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

    不管从世俗的角度,还是自我的感受,都有些凄凉。

    乘车点只有一块竖立的路牌,旁边倒是有一块面积挺大的石头。她刚想坐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两个人,站在了路牌下。

    两个中年男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陶晚想到自己裙摆的长度,最终没坐下去。她稍稍拉远了距离,依旧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站着,腿上有汗一路流到了脚跟。

    等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有车驶过来,城际公交,车上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座位,冷气打得很足。

    陶晚挑了后排的角落坐下,冷风劈打在她脸上,她终于活了过来。

    一路昏昏沉沉进了城,等回到酒店,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没有房卡,拍了两下门,没人应她。

    酒店过道没有人,陶晚踢了脚上的鞋子,靠着门边蹲下了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戳了戳她的胳膊,她以为会是酒店的清洁阿姨。迷迷蒙蒙地抬起头,发现是戴着墨镜的程鹤楼。

    她赶忙往旁边平移着挪了挪。

    程鹤楼开了门,陶晚站起身时一个趔趄,便要向前摔去。

    程鹤楼很快地伸了手,但仍然没接住她,陶晚狼狈地摔到地上,正对着程鹤楼干干净净的鞋子。

    房门在身后关上,程鹤楼在她面前蹲下身,摘了墨镜,皱着眉问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哪是她一句两句能说清的。她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想做最后的挣扎,想明明白白的去确认。

    开口时嗓子干哑,陶晚看着程鹤楼,声音里带着无法控制的可怜:“程导,你还要我吗?”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程鹤楼有些不耐地反问。

    “你要我干什么?”

    “想干什么干什么。”程鹤楼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了起来,“腿怎么回事?”

    陶晚低头看了眼蹭掉一大片皮的小腿:“摔了。”

    “脚。”

    “磨的。”

    程鹤楼的目光回到她脸上:“妆花了。”

    陶晚没忍住,道:“委屈的。”

    “去洗澡。”程鹤楼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身进了屋子。

    陶晚抬手闻了闻自己,汗和尘土的味道。

    在浴室里恶狠狠地扒|光了衣服,陶晚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一个冲动拉开了门。

    探出个花了妆的脑袋大声问程鹤楼:“我还是不是你编剧啊!”

    程鹤楼没回她,程鹤楼当然不会像她一样喊着说话。

    陶晚将门摔上,把花洒的水开到最大,让它们噼里啪啦地全打在了脸上。

    洗干净后,头发都没擦,就这样淌着水珠一丝|不挂地出了浴室。

    程鹤楼正在看电视,转头看见她皱了皱眉。

    陶晚满脑子都是莫荇的那句话“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你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吗?”

    陶晚胸口起伏,心脏的跳动传递到指尖,让她身体发热,额角快沁出汗来。

    “程导,我还是你编剧吗?”

    她直勾勾地盯着程鹤楼。

    程鹤楼扔了手中的遥控器,简短的回答:“是。”

    “还可以跟着你吗?”

    “可以。”

    “《水乳》的编剧只有我?”

    “对。”

    “你想睡|我吗?”

    陶晚掐着指尖,热度烧上了脸,脑袋膨胀而昏沉。

    程鹤楼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一路下移,平稳的移到脚,又平稳地移了上来。

    “想。”

    最终,她回答道。

    23、第二十三章 ...

    陶晚低头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止不住鼻子发酸。

    她曾经以为自己哭得太多了,已经不会再轻易哭泣。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起起荡荡的生活中,每逢绝境又看到希望,努力过后终于得到回报。这些,还是容易让她情绪波动。

    一般这种时候,她会忍不住去揪身上的衣服,但此刻她身上没有衣服,便变得更加局促。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她听到程鹤楼从沙发上起身的声音。

    刚才问话问得爽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会脑子的疯魔劲过了,听着程鹤楼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羞涩喷涌而上,烫红了脸。

    程鹤楼走到了她面前,陶晚不敢看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问,问一下。”

    有东西铺天盖地地兜在了她脑袋上,陶晚惊诧地抬头,毛毯边上的花絮正挡在她眼前,让程鹤楼的脸隐隐绰绰。

    “你不冷吗?”程鹤楼没好气地说。

    陶晚裹紧了毯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天气,那个啥,挺热的,不冷。”

    程鹤楼正拿着空调遥控器,这会叮的一声,陶晚看过去,18℃。

    叮叮叮,程鹤楼将温度调到了23℃。

    挺,挺体贴的啊。陶晚在心底暗暗地想,谁说程鹤楼不会关心人来着。

    “你怎么惹了莫荇?”程鹤楼突然问道。

    “啊……”陶晚卡住了壳,不知道该不该照实说。

    她这边还犹豫着,程鹤楼不耐烦地摆了下手:“行了,不用说了。”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对陶晚道:“过来。”

    陶晚赶紧过去在程鹤楼面前乖乖站好。

    “以后你跟着我,要记得两点。”

    陶晚赶紧点头,嘴上不忘回应着:“嗯嗯。”

    “你工作上的指令和变动,都是我直接传达,其他任何人说的,都不算数。”

    “嗯嗯!”

    “我让你做的事,你不愿意了可以提出异议,愿意的要尽全力去做。”

    “嗯嗯!”

    “说完了。”程鹤楼大剌剌地躺倒在了床上。

    陶晚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说:“程导,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程鹤楼道:“以后这样的废话要少说。”

    “哦,那我问了,您真的要为了我放弃莫姐那边的投资吗?”

    “不是为了你。”

    “……”陶晚顿了顿,鼓了鼓勇气,“如果我,也想和你,那个啥……你会把我像昨天那个女生一样,扔出去吗?”

    程鹤楼笑了:“哪个啥?”

    陶晚实在没想到程鹤楼会开她玩笑,一时间愣在那里。

    “你想吗?”程鹤楼又问。

    陶晚脸热得像小龙虾。

    “你试试吧,”程鹤楼张开双臂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模样,“看看我会不会把你扔出去。”

    陶晚红着脸躺下身,往程鹤楼身边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只是身上的毯子还裹得严实,蹭了半天,也不过让毯子挨着了程鹤楼的胳膊。

    程鹤楼偏头过来看着她,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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