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边吹了吹,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到宁诺曦有些乌青的嘴边,“公主,先喝药吧,喝了就会好了。”

    宁诺曦没有睁眼,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苦药味,用被子把头死死蒙住,闷声拒绝:“这东西闻着就好苦……本宫自幼不喜欢喝药你不知道吗?特别是这种特别苦的药。”

    叶柒挑着眉,一把掀开宁诺曦的保护罩,笑眯眯地又把盛满药的勺子靠近宁诺曦的嘴边,“公主殿下,您要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药虽苦,但是对您的病是很有帮助的。”

    “不要……病死本官都不要喝。”叶柒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宁诺曦更加抗拒那黑漆漆的汤药,哼了一声推开药碗。

    叶柒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公主,过几日就是郡主和宫耀将军的婚礼了,您这样不是摆着给他们落个话头,说您什么爱得太深以至于重病不起……”

    “你给本宫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本宫乏了要休息。”宁诺曦一听到关于宁诺久的事,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歇斯底里地吼一句,背过身去不去理会被惊到的叶柒。

    叶柒愣了愣,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那好吧,奴婢退下了。”这种时候,是不能继续触碰宁诺曦的逆鳞的,叶柒也不好再逼着她喝药,只得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退出寝宫。

    正在思考如何让宁诺曦乖乖喝药的叶柒趴在忆茗宫花园石桌上,死死地盯着眼前已经冷却的药碗,她是真不懂这药到底怎么了,是有毒还是咋的,不就是苦点嘛,公主殿下怎么就是不肯喝。就当叶柒还在认真思考时,眼前的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叶柒定睛一看,急忙高声叫唤道:“颜玉?!”

    颜玉听到呼声,顿住脚步:“小柒,那个……你们公主呢?”

    “公主染了风寒正在屋内休息——你来做甚?”

    “我们家郡主不放下公主殿下,派我来看看公主殿下情况怎么样了。”

    “那为何她不自己来?”很没有诚意的好嘛。

    颜玉回想到当时宁诺久三番请求自己的样子,很是无奈,又见叶柒一脸戒备的样子,解释道:“我当时问郡主为何不自己来,她的回答……很是超乎我的意料……”

    “所以郡主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会害羞……”是不是很窝囊?

    叶柒听后愣在原地,大脑有些混乱,半晌才小声询问道:“为什么……郡主会……害羞?”她的脑子现在有点转不过来。

    颜玉走进房间,站到宁诺曦床边轻声询问:“公主,奴婢代诺久郡主来看望您。”

    “我都说过不要再我面前提她!……啊哈哈哈,原来是玉儿呀……”宁诺曦毛茸茸的脑袋探出被子,也带来了一阵怒火,嘶哑的嗓子怒吼了一句,冷静下来才发现是花容失色的颜玉。

    “啊……是奴婢。”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从小奶猫变成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了,颜玉回过神来应诺。

    “哦,本宫怕她是派你来看看,本宫到底病到何种地步了吧?”见眼前来的人不是自己心中所期盼的那个,宁诺曦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倔强地对着颜玉冷言冷语。

    颜玉急忙摇摇头,为了自家郡主的终身幸福可不能让公主误会:“不是的,郡主听说您落水了十分着急,派奴婢过来看望您。”

    “她还有时间关心本宫呀?宫耀没有陪着她?”宁诺曦冷笑一声,继续嘲讽道。

    颜玉见宁诺曦这般样子,心里为宁诺久默哀两秒,继续为她说好话,刷好感:“公主您别这样,郡主她是真的担忧您。”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和她说本宫没事,本宫乏了你任务也做完了,回去吧。”宁诺曦背着颜玉躺下,把背影留给了她,逐客的意味很是明显。

    颜玉没办法,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灵光一闪又毕恭毕敬道:“公主,七日后的婚礼,郡主希望您能来。”

    “知道了,本宫会去的。”

    颜玉会心一笑:“太好了,您能到郡主一定很开心,那玉儿先行告退。”语毕便疾步离开了忆茗宫回去向宁诺久汇报情况。

    叶柒从窗外探出个脑袋,好心提醒:“公主,您真的要去吗!?您就不怕冰冷的狗粮在你脸上乱拍吗?”

    “嗯……反正你脸大,挡着本宫就可以了。”宁诺曦笑得一脸灿烂,狠狠怼了回去。就不怕我去砸场子吗哼……“不就是婚礼吗,本宫岂会退缩?”

    是,您脸最小,所以宫耀将军才不把视线放在您脸上,叶柒保持着微笑,“是,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额那个……你去准备一下礼物,你喜欢哪个买哪个不要问本宫。”宁诺曦盖好被子又躺回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诺,小柒这就去。”

    ☆、第十六章

    玉儿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宁诺久站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颜玉的归来,宁诺曦的落水让她全身等等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她后悔当时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她眼睁睁看着宁诺曦脸上露出难过愤怒的表情,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刺疼她的心,如果宁诺曦出事了自己会悔恨一辈子的。

    “她怎么样了?清醒了没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留下后遗症吧?……”远处急匆匆赶来的身影还没迈进忆昔宫的门槛,宁诺久就疾步跑了过去,问题如炮弹一样连绵不绝吐出。

    颜玉见宁诺久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嘴唇泛白,垂在大腿两侧手掌心中多了几个月牙形的血印,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猜想着宁诺久在等待自己的同时有多么忐忑不安,但也只能实话实说:“郡主,公主没别的事,只是染了风寒。”

    “什么?风寒?”宁诺久脸上的神色一滞,来回踱着步喃喃自语,声音如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一样,颜玉压根都没听见她自言自语的内容。

    “那个,张太医帮她开了药吗?她吃了没有?”宁诺久回想起小时候,宁诺曦生病的时候总是嫌药苦,哭闹着抵死不肯吃药;有几次小小的风寒就把她折腾得卧床了十几日,那血迹斑斑的白手绢,宁诺久至今还记忆犹新。

    颜玉迟疑了一下,想到刚刚进忆茗宫时看到叶柒对着一个白瓷碗发呆,那不会……就是公主殿下嫌弃的药吧……“郡主,公主殿下好像没有服用药就躺下歇息了,不过玉儿觉得小柒可以哄着公主把药吃下去的,您就不要操心了。”

    “也是……那,她对本郡主派你去看望她这事态度如何?”宁诺久回过神,切入正题。

    “额……郡主要玉儿说实话吗?”颜玉偷偷瞥了眼宁诺久阴沉的脸色,不确定地问道。

    “说。”冷冷一个字,显然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确切的答案。

    “公主好像对您好像挺抵触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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