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

    李弘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冷着脸问,“你只需说还能不能康复就是。”

    “回殿下,英国公的骨头即便是接上了,将来也是不良于行。”

    “……你下去吧。”

    王氏心疼长子受了伤,更被御医断定终身不良于行,一时难以接受这番变故,这不已经晕了过去。要不是御医还未回宫,英国公府还得派人请大夫。

    李弘做主让御医暂留英国公府,等李敬业醒了之后再开药让他好生调理。

    “祈玹,时辰不早了,你与祈涵一同回府吧。”

    “可是殿下……”

    “今日便这样吧。”李弘并不给杨祈玹机会,反是堵了杨祈玹接下来的话。

    第11章 杨祈玹大婚

    七日之后 ,漫天飞舞的雪花翩翩起舞,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白雪皑皑。

    这日是杨祈涵初次以国子学学子的身份入学,杨祈玹居然也要陪着。

    从杨府到国子学也是隔着几条大街,杨祈玹琢磨着也应该快到了,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后便看到陈家车辆。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与陈旭晨偶遇情景,无奈苦笑问,“涵儿与旭晨关系还是如同以往那般?”

    “倒与平时一样,哥什么时候喜欢问起我与表弟之间的事儿?”杨祈涵觉得奇怪,这段时间她可没没见过陈旭晨,怎么突然就提起那个小屁孩子了?“哥是不是跟旭晨碰见过?那家伙是不是说了涵儿什么坏话。”

    “我可从未说过你的坏话。”

    过了片刻,马车停下,说是国子学到了。

    杨氏兄弟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喊他们,这转头一看便看见一七八岁的孩童正在往他们这儿跑来。孩童身后的下人们倒是紧张异常的紧跟在那孩童之后,生怕这个孩童一个不留神,给摔着了。

    不过眨眼之间,那孩童就已站在杨氏兄弟面前。稚嫩的脸颊带着一丝奶气的喊道:“晨儿见过大表哥,小表哥。”

    “旭晨今日来得倒是挺早。”杨祈玹笑着摸了摸的陈旭晨脑袋,只是杨祈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即便杨祈涵态度生疏,可陈旭晨丝毫不在意。上前就拉着杨祈涵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叫杨祈涵一时之间不知应当如何开口让这孩子距离自己远点。“晨儿,该上课了。”若不是接近上课时辰,杨祈涵还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脱离这孩子的魔爪。“表哥,晨儿去上课了。待会见。”

    “哥,你这样看着我作何。”一转头看见自家哥哥捂着嘴角,一副躲着偷笑的样儿。

    “诶,也没什么。只是晨儿对他人向来都是一副‘大人’模样,可偏生到了你这里,就活泼的不行。”杨祈玹说道此处,既有一种酸溜溜的语气。

    “你也是,你倒是待晨儿好些,总是这样对晨儿这么冷冰冰的。要是叫舅父知道了,还不跟你急。”杨祈玹所言她又怎会不晓得,要是这晨儿不每次见到她就跟个麦芽糖一样,她倒是可以笑脸相迎。可偏生小晨儿就是个麦芽糖,一黏上就怎么也扒不下来,实在叫人头疼。“哥哥说的是什么话,晨儿也是喜欢哥哥的。哥哥这么说,要是晨儿知道了,岂不是会伤心难过?”

    “晨儿年纪虽小,可也入学读书,谁待他好他心里清楚的。只是涵儿以后对晨儿热情一些,别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哥哥说的是,涵儿尽力。”

    国子学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大课,凡是国子学学生皆要参与的大课。

    杨祈玹二人进到课堂内也不算是晚,只是这儿早已人压压的一片。二人找了两个空位坐下不久,这任课老师也就到了。

    “《尚书》其一,在明仁君治民之道。春秋之世,圣王不作,暴君迭起,人民困于虐政,备受痛苦。为救危世,感化当世人君,史官作《书经》一书,希人主得尧、舜、禹、汤、文、武之道,使天下享尧、舜、禹、汤、文、武之治。因此,阐明仁君治民之道是《尚书》的第一要旨;其二,在明贤臣事君之道。周室东迁之后,人臣之事君,远不如往古,乱臣杀君之事屡见不鲜。史官作周书记古贤臣事君之道,以使后世取法。”

    ……

    一日时间不长,可用来读枯燥乏味的古籍倒是难得多。

    杨祈玹进宫伴读还未回府,杨祈涵自入学国子学后也不曾回府,杨府内一下子冷静不少。

    每日杨思谊出门上朝下朝回府时,杨祈麟总是都在府门外等候雷打不动。杨思谊欣喜,心下自然是想对杨祈麟越加的好。可在看看另外两个一个在宫内对自己婚事毫无在意,一个在国子学读书,半点没给家中传信回来,一个两个真是让他操心。

    “父亲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见杨祈麟这般关心自己,杨思谊心中郁闷也是去了不少。“麟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此话自然是会传到杨祈玹兄弟二人的耳里,即便如此,后续他们也是清楚。杨祈麟只道自己现在还不知想要什么,等想到了再与父亲要。杨思谊自然也是应予……

    ……

    十月初五,宜嫁娶。

    这日杨祈玹起了大早,身着绛褷衣,制如绛公服而狭,袖形直如褵,不垂,绯褶大口绔。

    杨祈涵瞧见杨祈玹的时候,他整个人喜气洋洋,脸上挂着温和笑容。

    太阳西斜,杨家子弟齐聚家庙。杨祈玹跪在先祖牌前,杨思谊则是立与一旁,口中说着:“往迎汝妻,承奉宗庙。”

    杨祈玹磕头,“唯不敢辞。”

    杨祈玹出了家庙,在府门口上马,手里抱着一只雁,带着几位傧相和几辆装饰好的迎亲花车,再叫上几十号壮汉,大义凛然的上路直奔新娘家中。

    杨祈玹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杨祈涵与杨祈麟二人则是走在后头跟着。等一行人明火执仗地出现在新娘家门口时已经入夜了,新娘家更是大门紧闭,戒备森严,里里外外都透着一副防贼的气势。

    杨祈玹跨马而下,伸手敲了敲门,见府内没什么反应,就清了清嗓子喊:“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想看。”

    隔着大门,新娘家的七姑八嫂开口发话了,“不审何方贵客来,侵夜得至门停?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杨祈涵与杨祈麟对了一眼,按着媒婆先前与自己讲的,也扯着嗓子说:“本是长安君子,华阴名家。故来参谒,聊作荣华。姑嫂如下,体内如何?”

    “庭前井水,金木为栏,姑嫂如下,并得平安。公来此问,未之体内如何?”门内的那些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套近乎么,谁怕?

    杨祈玹清了清嗓子,喊道:“下走无才,得至高门。皆蒙所问,不胜战陈。更深夜久,故来想过,有事速语,请莫干着。”

    “既是高门君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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