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厌。

    云灵离开前眼中的清明墨云看得清楚,那些男子所说的话,墨云不知道云灵信了几分。可对方痛苦挣扎的神色却在墨云脑海中不断闪现,又让墨云如何静得下心来。

    对方或许是不想牵连她?

    但不管云灵为何离开,在那般多的正道修士面前,身负戾气的云灵又能逃到哪去?

    或许在被追的无路可逃的时候,那个榆木脑袋的傻孩子的选择跳崖?或者拿剑自抹,或者自爆经脉?还是被抓住后受尽折磨?

    越想却越是心惊,墨云觉得依照云灵的性子,上面的事情绝对做的出来。云灵生死不明,心中担忧太过,墨云根本不能静的下心来去冲破被封的穴道。

    睁开眼睛,墨云心中叹气,她却从未想到她还有被感情左右的一天。

    皱了眉头,墨云心中却是一沉。

    这样的感觉很是不妙,再这般下去,如若真的有朝一日她有机会回去,她还能下得了决心吗?

    空荡的石室中,幽幽的叹气声响起。云灵现在生死一线,她又有什么时间担心这些?等一切过去之后再做想也不迟。

    真好的借口,对,是借口,无可厚非的借口。

    墨云脸上却是苦笑,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逃避了。

    十年的朝夕相处,不觉间,云灵在墨云心中的重要程度却早已超出墨云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虐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带着糖的,真的

    第85章 囚禁

    地牢中, 白衣女子被绑在木架上, 身上的白衣破烂不堪, 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白衣被血水濡湿的地方已经干涸,暗红一片。

    如若有人在这里,定会惊讶出声, 因为绑在木架上的女子便却是现在在修真界极为有名的人。在修道大会上屠杀一众七大宗弟子而入魔的上尊徒弟。

    名为云灵的女子。

    或许是受伤太重,云灵现在却是昏迷不醒。

    地牢的门被打开,阴影中,一个彩衣女子走了进来。

    一盆冷水浇下,云灵猛地吸入一口冷气,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可即便是这咳嗽, 却也听得出女子压抑的痛楚。

    “你死了没有?”,恶毒的话语响起。

    被水浸湿的白衣勾勒出女子的曲线,惹人遐想。只不过对于云灵来说,却好比承受酷刑。衣服紧贴在伤口上, 体内的真气被封,无法运转, 伤口自然也就无法愈合。

    无法愈合的伤口却已经溃烂, 再遇上水, 自是十分痛苦。

    拂清舞看着眼前的人, 即便对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可对于拂清舞来说,她想看到的,就是如此。

    这份报复的快感让她就连这地牢的阴暗脏秽不想顾及。

    白衣女子本来该死的, 毕竟受了那么多的伤,还从深不见底的高崖上跌落,自然不可能还活着。

    而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正道叛徒死了,因为女子是从坠仙崖跌落的。

    坠仙崖,整个修真界最为让修士心生恐惧的地方。坠仙崖为何为坠仙崖,传言中,就算是上仙从坠仙崖落下也会尸骨无存,所以才会名为坠仙崖。

    这个传闻究竟是真是假却无人所知,因为没有人敢以身试险来证实这个传言的真假。

    而坠仙崖,却是用来惩罚正道叛徒的地方,为的是杀一儆百,给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一个警示。从坠仙崖跌落的人,却绝不可能活下来。

    可是女子却没有跌落,而是悬在崖边的一颗枯树上。巧的很的是,当时前去追捕女子的人却都是一些年轻修士。大乘期的连君道长和剑宗宗主却都不在,就连几大宗主和族长也消失不见。不管是将一个入魔的正道叛徒逼下坠仙崖,还是替上尊清理门户,这两个都是可以大肆宣扬的事情,年少气盛的修士自然急于回去邀功一番,也就没有细查。

    是拂清舞在崖边找到了只剩下一口气的白衣女子,自然也是拂清舞救了白衣女子。

    如若将白衣女子放在那里置之不理,白衣女子却绝对无法活过一天,不说崖边的飞兽,就算是女子身上的伤口,也不会让白衣女子撑过一天。

    可若是就让白衣女子那般死去,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所以她才费心将白衣女子带来这里,一个除了她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既然一盆水浇不醒对方,那便再加一盆,或许换成盐水更好。

    她要让眼前的人好好品尝这十年来她所受的痛苦!

    当头泼下的盐水,浸入早已溃烂的伤口,身上却是犹如火烧针扎的剧痛。而这份钻心的痛苦,也总算是将云灵的神识唤回几分。

    “拂清舞?”,清冷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嘶哑。

    对方为何会知道是自己,拂清舞自然清楚的很。因为这几日来,也只有她一人来过。

    每日都按时来“照看”眼前这个被正道修士所不齿的魔修。

    “原来高高在上的宗主弟子居然记得清舞的名字,还真是荣幸。”,嘲讽的话语从拂清舞口中吐出,几步走上前去,拂清舞抓住云灵的头发,粗暴的将女子的头扯起来。

    眼中尽是戏谑,拂清舞咧嘴,道:“啧,你现在的模样可真的一点也不像是宗主的弟子呢,倒更像是一条没有人要的野狗。”,

    墨色的瞳孔即便再这般痛苦与羞辱下,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

    没有反驳,几天的饥渴,嘴唇却都干裂开来,而身上的伤势也不容许云灵反驳。

    体内真气被封的修士除去比普通人更难以死去外却也无甚差别。会饿,也会渴,而对于痛楚,比普通人更为敏感。

    嘲讽和羞辱,云灵自小便已经习惯,就和黑暗和痛苦一般。越是反抗,换来的,是更多的毒打,可即便不反抗,却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办法便是求饶,云灵却很清楚。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不是很无趣吗?”,女子眼中却是残忍的笑意,猛地松开手。

    “你知道吗?”,拂清舞满意的看着吃痛的云灵,道:“现在修真界上下都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拂清舞刻意停下,紧盯着无力抬头的云灵,道“关于上尊的弟子是魔修这件事。”

    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的变化,拂清舞拍了拍手,脸上是厌恶的表情,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而后才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呢,不管是十年前的拜师大会,还是那之后的秘境,亦或是前些日的修道大会。”

    “有时候我实在很奇怪,当初上尊究竟是看上你哪里了,明明是一个又黑又瘦的野丫头。”,脸上是刻意的笑意:“不过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上尊可能是眼神不太好,所以才会有了今日的结局。”

    “我倒不知道拂大小姐何时话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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