那里面玩的。斗蛐蛐,捉迷藏,射箭……”

    “嗯。……再见。”

    “其实……”詹不自觉的拉住庄湄的手,“晚膳刚开始,恐怕还有两个小时才会结束,你现在回房里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玩。”

    庄湄兴趣缺缺的摇摇头,詹一再相邀,庄湄便有些气恼的转过头去,问:“你很喜欢我吗?”

    “…………………………”

    “你很喜欢我吗?你很喜欢我吗……你很喜欢我吗,你很喜欢吗!”

    庄湄每多问一次,詹就后退了一步,庄湄步步紧逼,她就后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柱子上,满脸通红的看着庄湄。

    瞧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庄湄又笑了,她细细鼻子,转过身去,“我要走啦,再见!”

    詹半壁在她转身之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深深的透了一口气,她看着庄湄蹦蹦跳跳的走远,不停的抚着自己心跳不已的胸口。

    刚平定一些,那抹跳跃的小身影又再次折回,她抱着柱子,歪着头一字一顿的再次问:“你、很、喜、欢、我、吗……”

    说完她就吐吐舌头,大步的,风也似的消失在长廊里。

    詹半壁此时只感觉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她再也控制不住,她想要追着那抹身影而去,可是又……最后,她缓慢的滑坐在地上,喃喃的说:“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喜欢你啊……我还是……喜欢你啊……我还是最……喜欢你啊。”

    她这样自语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一刻不歇的滚落。

    第49章 郑潋荷番外之笼中岁月(一)

    今天是我女儿薄湄结婚的日子,一早,就有人从门缝里塞了报纸来给我看,其实我的眼睛早就不如从前好使,一只眼睛远视,一只眼睛近视,看东西总是费劲,容给我配的眼镜,我也懒得戴,若是容在,会给我念念报纸,她不在,我只能自己看。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我能活到看我女儿结婚这一天。

    这报纸的头条上正说得是吴洱善和我女儿……不过通篇都在说洱善,没提到我女儿。

    从这记者的描绘里,我大约能想象她们婚礼时的样子。

    时代不同了,从前两个女人搞不正当关系是要抓去坐牢的,现在呢,在咱们南国,居然能正正经经的结婚,有法律保障,也有社会认同,这真要多亏我丈夫薄徵焘当时投票的时候动了点手脚,让同性婚姻法全票通过。

    我还记得那一年这事儿引起了国际轰动,同时也让国内很多仇恨同性恋的人走上街头,全国举行的示、j威游、行估计有一百多场,场场爆满,不过同性恋人士也不甘落后,补了两百多场游、行盖过了他们。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丈夫要让同性婚姻合法,他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而我也是全须全尾的直女,不过好在这部绝无仅有的婚姻法施行之后,效果良好,薄私底下又得到了很多党派人士的支持。

    好了,我不想再回忆起我丈夫,幸好容不在,容要是在,免不了又要不高兴了。

    我姓郑,我母亲生我的那天,皇宫里的荷花全都开了,我父亲从宫里办事回来,看见刚出生的我,小脸蛋儿嫣红的如同那满池的荷花一般,就给我起名字,叫潋荷。

    后来母亲总是觉得我这名字挺不好的,三番五次要改名,原因是她觉得荷花这种花不大好,为什么呢,谁都晓得荷花居士出淤泥而不染,可见这荷花得从那烂糟糟臭烘烘的淤泥里长出来,母亲向来爱洁净,自然不喜欢我沾上一点尘埃。

    她打小就把我当做是仙女来养,这也间接导致我教养我的女儿的时候,也是把她当做仙女来养,不给她站一点人间的污、秽,甚至不给她沾一点烟火气,现在想来,我女儿的个性,在我们薄家彻底倒下之后,肯定要吃不少苦,这都要怪我。

    我们家祖上是唱戏的,我祖父的祖父因为唱得好当了官儿,爬着爬着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后来我祖父也承袭了爵位,轮到我父亲的时候,国家早就危机四伏,皇族们成天人心惶惶,他这个官儿总是做得提心吊胆,生怕一出戏出了问题,上面砍了他的头。

    不过在家里,我父亲总是会笑呵呵的拿着紫砂小壶,摇着折扇,听着我唱小曲儿,看我耍刀,我家世代唱戏,到我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我一个女娃,我母亲也不愿意再生,我父亲就觉得一门绝活不能断了,就让我拜师傅学艺,一会儿让我唱花旦,一会儿让我演武生,恨不得我在台上能一人分饰所有角色。

    总得来说,我的童年过得十分精神分裂,这就要拜我父亲所赐,我什么戏都学,什么老师都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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