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其他勋贵她还能想个办法应付一二,只是容桓,赵灵霄笃定在必要时候,他们这些人也许会一个不留,他敢且能,再算上一个小侯爷,这里面可能也有他的意思。

    赵灵霄吹了两下热气,知道此时不能急,急不得。倘若换了赵灵运,这时候该是躺在炕上睡觉,或者食饭,或者看书念经,不会多一丝忧疑。

    是了,容桓暂且还会顾念一些亲情,不会动她。

    赵灵霄想通这些,便安心留在此处。

    再说容桓,命无用把容瑗送回府里,自己却脚程稍快地赶回了英国公府。

    英国公和容大爷已等候在书房内。

    容桓一进去,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容大爷面多有难堪,自知容瑗闯下大祸,叹气道:“父亲,小弟,菩若寺住持会报官京兆尹,大理寺亦会派人查实,县主府那边追究下来,容瑗年幼无知,到底是她母亲宠坏了……”

    容桓打断容大爷,“兄长,容瑗败坏的是英国公府。胆敢挑拨平江侯家,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此事尚且不明真相,不要轻易断言,”英国公扫眼过来,多有不豫,“倒是你,佛门之地杀人,你可知上头若怪罪下来,你该如何?”

    英国公年逾五十,一双虎目不怒而威,精明强干,铿锵有力。容桓多有相像于他,父子二人对视片刻,容桓退后半步,跪于下首。

    “子猛自当去诚王殿下那请罪。”

    “你知道就好。”英国公这才松动些许面皮,颔首满意,便又看向容大爷,“你今日教导无方,就听子猛的吧。”

    容大爷知道英国公这话出来就是再无转圜之地,除了感慨慈母多败儿,心下倒无不满。世人皆知英国公宠爱幼子,还请封了袭爵,这家里的事多半也是容桓安排。

    于是跪下磕头,“子谦(容大爷字)省得了,回头到祠堂那面壁一日。”

    英国公不再说话,摆了摆手,叫二人下去。

    院门下,容大爷对容桓多有无奈,“瑗姐儿……你是个有分寸的,这些暂且不提。只是今日到底得罪了平江侯家,你去诚王那请罪还要谨慎才是。至于顺安县主府那边,你作何想?”

    容桓身躯挺直,神色是一贯的盛气凌人,“一应随大理寺和京兆尹查案就是。”

    容大爷点头,“诚王殿下肯露面,京城内和菩若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风声,不过你近日行为举止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被那些言官借机参你一本。”

    容桓称是,便不再说,转身离去。

    无用和几个近身侍卫检查的仔细,在那贼人身上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说了几点:“这人是城东的王二,流氓癞头一个。瑗姑娘是叫大丫鬟找的府里陈三家的去找的,陈三一家业已关押起来,暂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来。其他的,小的在王二身上看到一个掌印,想是震碎心肺而死。”

    容桓摩了摩玉扳指,交代下去,“继续问陈三家的,把王二的尸体交给京兆尹和大理寺,其他的都不要说。”

    “掳走大姑那边……”

    “……先把王二尸体留下,”容桓改变主意,“等我回来再看。”

    无用领命下去。

    容桓思忖半刻。

    容瑗的丫鬟过来传信说一个男人进赵灵运的禅房时他是不信的,那丫鬟诚惶诚恐的跪下请安,伏在地上,“奴婢过去先行通报,还没进去,就见一个男人进赵大姑的禅房了。”

    容桓轻笑出声,“想好了再说话。”

    “奴婢不敢,”丫鬟赶紧磕了一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容桓看了看天色,天碧成青,好爽朗,只是这心绪就不如这般好了。容瑗算计了这么一个日子,让个丫鬟报到自己和韩七跟前,形容冷肃,泛着煞气。

    直到赵灵运被掳走,又亲眼所见贼人身死多时。容桓勃然大怒,所有丫鬟婆子,看见的没看见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全灭了个干净,剩下的那两个因是赵灵运的大丫鬟,暂且捆着留后再问。

    什么佛门之地,诚王平江侯,他容桓做事断没有什么瞻前顾后,何况是他看上的人。

    容桓紧蹙著眉,一脸深沉难看透的神色。他可以不惧,却大抵还要打算。赵灵运被掳走疑点重重,现今朝廷内乱,党派相争,个中势力皆有理由。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自来不少,是以他从未表现出对赵灵运如何,兄长前来试探也只说交由大理寺和京兆尹。

    容桓打定主意,摩了两下玉扳指,罢了迈步离去。

    第28章

    赵承嗣病重的消息一传回县主府,把一向不管事的赵定也惊到了,他一面取了对牌叫人去请太医,一面快马加鞭地亲去把人给接了回来。

    松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话都说不利索,太医还没来,赵定那脸色愈发铁青。

    赵定叫法严把帘子撂下,坐到了外间暖炕上,手抖的茶碗也掀不开。赵承嗣此番情形倒令他想起中毒那年,赵承嗣不过五岁大的幼童,脸色惨白浑身发青,呕的身前身上全是血,躺在那边很快便出气多进气少。

    那边松明边哭边囫囵着“五爷,五爷!”惹得赵定再也坐不住,一下摔了茶碗。

    “混账东西,给我憋回去!”

    赵定一个怒斥,震得松明一愣,“我问你,五爷好好的怎么又病重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犯到了五爷面前?”

    松明抽噎着小心抹了眼泪,“回老爷,是小的该死,小的没照顾好五爷,让五爷担惊受怕一下病了,老爷您杀了小的吧。”

    赵定瞪着双眼,“五爷担惊受怕?你五爷好端端的在别庄里温书,怎么就病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松明张嘴结舌,一张团和脸上斗大的汗珠密布,法严见了忍不住摇头,“老爷的话你也不听了?”

    “小的不敢,”松明赶紧磕头,再三瞥了瞥床榻上,才犹豫着道,“是大姑的事。”

    赵定听罢,直觉不好,眼皮跳了又跳。

    松明颤颤巍巍开口,“别庄离菩若寺不远,那边传来消息,大姑不见了。五爷这一听到,一急之下便病倒了。”

    赵定刚见赵承嗣已坐立不安,再闻赵灵运突然失踪,彻底的萎顿了下去,整个人恍恍惚惚,摇了几下。

    “老爷!”

    “老爷!”

    二人赶紧扑过去扶住人,法严又顺了个迎枕垫着,松明又凄惨了一张脸,悄声嘀咕,“五爷要是知道小的把老爷气倒了,怕是又得昏过去。”

    法严斥道:“饭都吃狗肚子里了,还不快去看看太医过来了没?”

    待撵走松明,房内算是静下了来。

    把赵承嗣接回府后,赵定就让下人小厮都在外面伺候,该请人的请人,准备东西的准备,就等太医一到好施针布药。岂料,太医没来,赵承嗣还昏着,他这边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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