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大爷以前是跟在我爸身边的警卫兵,解/放战争的时候被炸伤了一条腿,不得已回了老家通山。我爸给我写的信里说了,让我找到他人,多照顾照顾他呢。”

    医师笑着跟她解释了句,又叹说,“何大爷人老实,只是命不好,讨个老婆没几年得热症死了,儿子也有些傻,我能帮点就帮点忙。十块钱,够他们一家吃一年呢。”

    她们家医师心地好,怨不得这么得通山本地人的喜欢。

    出去买菜时,所里周围的大爷大娘,一听说她是兰医师的表妹,家里的东西诸如玉米棒腊鱼之类的就不要钱地往她手里塞,甚至一次听说医师身体不好,还有人把留给儿媳妇做月子的鸡蛋也送了她。她不要那些大娘还不高兴。现在她知道她家医师人缘为啥这么好了。

    郁小同志听了,没说啥,笑眯眯地缠着医师,当晚就试了一下那床结实不结实。

    事实证明,床很结实,怎么折腾也不会散架。

    她心满意足了,笑得偷腥的猫一样,大清早的没心思起床,也不让医师起来,大白天的两个人就乐不思蜀地在床上玩“躲猫猫”。

    这乐极了吧,就容易生悲。

    玩得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门外喊她们的声音。

    加上昨晚上她太着急,没有把门闩上,以至于医师刚从她身上下来,她偏头就看见了张佑堂那厮饱含着愤怒的目光。

    奶奶的,他怒个啥,她都没怒呢。

    郁小同志异常淡定地扯了一下被子把自己和医师严严实实地盖住,望着门口气得浑身发抖的男人,冷道,“出去。”

    “泉秋,你!”可以看得出男人是出离愤怒了,手指着她,质问说,“你几次三番地拒绝我,就是为了她?泉秋你是不是缺男人缺傻了?兰善文他妈的是个女人!你们这叫□□!”

    “她是男是女关你屁事?!”在吵架这上面,郁小同志向来是一把好手,抱着被子都能把男人骂得满地找牙,“你他妈也算男人?当初我怀着孕呢你他妈都能偷偷跑了,让我一个人被抓回去受罪,你还算个男人?张佑堂,你他妈尽管出去,把这件事抖出去啊,老娘就知道老娘当初瞎了眼了,看上你他妈一个王八蛋窝囊种,你去说啊,去啊!”

    “你怀孕了?我,我不知道…”听说,男人又慌张又惊喜地看她一眼,抖着嗓子,痛苦道,“当时,我…我爸他自杀了…我们家…我不得已…我…我们有孩子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我…”

    “不用你操心了。”郁泉秋冷冷淡淡看她一眼,“我已经在她户口本上立了郁姓了,跟你没关系,她从来就没有爸爸!”

    可能是她气势太足,也可能是的原因,男人哀哀地看她一眼后,转过了身。

    “我先出去,你们把衣裳穿上吧……兰善文…廖司令找你有事,特意让我过来喊你,十点钟过去会议室一趟。”

    说完,他当真地就走了出去。

    看她走了,郁泉秋连衣裳也来不及穿,一阵风似的下去把门闩得死紧,而后又蹦回床上,把医师抱住埋在她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知道她可能是想起来伤心事心里难过,医师默默地拍着她的背抱着她,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链接复制了粘贴到浏览器里,不行的话就换个浏览器。

    ☆、52

    早上虽然发生了个很让人糟心的插曲, 可这日子, 该过吧, 还是得过。

    抱着医师温存了会儿, 她就放人出去找那什么廖司令了。

    然后穿好衣裳跑出去买了个菜,回来的时候, 医师已经回来了,坐在木床上, 一脸的凝重地低头沉思着什么。

    以为是张佑堂那厮当真厚颜无耻到把她和医师的事情抖落出去了, 郁小同志脸一沉, 放下菜篮子就往外跑。

    后头医师被这动静惊醒,连忙起身叫住她, “泉秋, 你去哪儿?”

    “去找张佑堂拼命。”郁小同志眼眶通红,“妈的,老娘一定是上辈子吃的面粉多了眼睛被糊住了, 不然,怎么能看上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兰医师你放心, 我这就去找他, 要是说不妥, 他还要把咱们的事情继续往外说,我就捅了他,咱们一了百了!”

    话落,她当真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要往外头冲,那劲头, 和上海滩那些码头上的扛把子有的一拼。

    怕她伤到自个儿,医师赶紧劝她,“不关张同志的事儿,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

    “不能吧?竟然不是张佑堂?”郁小同志很是怀疑,举着菜刀竟然还有了些恋恋不舍的意思,“怎么能不是他?老娘正愁没个由头杀了他呢。”

    “真的不是他。”医师哭笑不得地说完,哄着郁小同志把手里的刀放了下来,搁在了砧板上。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闷闷不乐的?”郁小同志半信半疑的,去摸医师的额头,“怕不是发烧了?”

    “没事的…”医师冲她绽放了个忧郁的笑,“就是…廖叔叔说,可能要把我的活再加一分,能活动的范围再减一些。”

    “真的?”医师遇到这些大事就满嘴跑火车不想跟她说实话,她有些不能信她。

    “真的。”医师叹了一声,把她抱住,搂在了怀里。

    医师比她高了半个头,每次抱她时,都能把她紧紧搂住,她抬头也就能咬到医师的下巴。她喜欢医师这样搂着她,就好像是搂什么要紧的宝贝一样。

    她乐意被爱,被宠。是的,郁小同志承认,她自小缺爱,就得医师这样温温柔柔的才能降得下。

    那天早上的事好像是生活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一样,还没泛起波纹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医师还是那样温柔会疼人不多话,她却明显发现,医师似乎对她也黏糊起来了。

    这真不是郁小同志自我感觉良好,明显的证据就是医师做完活回来,不管多累,都要亲她一下。

    她是个没什么定性的人,经常被医师亲着亲着,眼眸就迷离了,脑子就糊涂了,再清醒的时候,常常就是被医师剥干净压在木床上的时候。

    偏医师还故意使坏,每次在床上都要故意磨她,虽然她自己不怎么出声,却一定要逼得她哭出声来喃喃喊着她名字才罢手。

    这天晚上,她又被医师折腾得脸上通红,眼角全是眼泪。正要像以往一般,捶医师几下,然后滚到她怀里睡下呢,就听医师在她头顶轻轻道,“泉秋…你也过来十天了…再不回去,大娘不会怨你么?”

    “哼,才刚这样对我你就要让我走!”郁小同志郁闷了,指着身上斑驳的吻痕,强烈谴责医师的不人道行为。

    “才几天你就要赶我走,哼,兰善文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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