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伤到哪儿,千万别伤到脚,真是想走都走不了。

    而最让她惦记的就是小苏说过的那个严禁私自踏入的小屋,她这都已经深入敌人腹部,真相马上就在眼前,竟然不能去揭开,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在难受着难受着也就难受的习惯了,老太医的药膏确实不错,再加上昝琅每天都会过来帮她按摩脚踝,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的站立,但是偶尔出来晃晃还是可以的。

    曲牧亭没想到自己能下床晃悠的时候,秋月能那么高兴,那种欣喜可不是骗人的,脸上一瞬间绽放的光彩,让跟她明里暗里怼了这么长时间的曲牧亭都有点不适应,好像这丫鬟是真的在切实的关心着她的伤势一样。

    “娘娘能下地了?真是太好了。”秋月脸上的笑意也是毫不掩饰:“娘娘再多走几步看看?”

    曲牧亭不待见这丫鬟,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扶着小苏的胳膊边走边怼她:“我能下地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巴不得撵我赶紧走呀?我走了,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她是太子妃,那秋月不敢明着怼她,可拐弯抹角的话没少说,曲牧亭当然不吃她这一套,张嘴就能给她怼回去,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她惦记着太子,也不能老拿自己开刀,真当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再得意也不能忘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丫鬟而已!

    秋月脸上的笑抽了抽,眼看就要挂不住,才说道:“娘娘干赖着不走,有什么意思呢?别人不知道难道娘娘自己不清楚?这殿下可夜夜都睡在外间的,娘娘如此纠缠,反而失了气度!”

    “呵。”曲牧亭冷笑了一声,扭脸看着秋月那张还不错的脸,一瘸一拐的靠近她,一只手挑起秋月的下巴,打量着她的眉眼,端详了片刻才说道:“确实是个标志的丫头。”然后又凑近秋月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再标志有什么用呢?你留在昝琅身边几年了?可比本宫早多了吧?别说爬上床了,连床沿也没挨着吧?本宫与你这丫鬟可不一样,别说我就在那张床上躺着,我不爬起来,这床上还真躺不了别人!本宫不死,你也不过就是个爬床的!”

    哼,老子可是见过世面的,看的宫斗剧可比多了!咋唬一个小丫鬟而已!

    大话放出来的有些早了,日后的曲牧亭不断在昝琅身上碰钉子的时候,时常也会悔过一样,如果当时不放那么多的大话,她追昝琅的时候会不会更容易一些,可惜没有如果。

    她虽然站的还不够稳当,但气势上是绝对的压倒性胜利!一席话说的秋月脸涨的发紫,她对太子妃的暗中言语挑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太子妃失忆之前她就经常这么做,她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三言两语就能把跟殿下的关系说的亲近起来,让太子妃又气又恨却又不能将怎样她!

    可谁知失忆后的太子妃口齿越发的伶俐,几次三番秋月自觉有些招架不住,就巴不得她赶紧好了离开,离太子殿下远些,她才能找机会去亲近殿下。

    秋月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太子与太子妃关系渐好,连这寝殿都随她出入,倘若日后两人真的琴瑟相合,哪里还有她的位子?她必须在这之前,把自己的地位稳定下来!

    怼走了秋月,曲牧亭招呼着小苏正打算往外去,昝琅迎面就进来了,面色有些黑,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曲牧亭很自觉的自己又回去了,她又不是傻子干嘛往木仓口上撞?

    “脚还肿着,又往哪儿去?”昝琅见太子妃一挪一挪的往床边移,就知道她又没老实的待着:“太子妃如此不老实,是不是想下半辈子就这么瘸着了?”

    曲牧亭好不容意挨到床上,闻言扭脸愤愤的看着昝琅:“我就是下来活动一下,你至于就这么诅咒我吗?万一真的好不了,瘸了怎么办?”

    昝琅有点无奈:“你老老实实的躺着不乱动,怎么会好不了?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不尊医嘱,太子妃还有理了?”

    “没理,你就是拿我撒气。”曲牧亭小声的低估。

    却被昝琅听了个正着,好笑着说道:“孤好端端的,拿你撒什么气?”

    就你那一脸被人欠债的样子,还好好的?

    “看你进来就不太高兴,黑着一张脸。”曲牧亭控诉完又加了一句:“还无缘无故的说我。”

    “无缘无故吗?那秋月怎么在房里哭?太子妃不与孤解释下?”昝琅好以整暇的打量着太子妃。

    母后给她派过来的这个丫鬟,实在不是个善茬,尤其是最近,让昝琅也十分苦恼,这两天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两人之间的摩擦,还一直担心着太子妃会不会吃亏,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秋月在房里哭,虽然免不了做给她看的意思,但可见秋月还是在太子妃手底下吃了亏的。

    没想到她这太子妃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昝琅嘴上不说,心里也对她刮目相看。

    一听太子提起这个,曲牧亭顿时就没好气了,敢情不是撒气,是给小丫鬟打抱不平来了:“还哭了呢?那可真是罪过了,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就被我给欺负哭了呢?不如殿下去哄哄好了,殿下一定知道怎么哄,你一哄,她保准就不哭了。哦,也不一定,说不定会哭的更厉害才对。”

    她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没个顾忌,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本来接受的就是比较开放的教育文化,再加上流连青楼的时候耳融目染的也学了不少的荤话,这嘴边没个把门的就秃噜出来了。

    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再偷偷打量昝琅的脸色,只觉得又黑了不少,曲牧亭心里暗暗思考着怎么补救,想来想去,索性直接大方的认错了。

    “我错了。”垂头低眉,态度还诚恳。

    昝琅起先是没反映过来太子妃的意思,后来见她心虚又道歉才意识到。她自小就做男装打扮,于这些方面是十二万分的谨慎,甚至一度有些排斥,了解最多的那次也还算上次被母后强留着学习的那回,说是学习,也只是看了些宫廷秘籍而已。

    不过哭的更厉害,她还算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太子妃哪里错了?”昝琅盯着太子妃,目光有些微沉,她不想欺骗自己,可这实在不是一个太子妃能说出口的话,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昝琅看向太子妃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就带了审视的味道。

    对太子妃的监视和调查工作,她一直都在进行,可偏偏无任何收获。而太子妃也确实是一夜之间就失了忆,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一样。

    失忆,失忆,失忆,失忆有这么大的作用吗?昝琅不信。

    “我错了,不该欺负秋月,我会跟她赔礼道歉的,保证没有下一次!”曲牧亭蔫头耷脑的嘟囔,至于刚才口误事件,那必须不能提起来。

    避重就轻她还是懂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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