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只顾着追青影,以为青影知道出去的路,结果哪想是作怪的蒲牢,出口的线索也就断了了。

    现在怎么办?

    阿絮抬头望望天上,又低头看看底下,想到刚才躲着青影的时候倒贴在天路底部,意外发现天路底部的吸力也很强,难道路的正反两面都能走?

    周围全是朦胧的云雾,如同置身高空一般,阿絮仔细想着,假设这里就是天空呢?天空与陆地相对,可是天路的两面都有吸力,也就是说地心力对上下两面都起作用,难不成这个地方是天空与陆地对应的“双相镜面”?

    简单来说,就是在天和陆的中间地带有一道镜面,两两对立成像再幻界实体化,那么她现在走的“陆”便是原本的“天”,而真正的“天”应当是脚下的“陆”,天地颠倒,虚实互换,如果这里真是“圆镜”最后的结界,自然会将镜面效应发挥到极致,形成“天地置换”的幻象就好解释了。

    阿絮爬到天路的反面,站起来看,发现转换天地后,所有的天路只通向了一扇门。阿絮笑道,看来这样就对了。

    蒲牢跳下身,单手抓着路板,在阿絮眼里像个蝙蝠似的挂着,“龙儿?”

    阿絮转身看到她,吓了一跳,“哇,你干嘛,不要这要倒吊着啊。”

    蒲牢说:“吓着了?”笑了笑,翻身站到她身边,朝前面的门努努嘴,“出去吧。”

    阿絮蹙起眉,认真看着不远处的门,郑重地点头,“嗯。”

    ☆、决战天寰篇-66

    蒲牢朝前努嘴,“出去吧。”阿絮看着天路尽头的门郑重地点头,“嗯。”两人一前一后向紧闭的铁门走去。

    阿絮走到门前,发现这扇门嵌在繁杂的符咒法阵里,似乎被封印住了,尝试推动门却无法打开,她看了蒲牢一眼,蒲牢没说什么,拿手指在法阵上点了点。阿絮又盯着法阵看了一会,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做,可怜巴巴望着蒲牢发呆。

    蒲牢瞄了她一眼,笑:“你盯着我做什么?”

    阿絮眼珠子转转,“你好看。”

    蒲牢用拇指擦一下唇角,笑着抹过下巴尖儿,手指落在门心法阵的中央,垂着眸子看向阿絮,“看好了。”然后用力从指间灌入一分灵气,中央又符合围起的凹槽凝聚起一颗水银似的珠子。蒲牢看了看阵外上下左右的镇压符文,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沿着法阵里繁复纹路反向划过,“水银珠子”跟着指尖把法阵跑了个遍,所到之处燃起青色冷焰,将经过的符文烧了个干净。

    阿絮边看边琢磨,斜着眼睛说:“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用这种方法解阵。”

    蒲牢手指一划,应道:“以前遇到的法阵简单,直接冲破就好,这个复杂一点,如果直接爆破会触碰二次法阵自爆,所以要按照施术者的手法逆解。”

    阿絮问:“怎么才能知道是不是复合法阵?”

    “你看法阵外的‘镇压符咒’。”

    阿絮挠挠头,尴尬道:“其实......我不认得那些符文......”

    蒲牢不想在这种时候跟阿絮计较她修行偷懒的问题,只说:“有的是时间给你背符文。你只记住,法阵外加成一圈符咒,便是二阶复合,加成三圈符咒,便是三阶复合,以此类推。”

    “哦。”

    蒲牢说:“你看这个‘镇压符咒’只是‘表符’,顾名思义便是附着在物体表层的符咒,这是最容易解的。若是深陷物体内部的,是‘嵌符’,往往覆盖了保护措施,多用于收藏宝物,比较难解。最难解的是‘空符’,会向靠近者主动发起攻击,需要先‘破符’,再‘解阵’。”

    阿絮记下了,说:“那该怎么解阵?”

    蒲牢手下的青焰烧到法阵的边缘,再解开一圈符咒便能打开法阵了,她看一眼阿絮,“很多方法。”趁机使坏数落她,“平日里你不好好看书,现在碰到麻烦就知道问我了?”

    阿絮低下头看向一边。知道干嘛说出来。

    “看着。”蒲牢叫她,“这个法阵上下左右各有一处‘副元镇压符’,分别是空、地、光、影,法阵中央的‘主元镇压咒’是‘月’,‘元属轮-盘’的相克排表还记得吗?”

    阿絮小声嘀咕:“那外面四个‘副元’本来就是相克的啊。”

    蒲牢手指一抬,收回手,门上的法阵逐渐淡化,发出莹莹的光。

    “在同一个阵法采用相克的‘元属’是很容易被攻克的,可能会被对手直接引导法阵相克‘元属’相冲破坏法阵。但是,一旦利用的好,这个法阵就很难破解,因为你用其中一个‘元属’的克星去破阵,法阵里对应的其他‘元属’会进行干扰。所以一个法阵里‘元属’种类越多,越难破解。”

    蒲牢说:“不过这个秘术师功夫不到家,我把这四个相克的符文用‘灵化珠’引导相冲了,外层‘镇压符’不攻自破。”

    阿絮看着消失殆尽的外层法阵圈说:“看起来只要摸到窍门就很简单的样子。”

    蒲牢低眼看她,“前提是你得把所有‘元属’的符文记牢。”

    阿絮看着脚尖不说话,想办法转移话题,“那中间还剩了个‘月’呢。”

    蒲牢看着月字符文只说了一个字:“冲。”

    阿絮依葫芦画瓢,抖机灵道:“日!”

    蒲牢扫了她一眼,阿絮左顾右盼,把手背到背后挪脚丫,“你不是说用相克‘元属’冲吗?日月相克不是?”

    蒲牢笑了笑,古里古怪的,反正阿絮是看不出她那笑里有什么深层意味,在一旁老实呆着,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蒲牢从腰带里摸出一小块物什,放到月字符文中心的凹槽里,忽然金光一闪,月字凸起,包围在外的数圈符文缓缓转动,一层层消散,待所有符文解完后,月字粉碎,嵌在中心的小东西叮铃落到地上。

    “你刚才放上去的是什么,这么厉害?”阿絮弯腰想去捡,却被蒲牢拉住了,“别管它,知道了是什么你就不想看了。”

    越不让人知道,人就越想知道。阿絮低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啊?”地上那玩意看起来金灿灿的,是一个弯曲的钩子形状。

    蒲牢说:“是金乌剪下来的指甲。”

    “梦里那个背上长了翅膀的鸟人大哥?”说着,阿絮蹙起眉,远离它,“你上哪找的这玩意?”

    蒲牢低头笑了一下,没告诉阿絮——从岐师楼出来找什刹的时候,什刹曾用玄铁锁链捆住她,蒲牢用龙鳞移形代换,挣脱铁链的瞬间什刹一掌拍在铁链上,从铁链缝隙里弹出一枚金乌爪,蒲牢接住爪子看向什刹,什刹用摄魂术传声给她:拿着,兴许能省不少麻烦。

    蒲牢对阿絮说:“开门吧。”却看到阿絮在门前握着拳头深呼吸,问:“龙儿怎么了?”

    阿絮连做了几个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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