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还有外公生日也替她一起……”

    “啊……” 亲戚姑姑愣了愣,笑道:“妹妹还小呢,等她出嫁才需要。”

    “是这样啊?”言蹊不好意思笑,不过她想得长久了些,“我能要您的联系方式吗?这以后可能还有事情麻烦您,不过您放心,钱方面我会准备好,这是我联系方式,我是邶城人……”

    亲戚姑姑见到言蹊的相貌气质,风度谈吐,说话做事都叫人熨帖无比,结交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奇怪的是,她在记忆力搜寻,不记得陶家有这样的人物。

    言蹊笑了笑,回答:“我是她家人。”

    从祠堂拜祭出来,安之终于来到了她的家。

    村里大多数楼房都是两三层,甚至还有别墅,她家仅有一层。

    因为外公去世了,陶臻臻也没有回来住。

    屋子里也很空阔,村子里的习俗,家里人去世后生前的所有的身外物都不能留下。

    客厅还有电视,屋里有一张床,有热水器,厨房有些简易的厨具。

    房子里打扫过了,不过还有种久无人居住的寂寥。

    “住这里,没关系吗?有些简陋。” 安之怕言蹊住不惯。

    言蹊揉揉她的头发,推着行李箱走进屋。稍微收拾过后,她们去市场买菜。

    安之的亲戚姑姑告诉她,村里不是早市,而是下午的市场。她有些印象,菜场很大,有着粗略的分区,却不拘小节。青菜鱼肉水果,还有百货店,甚至还有小超市,热热闹闹的,一片忙碌的烟火气。

    言蹊注意到她们不说普通话,而是说地方方言,安之已经不会说了。

    村里小,大家谁都知道谁。她们两个人一在菜市场引来许多注目礼。

    安之买了点米,蔬果,买了条鱼,卖鱼的大叔利落地给她片好。

    “这里没有外卖的,大家都是自己做饭。”安之对言蹊说,“我们今晚吃鱼片粥吧。”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通红火烧的一片,有种闹腾腾的美。

    裙边的脚踝甚至还能感受到地面滚热的暑气。

    言蹊拿着相机眯着眼拍了好几张。

    放下镜头,邻居家的小女孩咬着手指盯着她看,她对着她笑了一笑,小女孩也笑,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笑,然后她捂住嘴,害羞地跑走了。

    粥熬好后,安之装一些在大碗里,也装满了两个小碗。屋子没有空调,闷热难受,她额发都湿透了。

    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言蹊就抬着一台落地扇进来了,“邻居家借我们的。”

    后头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安之拿了一小袋荔枝和苹果拿给她,她不好意思拿,又跑走了,安之跟在她身后,把水果拿给了家长。

    即使有了风扇,她们喝粥的时候还是流了不少汗。乳白的鱼肉,葱绿的香菜,十分鲜甜,言蹊喝了两碗,吃完了主动去洗碗。

    等到太阳落山,夜幕低垂,清风徐来,暑气尽消。

    洗完澡出来,言蹊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迎着晚风,这才舒适地叹了口气。

    夜晚的乡村万籁俱寂,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叫。凉风清爽,暮色四合,家家户户的灯光透了出来。

    她撩了撩未干的头发,搬了张矮塑料凳子坐在门口乘凉吹头发,用4g上网。

    刚呆了一会儿,她就知道为什么村里人为啥不出门乘凉了,不过一瞬间她两腿都是红肿的包,这南方的蚊子真毒,奇痒无比,言蹊又不敢抓得太厉害,忍着挠了几下,要被痒哭了。

    脚一踏进去,视线里有什么长着翅膀的硕大飞虫就掠过去了。

    言蹊惊呆了。

    那是……蟑螂吗?

    第104章

    言蹊惊骇地瞪着那只硕大的蟑螂在空中扑腾着翅膀, 悠哉悠哉地在停在墙上。

    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但首先要解决这腿上的奇痒, 刚回屋拿了花露水,往手心倒,动作略嫌粗鲁地抹匀了两条腿。心有余悸, 拿出防蚊喷雾在卧室里狂喷一通。

    幸好床有蚊帐挡着, 应该不会进蚊子。

    她刚想松口气,耳边又听到诡异的“噗噗噗”声音,是某种欢快地挥舞着翅膀的生物。

    言蹊刚转过身, 兜脸就扑过来一只浓黑毛刺刺的飞虫, 言蹊吃了一惊, 条件发射就挥出一拳,飞虫被她挥走,但是触感极其……恶心。

    言蹊都想去洗手了。

    “姨……啊, 什么东西?”安之刚走进房间,就被空中的飞虫吓到, “飞蛾?”

    “陶陶, 过来。”言蹊有些紧张地招她过来,两人瞪着停靠在墙壁收起两扇翅膀的虫子, 它的两条长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挥动着。

    安之歪歪头, 有些印象, “哦,蟑螂。”

    言蹊:“这比北方的大多了……”言蹊觉得心毛毛的。

    安之倒是不怎么怕:“我赶走它算了。”她正想要找个东西,这只蟑螂像感知到危险, 扑腾扑腾地飞出去了。

    言蹊刚才的那口气总算松下来,她走到洗手间去洗手,腿上的红包又痒了起来,她皱起眉。

    乡间的夜很安静,偶尔还会有一两声蛙鸣 ,鸡叫,狗吠。

    但言蹊是热醒了,蒙着一层在小灯中灰黄的蚊帐外面,邻居借她们的电风扇嗡嗡转动着,吹出来的风却是温热的。

    言蹊脖颈粘着汗湿的发丝,十分难受。屋子里也闷闷的,明明睡前才拖了地,睡的也是凉席。

    言蹊看向安之,她睡在旁边,隔开有点距离,安之比她要耐热,她的体表温度也比她要低,此时她睡得香香的,穿着背心短裤,裸着纤细雪白的四肢。

    冰肌无汗的模样,仿佛一块冰过的奶糖。

    言蹊压下把她抱过来驱热的念头。她们明天还要去庵堂,言蹊不想打扰到她睡觉,她悄悄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屋外。

    刚才还有清凉的夜风,现在一丝风都没有,言蹊被方才的蚊子吓到,不敢久留,只能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等她擦干水珠时,眼尾瞟到墙角趴着一只大拇指长浓黑的蟑螂,触角跳动着。

    言蹊眉心跳了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也许明天一早就不见了。

    她一晚没怎么睡,一早就被烈日给烘醒了。

    是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绕着她的床铺了一地。连蚊帐都有金色的光斑。

    那个热度和亮度直接把她烘醒了。

    言蹊痛苦地按了按额角,只能起床洗脸刷牙。

    安之早已经出门买了豆浆,油条,包子还有矿泉水。

    言蹊什么都吃不下,就喝了几口水,在安之的劝说下勉强吃了半个包子。

    安之本来让她在家休息,言蹊坚持要陪她去。乡村地方没有的士车,不过亲戚家姑姑的侄子的同学家有私家车。安之拜托他载她们一程,并给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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