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揉了揉额头,薛夫人觉得自己头痛得要开裂了,叹了口气道:“要是养个戏班子就能让她消停,便随她去吧,以后也不必时时盯着了。”

    “是。”

    趁着薛丞相去上了朝,薛文康找上了薛夫人:“娘!您跟父亲说说就解了儿子的禁足令吧!儿子成日在家,跟那个毒妇面对面,快要闷死了!”

    “那你去读书啊,学学你哥,多大人了成日没点正形!”

    “娘,就帮我出去这一次!这次回来我一定乖乖去读书考科举!”

    薛夫人不为所动。

    “娘,求你了!真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薛夫人见薛文康一脸可怜兮兮,有些犹豫,“你爹肯定不会同意的。”

    “瞒着他就是了。”

    “可若是被你爹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爹怎么能知道?”

    “公主那里……”

    “儿子跟她从来都是分房住,隔得远着呢!她见天叫那戏班子去唱戏,乱得紧,哪里顾得上我那边。”

    薛夫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了头,“你自己有点数,莫叫你爹知道了!”

    薛文康自是满心欢喜应道:“是,娘就放心吧!”

    “你自从后门出去吧,千万记得早些回来。”

    “多谢娘!”

    “公主,出大事了。”沈冬雪一下了朝便急匆匆赶回了府。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不急。”卫慕清一边拍着她的后辈替她顺气,一边道。

    “是这样,今日上朝下朝,一切如常,但是在宫门口,我碰到了舅父和他府上的管家。”

    “管家?莫不是薛文康还是卫慕湄又惹事了?”

    “我佯作路过,便隐约听到管家说薛文康叫卫慕湄给打了!”

    “哦?还有此事?”卫慕清听得十分有趣,便叫来戴宴道,“薛府的眼线今日可有传什么消息回来?”

    “正想同公主禀报,眼线来信儿,说湄苏公主逮到了薛少爷昨夜偷溜出府、夜宿娼馆,一怒之下自己拿鞭子把人抽了个半死。现下薛府已然乱作一团,薛夫人软禁了湄苏公主,说……”

    “说什么?”

    “说湄苏公主有辱门风。”

    “恩?”

    薛丞相急匆匆赶回薛府,就见薛文康院子里进进出出,尽是大夫郎中。

    “到底怎么一回事?”

    “还不是那个湄苏!”薛夫人看着床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薛文康,泣不成声。

    “湄苏公主怎么了?你说清楚!”薛丞相见薛文康这样,也心疼了起来。

    薛夫人闻言却支支吾吾起来。

    “管家,你来说!”见薛夫人不肯说,薛丞相怒道。

    管家看了看薛夫人,又看看薛丞相,低了头把薛文康昨夜出府不归、夜宿娼馆还被公主逮到的事通通道来。

    薛丞相听完,脸色黑得吓人,作势便要去打还昏迷的薛文康,被薛夫人拦了下来。

    “本官的禁足令就是个摆设吗?这个薛府里,便都是你们夫人做主了?”

    一众下人低头不语。

    “你就惯着他吧!”薛丞相看了看还在哭的薛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薛夫人一边擦着泪,一边反驳:“她湄苏还不是养了一众戏班子在府上,还跟那些伶人关系混乱!”

    薛丞相闻言愣了一下,“此话可当真?”

    “自是当真,可是湘云亲眼看到的!”湘云现在一身病,什么都做不了,但因着是薛夫人的私心才变成这样,只能让她养在薛文康院子里。当然,薛夫人觉得能让卫慕湄天天看着不舒坦,也是湘云的一大功绩了。

    “一个丫鬟说的话岂能当真!”说完,薛丞相睨了一圈在场的人,含义不言而喻。

    薛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定是她看花了眼。”

    “都下去吧,”薛丞相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都离开,“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大夫从刚刚起便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此时被点到,只好战战兢兢回道:“回丞相,二少爷此次多是皮肉伤,并无大碍,昏迷不醒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二少爷先前仗着自己年轻,在外花天酒地,不知节制,如今身子已是亏虚得很,怕是……”

    薛夫人闻言,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大夫只好又给薛夫人号了脉,“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老朽给开些去火的药便是。”

    薛丞相闻言头疼得紧,只点点头道:“有劳大夫了。”

    待薛夫人醒转,就见薛丞相坐在那,面色铁青,“这事你便不要管了,湄苏那里你也不要再派人去说什么,只是看好不要叫她出府便是。这事我自会去找清荷商量的。”

    薛夫人一听到薛丞相要找卫慕清,立马不乐意了:“这事不叫我插手了,老爷便去找清荷那个丫头商量?老爷可还记得谁才是薛家人吗?”

    “薛家人?薛家人除了文瑞,可还有一个成器的?”薛丞相被气笑了,“若是‘薛家人’能成器,我犯得着去找一个黄毛丫头商量对策吗?若是薛家人成器,岂还有今日这等事!等这事完了,我再同你好好算算‘薛家人’自己的账!”

    ☆、第 44 章 第44章

    通历七年。

    归青国帝京,国相府顾府。

    “……国相顾泽长女溪楼,贤良淑德……朕深感欣慰,今特赐婚于太子,择日完婚,钦此!”

    “臣接旨——”顾泽略微发福的身子在纤细的顾溪楼身边格外显眼。

    顾溪楼跪在那里,低着头,却没有动。

    “楼儿,快起来接旨。”顾泽微皱眉,示意一旁的顾湘把顾溪楼扶起来。

    顾溪楼不情愿的站起身,十六岁的少女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臣女——接旨。”顾溪楼低着头,皱着眉,语气敷衍的道。

    曹公公早便知晓顾家大小姐“知书达理”虚名下的骄纵,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只自顾自的笑道:“那咱家就先恭贺顾相爷了!”

    “多谢曹公公。”顾泽说着使了使眼色,一旁的管家立刻上前,掏了一锭银子塞到了曹公公手里。

    “那咱家就先回宫禀告皇上了。”

    “管家,去送曹公公。公公慢走。”

    “湘儿,扶我回房。”顾溪楼瞥了一眼明黄的圣旨,伸出胳膊,让趋步上前的顾湘扶住。

    “楼儿……”顾泽想喊住自己最宠的女儿。

    顾溪楼停下步子,头也不回的幽幽道:“爹,女儿累了。”

    “罢了罢了。”顾泽一脸黯然,认命的摆摆手。

    ******

    神之界,九莲山。

    “迹戎宝贝儿,师兄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晁清突然出现在迹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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