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回应她。

    吴洱善见状,盘踞在她心上良久的担心终是画作眸中的热泪,她哽咽着说:“我不管你信不信,五年前薄湄出事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你懂么?我觉得小欢喜出事了。我们快去找她,绕着飞一下。”

    “她不会有事的。我交代过。”詹半壁斩钉截铁的说。

    回程的路线是规定好的,机长不能乱飞,如果偏离原定轨道,说不定又会引发武装冲突,半道上被轰下来。

    詹半壁好不容易才稳定住吴洱善的情绪,她盯着她的眼睛说:“冷静下来。我再想办法。”

    吴喃喃的说:“我们第二次丢下温禧了,我们一定会失去她的。”

    她看了一眼昏睡的温翀,“她哥哥还能救吗?”

    “当然能救。”詹半壁心里并不确定,但她真不愿看见吴洱善这副满心愧疚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你知道么,我真不该为了哄薄湄高兴,去联络薄洄,薄洄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都是我的错。”

    “洱善。你能别再重复那个名字了吗?”詹半壁说。

    “什么名字?”

    吴看着詹,詹深出一口气,“我是说薄湄的名字。……洱善,冷静下来。”

    吴立即噤了声,她察觉道副机长也在用一种见鬼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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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翀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容兰芝的耳朵里,她立刻通知了所有南方的报纸,在南国使团的直升机群降落到军用港的刹那间,就已经被闻讯而来的记者们重重包围了。

    这些记者们毫不关心三方对话中是否显示了南国凶悍的外交实力?他们把话筒直接放到詹半壁眼前,每一个问题全都在温翀受伤的原因?在哪里受的伤?为什么整个使团只有他一个人受伤?……

    詹半壁滴水不漏的回答过去,直到记者们的问题越来越有发难性质,她才抱歉的拨开话筒,在特种兵的保护下离开了机场大厅,慢她一步的吴洱善差点就被记者们吞了,这些记者问她是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对话?问她知不知道温翀伤势如何!

    记者们的咄咄逼人令吴洱善大感意外,她只好说无可奉告。

    南国使团的大部分外交部成员全都转机直接回幻京,只有詹半壁和吴洱善去了温家。

    相比上次丧礼时宾客满座的温宅,这次詹半壁看到的宅内景象几乎可以用惨淡来形容,她们等了许久,一身缟素的容兰芝才从出来见客,詹半壁连忙迎上去说:“容姨,是我没顾周全,让温翀出了事。”

    容兰芝欲哭无泪的望着詹半壁,她摇头道:“哪里是你的错,他是堂堂的空军上将,平时演习时那股子聪明劲儿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才着了道啊。”

    “容姨……”吴洱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扶着容兰芝时,只感觉容兰芝瘦得很厉害,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眼底的疲惫。

    “我早就和他说了,政府会派人去救他妹妹的,一定会去救的,他一定要……”容兰芝强忍着泪水,她看向詹半壁,“我们翀儿伤到哪里了?”

    “他还在医院检查。具体伤势,要看医院怎么说。”

    “那,我们小欢喜,你们带回来了吗?”

    詹半壁缓慢的摇了摇头,容兰芝咳嗽了两声,她摆手道:“这对兄妹,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我要去医院看看翀儿。”

    她刚站起来没走两步,人就突然晕了过去!吴洱善连忙扶住她,詹半壁也吓了一跳,这时温俪领着女佣们进来,其中一个女佣手里捏着瓶小鼻烟,放在容兰芝鼻端,没一会儿,容兰芝醒过来。

    “妈。我去看哥哥,您就在家休息吧。”温俪看向吴和詹,“两位姐姐,我妈妈身体不大好,不能见客,也不能受刺激,我不留两位吃饭了,现在我姐姐丢了,哥哥躺在医院,妈妈也……家里就靠我撑着了。”

    詹半壁看了一眼那些女佣们的神情,她们个个满目哀色,看来容兰芝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点点头,拽着吴洱善道:“那我和洱善就不叨扰了,我会派人送些养身的好药材来送给容姨的。”

    “我……”

    吴洱善想留下来,詹就一路拽着她出了温家大门,一上车,她就对司机说:“去机场,快。”

    “半壁,你看容姨这样,我好歹……”

    “洱善,你今天下飞机的时候也看见那群要吃人的记者了吧?你我都是北方人,在温家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要是温翀伤情加剧,亦或者是容兰芝有什么不测,你我在温宅,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传出去,只会落下个落井下石的话柄。……要是温禧还在,倒还说的过去,不过……”

    吴洱善不说话了,她们回机场时又见到一群记者,那阵仗烘托出一股近乎恐怖的气氛,让吴洱善彻彻底底明白了当下南北的局势是多么的一点就着。

    詹半壁和吴洱善走了。

    温家大门紧紧闭上,门口挂了个白牌子,那黑字儿写着【家中有事  概不见客】。

    来往的人瞧见了,立刻就议论纷纷。

    宅内。

    温俪扶着容兰芝进了卧室,容兰芝一沾沙发就舒服的轻叫出声,她招招手让温俪过来,揉了揉她的头说:“刚才戏演得不错,还差一点儿火候,你这眼睛里得有泪水。”

    温俪看向容兰芝,“妈,我不会在她们面前哭的!我为什么要在那群北方狼的面前哭,她们都是坏人。”

    “你的哥哥姐姐要是早有你这么明白,就不会与狼共舞啦。我说了这么多次,他们全当耳边风,这次信了吧?一旦有风吹草动,北方佬动起手来可不跟咱们客气。”容兰芝打了个响指,让女佣把水烟拿过来,她吸了两口,又看向眼泪汪汪的温俪,“你现在就去医院找你哥哥,甭管他伤势如何,你给我死命的哭,让那些记者拍。记住啊,哭得好看一点。让咱们整个南方八省的人瞧瞧,他们北方政府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妈妈,姐姐是不是被他们杀了?”温俪怯怯的问道。

    “…………”容兰芝吸了一口水烟,她认真的看向温俪,“如果你姐姐真的死了,你要怎么办?”

    “我会和北方拼命的!”温俪斩钉截铁的说。

    容兰芝顿觉有趣的反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排斥你姐姐,现在怎么回事儿啊,我女儿这么喜欢那个冷血怪物呐?”

    温俪跺了跺脚,“妈,都什么时候,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姐姐?”

    “担心?你们三个,从小到大,我最不担心的就是她了。”容兰芝笑着说。

    尽管如此,温翀的伤势依然跌破了容兰芝的预料。

    双眼可能失明,双手已经废掉了,别说开战斗机,哪怕骑自行车握方向盘恐怕都有困难。

    温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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