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听那大婶接着说道:“看你年纪轻,不知道这处子之血也属正常,待你二人行完周公之礼,便可知晓拉”。

    一听“周公之礼”,冷云飞这汗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噗簌簌的直往下落个不停,没吃过猪肉可尚见过猪跑,她一个女儿身,又如何同另一女子行周公之礼,简直荒渺至极啊。

    “我这就去和村长表明身份”,冷云飞把心一横便要去找村长,可还没等她迈出步子,便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往换岁楼抬了去。

    待壮汉和冷云飞已淹没在人群中时,崔实和二娃才反应过来冷云飞这是被绑架了,方才赶忙追了过去。奈何凑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二人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挤进去。

    冷云飞几乎是被两脚离地的,架着胳膊抬到了换岁楼的一间厢房里的,一路上她都在向架着她的两个壮汉提出要见村长的诉求,可那两个汉子像聋了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如今两个汉子像放雕像一般,把她往厢房正中央一摆,便回身关门离去,只听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冷云飞的心也随之凉透。

    已无路可走的冷云飞,只得硬着头皮往厢房内走去,边走边想,“临行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泄露自己女儿身的事实,此时尚无生命危险,且屋内也不过只有一女娃,没什么好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这里,胆子便也大了许多,当走到厢房最里间时,只见正中间的圆桌上赫然一对龙凤大红烛,几碟小菜、一壶清酒,俨然一套洞房花烛的规格。果不其然,在离圆桌不远处的屏风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穿红衫的女子侧卧在踏上。

    “等等,不是都应该按照洞房花烛的礼数么?怎得没有掀红布这个过程,便已如此这般的躺着了呢”,冷云飞被这直接的一幕惊得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是站还是坐。

    只听得屏风后一个清脆的、焦虑的声音传来:“公子为何还不过来?时辰一过便来不及了。”

    经此提醒,冷云飞方才记起自己被送到这里来的最终目的,于是便磨磨蹭蹭的挪了进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原本面朝里墙侧卧着的红衫女子,忽的一个转身坐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冷云飞不禁开始打量起对方,“果如众人所言,却是个面目清秀、水灵动人的女子,看其年龄应比自己尚小一些”。

    “看你年纪尚小,为何村里人会选你来行此等事情?”冷云飞好奇的问道。

    “父亲说,太岁爷曾托梦给他,此次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之血,方能化解来年灾祸。全村只有我是这个时辰出生的,所以自然便选中我了”,看少女说话时并无难过、不甘之情,应归于自小便耳濡目染的原因吧。

    “你可知处子之血是何物?”冷云飞随口问道。

    “尚不知,不过父亲说过,被选中的人会教我知道的。”

    听得此话,冷云飞甚感汗颜,“看来此女今夜定要失望了,若不放我出去,这全村人之后的一年又要灾祸不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害死人的处子之血。”

    忽的,冷云飞灵机一动,转身定定的看着少女,少女也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

    “何时需奉上处子之血?”

    “应该还有半个时辰,不过父亲说了,一旦成事,便把染了处子之血的被单,用竹篮从窗口送下去,之后的事情他们自会去办,我们仍歇息我们的便是。”

    冷云飞听此一说,心下便已了然,于是走到少女身旁坐下,温柔的看着她说道:“那我们此刻便开始吧!”

    少女被她看的羞涩起来,脸一红便低下头去,轻哼一声,算是应允。

    只听冷云飞问到:“此处可有小刀。”

    少女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她,不知她想要做什么,但看见冷云飞微笑的等待着的样子,便起身往旁边的锦盒中,取出了一把平日里用来拆线的小刀递了过来。

    冷云飞接过小刀,走到桌旁,把小刀放于烛火上来回烧了一圈,便又走回床榻上坐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左手手掌一摊,小刀划过之处,瞬间变成一条红色的血线,冷云飞闷哼一声,赶忙握紧拳头,一滴滴红色的液体便顺着手心处滴在了被单上,只见一片红晕霎时间在被单上晕了开来,像极了一朵美丽的牡丹花。

    少女惊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捧起冷云飞的手惊呼道;“公子,你受伤了。”

    已疼的满头大汗的冷云飞,忙强忍着比了一个静声的手势,柔声说道:“我没事,这就是他们要的东西”。

    少女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床单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冷云飞已痛的苍白的脸,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纱布,小心翼翼的帮冷云飞把手心里的伤口包裹了起来,待布置停当,方才开口问道:“处子之血真的是这么得来的么?”

    “你的父亲不是说我会教你的嘛?”

    听冷云飞如此一说,少女又回忆了一遍父亲的叮嘱,当初父亲确实说过想要取得处子之血,必将经受极大的痛苦,看着眼前正疼的虚汗直冒的冷云飞,少女不禁内疚起来,“早知如此痛苦,当初便不应选他”。

    见时辰差不多了,冷云飞用右手抄起被单丢入窗子旁的竹篮里,推开窗户,把竹篮滑了下去,便关上窗户返回塌上,与少女各自睡去了。

    次日一早,便听得门外开锁的声音响起,冷云飞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把受了伤的左手背在身后,只见几个丫鬟推门悄声而入,把洗漱更换之物和一些糕点放在桌上,便又轻声退了出去。

    见少女仍睡得香甜,冷云飞便也不想唤醒她,缓步转到屏风外,把裹在左手的纱布拆开,见昨夜的伤口早已结巴,便把沾了血迹的纱布往袖里一赛,用右手胡乱清了清脸,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便出门而去。

    只见楼下大厅里,崔实、二娃、还有一位白须老者正坐在一起喝茶叙话,见冷云飞下得楼来,便一同起身迎着她走到近前。

    自打冷云飞下楼开始,老者便不停地一边屡着胡须,一边上下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满意、点头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待众人皆已坐定,老者方才开口说道:“昨夜小女一时任性,未按规矩行事,还望诸位见谅,幸得公子不弃,我等方能及时以处子之血求得来年安稳。”

    此话一出,崔实和二娃一同惊诧的望向冷云飞,冷云飞被他们两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又怕他们说错什么话露了馅,忙转移话题道:“敢问老先生可是此地村长。”

    老者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因何得知来年定然安稳无恙?”对于昨夜的临时起意,冷云飞心中尚有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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