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起来,其他人更是不用说,纷纷劝阻,一边劝说一边用眼神谴责那十几个朝臣。

    那十几个朝臣当真是欲哭无泪,特别是顶着承德帝那满是沉怒的眼神,头皮一阵阵发麻,恨不得跺脚哀嚎。

    这都叫什么事?明明参奏的是舒鸿煊,石公您一个年已古稀的老人家,就不要凑和了好吗?

    忤逆不孝要受的罪责,您要是跟着一起受了,我们能被王家族人生生活撕了!

    从来没有听过老寿星嫌命长的,石公啊,就算您不为了自己,好歹也怜惜一下我们的性命呀,您不是怜贫惜弱么,怎么到了我们这里,您就不怜惜了呢?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被陛下记恨,与王家氏族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啊!

    当下就有人打退堂鼓,看这大势,想要扳倒舒鸿煊是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坚持下去?

    “陛下,是我等不明事实的真相,广平侯狼子野心,舒舍人为母还恩,做得对!”

    一个人低下了头,其他人顶着旁人谴责的眼神,也抵不住了,纷纷低下了自己的头,附和道。

    章节目录 第518章 大势已成,大局已定!

    事情的转折,是泊木的出现。他的出现,坐实了舒修和的罪行,而舒鸿煊的奏折,则是重锤一击,挑起了大多数文武百官的认可和怜惜,王石公一直以来坚定的支持,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朝堂上当堂把自己参奏的奏折收回去的,也是少见了。

    二皇子等人见到大势已去,无法参奏舒鸿煊忤逆不孝,除了心中暗骂一句舒鸿煊走了狗屎运之外,也别无他法。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承德帝都微微端正了自己的身子,想要开口说话,不过二皇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能让舒鸿煊罢免官职,那就让他丁忧在家守孝好了。

    二皇子隐晦的打了一个手势,有个朝臣出列,上奏道:“陛下,舒舍人要守孝三年,不知他的职位”

    “放屁!你是不是耳聋了?”一位武将不耐的当众打断了这位朝臣未完的话,“都说了舒舍人削肉还父,与广平侯断绝了关系,父子关系都不是了,还守什么孝?你会为了个不相关的畜生守孝?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博大胸怀?

    呸!整天就揪着这么点破事说来说去,有这个闲工夫,不如你去边疆劝突厥人从善算了!省得整天闲的发慌,不知道边疆多少百姓正在受罪呢!”

    要说舒鸿煊的新法,倍受欢迎的非武将莫属,新法实行,国库银子增多,这两年来军备也相应增加,边疆的将士粮草军备都焕然更新,吃得好穿的暖了,就是对敌的时候也能跑的快点,明眼能看到的受惠,武将们为了自己麾下儿郎们的性命,对舒鸿煊都很是喜欢。

    今天见到这群文臣罗里吧嗦的要把舒鸿煊给参下朝堂,早就不高兴,及至事情的进展,更是对这些文官不喜欢,满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又出来一个“丁忧”,当真是烦!

    武将直来直往惯了,人又粗鲁,骂起人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他也光棍,知道自己在陛下跟前这样怒骂同僚,还当众“呸”了一声已经御前失仪,当下骂完就单膝跪下,向承德帝认错,“陛下,微臣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承德帝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文臣,语气缓和的对武将道:“起来吧,朝堂上还需要你们这些不会打嘴皮子仗,真刀实枪的与外敌对抗的人。”

    承德帝这么一说,那个想让舒鸿煊丁忧的文臣脸色涨得通红,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那位武将也麻溜的站了起来。

    承德帝看着乱糟糟的朝堂,手上抚摸着舒鸿煊的奏折,看着奏折上面铁画银钩,淡淡的开口,“帝师说的没错,如果你们把心思放正,多用在定国安邦上,我大夏早就万国来朝,何至于现在被突厥挑衅?你们有这个闲情逸致揪着这点破事大动干戈,还不如想想快到冬了,哪一地的百姓缺衣过冬的,哪一地需要事先做好防备寒冬事项的。”

    承德帝的话落,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都跪地请罪:“我等有负皇恩,请陛下赎罪。”

    好一会儿,承德帝才挥挥手,“起来吧,石公的为人处世不仅是朕,就是先皇也是万分敬佩的,朕也不求你们能做到石公那样,能学到石公一半,也是我大夏之福。”

    “遵陛下令。”

    承德帝这话,王石公安然受了,他一生无愧于心,这样的赞誉,他受得起。

    “广平侯毒害原配妻子,容景为报母恩断绝关系,既然与广平侯没有了父子关系,那就不用丁忧了。”

    承德帝一锤定音,连夺情都不用,直接就让舒鸿煊不用丁忧了。

    “你们今天参奏的奏折,一概不属,退回去,朕虽然说过可以广开言路,允你们风闻奏事,却不是让你们用这个来作为攻讦同僚的武器,今天参奏的所有人,一律罚奉一个月,领十个板子。”承德帝沉声道。

    “臣等谢陛下开恩。”十几个朝臣跪下叩恩。

    “容景这孩子,一直以来朕都很是喜欢,容景是个好孩子,朕决定收他为义子。”

    “哗”

    这句话承德帝说得平淡无凡,却不啻于在众人耳里响起了一道旱天炸雷,差点没把人霹得晕头转向。

    周廷昱第一时间望向太子大哥,见太子大哥竟然也微微瞪大了眼睛,就明白父皇这个决定应该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周大儒凝眉思索,他快速的在脑海中思量这件事对容景到底是好是坏,他待容景如半子,如今得知他生父是那样一个人,心中怜惜不已,早就将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原本他就想着有他在,还有容景的几位师兄在,能欺负容景的人也没有多少。

    承德帝来的这一出,他是诧异的,承德帝是君王,一国之主,就算是义子,那身份也是与众不同,要是容景有承德帝护着当然好,怕就怕本来容景就已经碍了很多人的路,现在要是再成了承德帝的义子,那看他不顺眼的人会越发多。

    再有就是

    周大儒将目光望向了几位皇子,太子他是不担心的,小五是容景的小舅子,只会站在容景那边,不过小二、小三和小四几个就很难说了。

    周大儒又将目光望向了承德帝,在场这么多人中,他是唯二两个敢直视承德帝的人之一,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明显,承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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