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呀,我在呀……我坐在很后面,很后面,花花姐姐没有看见我……”

    宁怜意问:“你为什么不让她看见?……”

    乔金醉说:“我看着她,就行了……”

    宁怜意似懂非懂,疑惑说:“她看不见你,一定非常伤心,花花姐姐最喜欢表姐了!嘻嘻,我也最喜欢表姐了!……”

    乔金醉道:“说谎是要打屁股的。”

    宁怜意赶紧捂住屁股,道:“我也喜欢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

    乔金醉:“大骗子!你只许喜欢我!”

    幼儿园来人,帮宁沛儿提着儿童座椅,在车上安置好,才离开。

    宁怜意被牢牢绑在儿童座椅里,已经习惯了,悠然自得踢腿腿。

    乔金醉对副驾上的保镖说:“你到后面挤挤。”

    她自己坐去副驾,将宽敞的后座让给宁沛儿和宁怜意。

    宁沛儿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毕竟宁怜意是二叔的女儿,还是小老婆生的,乔金醉总不肯抱小怜意,双方终是有些隔阂,不愿同她们坐得太近。

    其实乔金醉是想苏沫沫了,心口憋屈得发慌,独自坐在副驾上,开了些窗,透透气也好。

    “我困了……”宁怜意揉揉眼睛,向宁沛儿说。

    宁沛儿将外套脱下来,替她盖上,道:“睡吧,要开一会儿才到家呢。”

    “嗯……”小怜意将脸埋进小被子里。

    车队开上敦华北道。

    因为宁家的房子都在富人区一带,而乔金醉晚上的酒会正好在城西的跑马场举办,所以乔金醉不回家了,按原定计划行进。

    午后的阳光特别好,风里带着暖意,叫人懒洋洋的犯倦。

    盘山公路,景色怡人,乔金醉瞧着车外,沿途岔道上不时会有警车出没或设岗。

    她心里明白,这是杭城易主之后,必要的措施之一。

    向另侧望去,天连着大海,新港大桥,若隐若现。也许应该将废置的新港湾重新开发起来,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对新港湾的一切开发计划,全部中止了。

    一个不急不缓的转弯过去,暖阳射入乔金醉狭长清澈的眼中。

    她想,也许,我应该去找沫沫……

    “轰隆”一声大响!!

    一辆重型货箱大卡车,从左手岔道突然冲出,将设岗的两辆警车撞飞,将前方坐满保镖的suv,直接撞出道路,成了一团废铁!

    乔金醉的司机一个猛刹车,飞来的碎铁块,插.入挡风玻璃,砸出恐怖的蛛网。

    乔金醉被保险带勒住,狠狠地前冲一下,抬起眼来,大卡车车箱的车遮帘打开,十几个蒙面男子,黑压压一片,端枪跳出!

    乔金醉的司机踢开门,还没掏出手.枪,一梭子火热的枪弹,横空扑面而来!

    “嗖嗖”!

    司机胸口中枪,腿一软倒下去。

    后方亦响起枪声!

    乔金醉管不了许多,扣开保险带,扑去驾驶座,踩住油门,向山道外侧方向,猛打方向盘!

    四面八方,流弹飞射!!人声乱吼!!

    轮胎尖厉嘶叫。

    乔金醉的车引擎大开,瞬间转出道路,腾空而起,冲下绿化带!

    一阵疯狂颠簸后,车子翻滚起来,最后“嘭”的一声,跌入山腰的公路。

    车盘倒扣,白烟沸腾,乔金醉摔在车顶上,鲜血早从额头哗哗流下来。

    她在车里翻了个身,将头轻轻枕在手臂上,视线逐渐模糊。

    算了……

    还是……不找沫沫了……

    乔老板勾唇一笑,眼前的世界,遁入漆黑。

    .

    “沫沫……”医院走廊,乔金醉扶住苏沫沫的肩膀,说:“怜意她……她不在了……”

    苏沫沫:“……”

    乔老太太被老管家何伯搀着,坐到一边的长椅上,流泪哭道:“……作孽啊,作孽啊……”

    苏沫沫牢牢记得小怜意纯真温柔的样子,记得小怜意甜甜喊她花花姐姐,在美国的行李里,还有送给小怜意的粉色小裙子。

    苏沫沫只觉天寒地冻,一双纤手死死抠住乔金醉的胳膊,泪下如雨,颤颤说道:“你们这些人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呜呜呜呜呜!……”

    乔金醉半步上前,抱紧苏沫沫,将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心口。

    苏沫沫将乔金醉的胸口都哭湿了。

    而第一次,乔金醉当着苏沫沫的面,哭泣起来。

    “……金醉,金醉。”黄璜上前,轻拍拍乔金醉。

    乔金醉从苏沫沫的颈窝里抬起脸,别过头去。

    苏沫沫伸出小手,赶忙替她擦擦眼泪。

    “什么……事?”乔金醉清清嗓子,问。

    一名黑西装保镖上前,急急轻道:“乔总,宁以遵来了!!……”

    走廊上,寂静一片。

    苏沫沫杏眸大睁。

    只听乔金醉说:“……什么?宁以遵来了?”

    保镖道:“只有他一个人,查过了,没有带枪。”

    乔金醉转身去望乔老太太,乔老太太一声不出。毕竟乔家,是乔金醉当家了。

    乔金醉想想,道:“让他……进来吧……”

    这是苏沫沫第一次见到乔金醉的二叔,宁以遵。

    可笑吗,他鬓角有些发白,除此之外,竟是一个极其极其普通的人。面相普通,身材普通,气场普通。丢入人堆,就会找不到的。

    然而就是这个人,像冬眠的蛇一样不动声色。一旦吐出腥红的会子,连至亲之人,也要噬咬干净,连无辜之人,也要全部毁灭。听说他原来,是叫“宁以尊”的,对应着他的亲大哥“宁以戎”的名字。但宁以戎的猝然身亡,给他许多教训,从此,他低低伏下身子,连名字,都改成那样普通的,仿佛将野心和欲望,也都丢弃了一般。

    乔金醉看着宁以遵,他消失数日,终于,出现了。

    “金、金醉……”宁以遵抖抖发干起皮的嘴唇,又喊,“妈……”

    乔老太太闭上眼睛,望也未望他一眼。

    宁以遵点点头,如同不报什么希望,转向乔金醉,说:“金醉,我来……我来看怜意。”

    乔金醉哽咽一下,错开眼神,道:“怜意不想见你……”

    宁以遵受痛地轻哼一声,祈求般颤声说:“……金醉,你都不让二叔,见怜意最后一面吗?……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是二叔对你最好了,我带你和宁宁,一起去买糖,一起看电影……”

    乔金醉强忍夺眶而出的眼泪:“宁宁已经死了!!”

    宁以遵一愣,喃喃才说:“是,是……宁宁已经死了……”

    这时,医院走廊尽头,通往icu的大门突然打开,三叔宁乐成哭哭啼啼,被乔金酬和宁天禄几乎是一左一右,拖了出来。

    宁乐成是宁天禄的私生子,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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