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盯着连风的袖子下手腕出神。凌汛听了她这句话微愣了一下倒也就明白过来了。医者治病救人时当以冷静的心态为佳,然而当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时又有多少人还能维持冷静呢。

    所谓关心则乱也是这个道理,为了让他免受后续之苦则意欲断除病根,一旦半点效果都无,又怀疑会不会是自己诊断错误,自乱心绪,自然会步步受阻,以至于完全无法以一个合格的医者身份进行治疗。   但是谁又不想经由自己的手来确认病因才放心呢,交托他人,除非是自己真正承认的人,哪里会是真正放心放手让他去医治呢,所以矛盾也就在这个地方产生了,治与不治是个问题。

    连风大概是看不得涟韵纠结的样子,柔声道:“韵儿,爹无妨的,况且也让府里的大夫给看了,这些日子渐渐好了,你也就别担心了。”涟韵听了这话,皱着眉头道:“府里的大夫?什么时候还请了个大夫住府里了?”

    “哦哦,是你大嫂请的,自你走了,府里头也没人时不时地能给瞧个病什么的,你大嫂那天就说是请了个有名的大夫常驻府里了,我想着哪天要是有个急病还可以有个人在也就应了。”连风道。涟韵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凌汛。

    凌汛使了个眼色给她,面上笑着伸手去抚平了她的眉间,然后笑道:“我瞧着韵的医术也是可以的,不如就给岳父瞧瞧吧,瞧着要是和那位大夫一样也是确认一下而已嘛。”说着她手暗暗搭在涟韵肩膀上,稍稍使了一点力暗示了她一下。

    涟韵愣了一下,顺着话头道:“对啊,爹,我来瞧一下吧。”她说着眼神也是坚定了不少,瞧着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了口气,稍撩起衣袖,将手搭在连风的手腕上,微眯着眼睛,仔细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脉搏。

    没一会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定了一下心神,手下有些慌忙地换了一只手,强自镇静下来将手抚上手腕,凌汛瞧着她那样子,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果然和她担心的一样了吗?一会后涟韵的手渐渐有些颤抖起来,慢慢地缩回去,收紧衣袖握成了拳头。

    连风有些担忧地道:“怎么了吗?很严重吗?不会啊,我都有按时吃药,身子最近也是感觉还好啊。”涟韵强笑了两声:“恩,我还没确定,应该没事的,爹,时辰不早了,我同汛先回去了,等你休息好再来看你。”

    连风支起身子:“要走了?”涟韵起身,已经收拾了情绪,淡定地点了点头,笑道:“爹也该多休息,待会我瞧瞧那大夫的方子?”“哦,好,你差人去给你拿就是了。”连风点了点头,面上也是显出了些许倦容。两人也是借机出了门来。

    一路无话往院子里回去,叫了院子里的打杂丫鬟去拿药方来,之后便是进了房里,涟韵一直强撑着,一进房一下瘫倒在椅子上,吓得凌汛连忙去扶着,犹豫地道:“很严重么?”涟韵抬手支着额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若是你未发现,再过些时日怕是药石无救了,但是现在的话倒是容易处理。”

    凌汛正想要回话,就传来了敲门声,开门一瞧是那个丫鬟把药方送来了,送了药方,丫鬟正要走,凌汛想了想叫住她:“府里的大夫是什么时候来的?老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病了?”那丫鬟想了想:“您这么一说倒是好像都在几个月前,那大夫进来不久,老爷身子便是有些不舒服了。”凌汛点了点头:“好的,你先下去吧。”待她走了便是关了房门。

    一回头瞧着涟韵的表情就知道她都听见了,她咬着牙,捶了一下桌子:“田氏!”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两天实在是忙,忘了更新,又加上明天开始要去车场学车了,所以没什么时间来写,接下去这段时间只能不定时更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假期惯例没时间,抱歉抱歉抱歉,见谅!!有时间我会写的!!

    第91章 相信我吧

    瞧着涟韵一副已经立刻要去兴师问罪的架势,凌汛连忙走过去坐下,先让她冷静下来:“韵,我知道岳父现在这样你是恨不得去直接去找那田氏算账的,但是光凭这些你该知道是不够去证明什么的。所以还是先冷静下来再看看。”

    涟韵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手一伸:“药方我看看。”凌汛递过去被捏的有点皱的药方,涟韵有些好笑地瞧了她一眼:“捏这么大力做什么?”凌汛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两声没答话,涟韵也不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就低头去瞧药方了。

    涟韵一路瞧下来眉间倒是越皱越深,凌汛在旁边也看不懂,只得就支着下巴瞧着涟韵,见她眉间又耸起些许弧度来,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抚平了:“怎么了,药方是让病更严重的么?”涟韵摇了摇头,放下了药方:“不,正相反。”

    “这药方是在渐渐地调好身子,只是药效被尽可能的放到了最慢了。”涟韵捏了捏眉间,低喃道:“不过怎么这样做呢?”确实,若真是田氏所做无非就是想着让连老爷早日将连家的主权尽数交于她的夫君连席,但是若是这样干脆一点让他直接“病逝”岂不是更快,以连席长子的身份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直接掌权。

    有什么让她还不敢完全接下这个家呢,而且是接不住还是不敢接也是有待观察的,毕竟凌汛和涟韵一个第一次来,一个久未归家,对于天田氏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冒然就下结论似乎也是不大妥当,凌汛直了身子道:“这样想是想不出来的,先瞧瞧田氏吧,此事你也别急着去解决,关心则乱,现应当你考虑的事情是怎么把岳父的身子调回来,剩下的先交给我吧。”

    “这是我家的事,你也不好掺和进。。。”涟韵话没说完,就瞧见凌汛故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十足怨妇的口吻哀哀切切地道:“这么快韵就要将我们的关系给断了吗?”虽然知道她明显就是装的,但是涟韵还是有些被她这架势吓到,连忙摆了摆手,慌乱道:“我哪里这么说了,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见涟韵有点急了,凌汛也不逗她了,恢复了正经的模样:“那你也该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吧。”她伸出手去握住涟韵有些微凉的手,认真地瞧着她的眼睛道:“如今你我二人不是早已确定心意了吗,我可是想要和你相伴余生的人呢。自我们决定携手之日起就不该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分得那么清楚了不是吗?好不容易有了个正当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和你面对各种事情了,你现在这样说可不是就想断了你我的关系么。”

    凌汛握紧了涟韵的手:“开始试着相信我并且任性地将事情都交给我吧,我们现在已经是可以完全交付给对方的关系了不是么?况且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被岳父大人承认的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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