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表情淡淡,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魔道如此猖狂,我等正道又岂能放任他们为祸时间?”,将黄沙集的事情详细道出后,白髯老人捋着胡须,如此问到。

    下方众人皆是在修真界颇有地位的人,被老人如此一问,自然是一脸的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就将这十恶不赦的魔修绳之以法。

    “云煌宗弟子拂清舞愿为这先驱之卒,除魔卫道,万死不辞!”,一彩衣的女子站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恭敬说到,引得众人侧目。

    白髯老人眼中浮现欣赏之意,道:“拂千金不愧是拂家的嫡女,这份决意却也是难得。”

    “除魔卫道乃我正道修士的己任,我焚宗门下弟子自然也是万死不辞!”

    “当然!我炼宗也是如此!”

    “我洛家也当如此!”

    胸中的一腔正义被点燃,各宗门弟子不甘落后的喊到。

    墨云微阖了眼睛,眼眸中一晃而过的异色。

    此次跟来的弟子除去云灵外却有拂清舞和晴明,还有其余两个资质不错的新入弟子。而跟来的长老就有趣多了,剑铭是不必说的,剩下两位是妒欲长老和惩戒长老钧鸿。

    妒欲长老与虬龙是旧交,而惩戒长老与拂千重似乎关系不浅,而且更是拂清舞的师傅,这也是拂清舞此次有资格来修道大会的原因。

    此次跟来修道大会的人选除去云灵和剑铭,其余与墨云无关。在此之前,墨云在云煌宗前殿便说了皆交由剑铭安排,她在那之后自然也没有过问。可看现在跟来的这群人,墨云实在怀疑剑铭究竟是不是知道她不是原主了,想趁此机会将她拿下。

    因为说是恰好的话也实在太过巧合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其中有人是自愿跟来的,毕竟就算是剑铭,也得顾忌同门之谊。

    云灵站在墨云身后,神色清冷。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暗中打量她,因为她却是唯一一个站在高台上的七大宗弟子。

    连君道长的弟子青莲居士没有来,对此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暗中猜测青莲居士又去哪里游逛去了,遗憾不能见其一面。而剑宗宗主啸义的弟子正在闭关,自然不可能来修道大会。所以云灵很荣幸的就成为了这唯一的一人。

    众多目光中,有一道却十分的明显。不是打量,也不是好奇,而是妒恨,几乎可以刺伤人的妒恨。虽然隐藏的很深,别人或许难以察觉,可云灵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

    因为这妒恨的对象是她。

    而这妒恨的源头正是坐在人群中的彩衣女子,拂清舞。

    至于这份妒恨有何而来,云灵却是连想也不用想,不过是因为这宗主弟子的位置。在拜师大典上丢尽颜面,以拂清舞心高气傲的性子,记恨在心也是必然的。

    可记恨又如何?他人的目光云灵向来不在乎。她所在乎的,在这世上也不过一人而已。

    垂下眼睑,目光所及之处,却是那人优雅淡然的背影。

    墨色的瞳孔晃过一丝痛苦挣扎。

    师徒吗?这世上,对于她而言,最亲近的关系是师徒,最让她痛苦的关系,却也莫过于师徒。

    如若她们没有成为师徒,没有这十年的朝夕相处。或者最开始就没有相遇,她现在会不会轻松一点?

    墨色的瞳孔一凝,漆黑一片,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不见一丝光芒。

    人群中,一人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应付着不断靠近,前来搭话的各宗门的女弟子。余光暗中打量着台上低垂了眼眸的云灵,眼中神色莫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月夜对饮

    修道大会为三日, 至少这第一日算是平安过去了, 没有一点事情发生。

    夜晚很静, 给人一种心安的错觉。

    墨云很喜欢夜晚,特别是这种安静的夜晚。

    抬头便是漫天的星辰,月色怡人。虽然在这个世界几乎每晚都是如此, 可墨云却从来都看不厌一般。就好像有人曾经说过,美的东西,不管是第几次看都是美的。

    “师傅。”

    身后女子清冷的声音划破寂静,墨云眼中漾起柔软,这个时辰能找到她的,也敢找到她的, 也只有身后的人了。

    “恩。”,淡淡的回应。

    “你为何没有回去。”,似若无意的问话,墨云连头也没有回。

    “因为师傅没有回云煌宗。”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或许有的地方变了,可没变的, 却依旧没变。比如身后之人这永远不知道如何说谎的性子, 倔强的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可这个性子, 却难以在大人的世界生存下去。大人的世界, 最不缺的便是阴谋, 这份孩子般的倔强,是他们最讨厌的,也是最害怕的。

    因为害怕, 所以便只能早早除去,才能让自己心安。

    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一个人望月,一个人却是只望着自己身前的人。

    迎面而来的凉风,撩起两人的衣衫,发出让人心麻的声音。

    没有提那个隔在两人之间的人,也没有提云灵身上的戾气,两人就这样站着,享受着弥足珍贵的安静。

    云灵看着眼前的人,白日里的想法却又一次窜入脑海中。

    嘴角有些干涩,云灵抿了抿嘴,眼眸中是嘲笑,对自己的嘲笑。

    没有遇见吗?这个问题却太过愚蠢,愚不可及。

    如若没有遇见,她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

    情欲却越是压抑,便越是痛苦,心中就好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扬汤止沸,却是不断辗转的煎熬。

    但她却不后悔,不后悔遇到眼前的人,更不后悔喜欢上眼前的人。

    就好像毒药一般,明知是饮鸩止渴,可她却甘之若饴。

    月夜佳人,美酒、舞剑,吟诗作赋,这才是文人墨客此刻该做的事情。墨云虽不是什么文人墨客,有时候却也偏爱这些属于文人墨客的风雅事情。

    手指一勾,一对琉璃杯盏便出现在手中,在月光下溢出微弱的淡绿荧光。

    这琉璃杯是原主的藏品,堆在众多的宝物中,虽没有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也不难猜测是被原主遗忘已久。

    因为原主不喜欢喝酒,这琉璃杯自然也就没有用处。

    所谓物尽其用,原主不喜欢,可墨云却喜欢的紧。这也是墨云对原主那闷骚的品味最为满意的一次。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孤高的一个人,为何就喜欢一些鲜艳张扬的颜色,简直就是骚在骨里。当然,墨云绝对不是贬义,只是有些感叹而已,毕竟这种反差实在有些太大了。

    顺势坐在地上,没有一点身为上尊的拘束。

    可明明是如此粗鲁的动作,那人却依旧优雅无比,云灵看着那人从储物袋摸出一壶酒,然后倒入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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