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孕了吧?又是在骗我吧?”叶从心自言自语。

    “这次是真的。我问过了。”陈秋糖说。

    叶从心听到了这个回答,才回过神来,看到陈秋糖已经开始默默地流眼泪了。那孩子憋着鼻音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陈秋糖真的很悔。即便只是撒了个仅仅维持了二十分钟的谎,她也为自己的私心感到惭愧。叶从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刚刚就已经在怀疑了。你这辈子可能是骗不过我了。”

    她并不饿,一把拉过陈秋糖的手,让她倒在自己身边,也不管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半湿的,“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她来过?”

    陈秋糖涨红了脸,不说话。她恨恨地盯着叶从心,控诉她明知故问。

    叶从心揉揉她的头发,“你就是心太软了知道吗?善良过头也会变成坏人的。”

    陈秋糖皱皱眉,想起了被自己渣过的方茹,便更加自厌了。

    但是正因为善良,所以会在心中留有一个决不能舍弃的最大价值所在。叶从心想起了梦里那个头也不回的背影。丁香的价值是家人,陈念的价值是所谓的大义,陈秋糖呢?

    叶从心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说:“照顾我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还有,今天是我爱丁香的最后一天了。”

    陈秋糖在她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保证个什么……”

    叶从心让陈秋糖去洗了澡换掉脏衣服——可这孩子追随着她出来得急急忙忙,并没有换洗的衣物,而叶从心故意的,拒绝将自己内衣裤施舍给她穿。陈秋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尴尬极了。她洗了自己的衣服,上身套了叶从心的没有穿的一件睡裙。

    睡裙对她来说有些短了,裙摆遮到屁股下面,只能遮住大腿的一小半——若是叶从心穿,是可以到膝盖的。尽管从外表上看,已经掩盖住了她下身真空状态的事实,但是根本不安全。

    陈秋糖别扭地走到床边,夹着两条长腿,显得扭扭捏捏。窗户不严,下半身最敏感的部位甚至能感受到一丝丝外界空气的清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秋糖小脸通红,想要在不分开腿并且不让睡裙裙摆有任何移动的前提下,爬到另一张单人床上去。

    叶从心掀开被子让陈秋糖躺进来。很明显地,陈秋糖紧张了一下,向下拉扯着睡裙的裙摆,生怕它给自己漏出一丁点破绽。

    “你这是干嘛……我不可能上了我未成年的侄女吧,这点良心我还是有。”叶从心哭笑不得地说,“而且,难道不是你单恋我吗?”

    陈秋糖囧,争执道:“不、不是怕你……”

    “懒得跟你废话。不来就算了,我就是冷一点也没什么的。”叶从心作势要翻身不理她,陈秋糖并着腿,美人鱼一般地坐下、卧倒,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叶从心心想:这孩子啊,简直是半透明的,一切的心思都能被看穿,一切的举动都能被预测。这样的人作为同伴会不会有些无聊?意外的是,调戏起来似乎更有趣。

    雨水不停地拍打着窗玻璃。环境音过大,便能掩盖住很多违和感。一长一短的两个人,在单人床上靠得很近,脸相对,呼吸相闻。陈秋糖小心翼翼地偷看她,当自己的偷看被发现的时候便懊恼地皱皱眉,睫毛有点湿润。

    “你还笑得出来?”陈秋糖问她,“你都不为丁香难过的么。”

    “结婚生子有事业,是一个女人顶幸福的生活了,我为什么为她难过?”

    陈秋糖回答不出来,关于叶从心的真实感情,她问不出口,更害怕得到回答。她便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姑姑,满眼清澈对的求知欲和热忱的期待,那样子让叶从心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养出这么个尤物。

    非常罪恶地,她将陈秋糖和丁香比较了起来,结果是,如果她和这孩子不认识,如果没有感情和身份上的束缚,如果两人在domap上勾搭在一起,那么此时她早就极尽所能勾引她扑倒自己了。

    可是她不能回应陈秋糖的心思。既不能回应,又要将她紧紧绑在身边。

    如果她能一辈子痴迷于我,那该多好。如果她能永远将我作为她最重要的价值,那该多好。即便让我一辈子找不到爱人,也足够了。这是她在现实中能看到的,对梦中最后一个问题的最完美解答。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陈秋糖发烫的脸蛋,说:“甜甜,我从现在开始,提前不爱丁香了,我谁也不爱了。可我很需要你,可能从今往后一直到我死,都会很需要你。”

    从梦中学来,转眼学以致用,虽然用得有些僵硬,但是对付一个爱着她的孩子来说,大概已经足够了。

    叶从心没想到的是,不仅足够,而且有些过了。

    陈秋糖突然按着她的肩膀压了上来,几乎是在同时,毫无章法地吻她。这和她们之前有过的两次亲吻都不同:陈秋糖是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吻上来的;叶从心也没有醉酒,清醒地接受着汹涌而来的所有细节,没有任何酒精作用能为她阻挡住基本的伦理心带来的罪恶感。

    这可是在旷岛啊!对于丁香和自己对丁香的一份怀念,总得尊重些吧!

    叶从心想要推开她问问她是不是把自己的话理解错了。显然是理解错了吧!但是她还在低烧中,又没吃饭,浑身没有力气。

    雨似乎在一瞬间就下大了,用极为凌乱的节奏和超大的音量弹奏一首《野蜂飞舞》。叶从心甚至听不见自己齿缝间流出的呻/吟,这令她好歹没有太过自责,还能够将将接受这个现状。

    陈秋糖只是在吻她,暂时还没有其他的动作。她一开始粗鲁野蛮,但很快,找回了从叶从心那里学来的技巧。青出于蓝,这孩子居然开始在这方面反哺了。

    叶从心尝出陈秋糖喝了可乐。显然她洗澡的时候漱过了口,但当攻城略地太过投入的时候,仍有一丝甜味暴露出讯息。真是个孩子啊,淋雨跑出去买食物,顺路喝掉了一瓶可乐?

    这是心里有事,还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呢?

    叶从心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出来。陈秋糖气呼呼的,愤然咬了她的嘴唇一口,然后像扔垃圾一样离开她。被子早就滑到地上去了,陈秋糖直起身子,跨坐在叶从心的身上,也不管睡裙的裙摆跑到了哪里,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空状态得坐在叶从心的裤子上面了。敏感部位与不料之间的触感实在是很刺激,叶从心不自觉地稍稍抬腿,微不可见地蹭了蹭,就听那孩子喉咙里滚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抗议。

    她一喘一喘地望着叶从心,居高临下,双眼半睁,薄薄的棉质睡衣胸前,被撑起两个立起的点。她的头发早就乱了,盖住一点点的脸,看上去就像是□□电影里的演员,那似乎忿忿不平又意乱情迷的姿态让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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