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帮忙。”

    简巾一愣:“苏弘?你不提起,我差点都要将他给忘了。”

    夏末轻哼道:“谁让他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大将军头上,不过是小小的禁足令,这已经很便宜他了,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邸,这辈子别出来祸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企图解除禁足令,简直痴心妄想!敢刺杀大将军,若不是免死金牌,他早被千刀万剐!”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简巾皱着眉头说道,“苏越去找相爷帮忙,相爷能帮他什么忙?莫非想着动用岳父大人的面子,来逼我就范?”

    “话说回来,苏越真的说动相爷出面,大将军你真能不顾相爷的面子吗?”夏末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

    简巾摊手:“还真不知道。”

    可她并不觉得相爷会被苏越说服,这对相爷来说没什么好处。她现在是丞相府的新姑爷,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放过杀害姑爷的凶手?

    而且,她绝对不会同意解除苏弘的禁足令,最好一辈子别出来,永远像一只金丝雀,囚禁在华丽的笼子里。

    禁足令除了太后能撤销,就只有她这个受害人有权解除。简巾大概都能猜到,苏越这老匹夫定然是无功而返。

    夏末拍着桌子,愤愤地道:“大将军,可别便宜这小子,他害得你身受重伤,又差点将夫人骗走,一定不能轻饶他!”

    听到“将夫人骗走”这五个字,简巾顿时一愣,眉眼转冷。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说着,简巾便起身拍了拍夏末的肩膀,“今晚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辛苦你陪着夫人回同京城。”

    夏末点了点头:“等夫人安然回到大将军府,属下便入宫向太后禀明一切,即刻就启程前往黑云城与你汇合!”

    方才夏末的不经意之语,倒是点醒简巾一件事情,她记起大半年前,刚认识白玥没几天那会,曾翻墙入丞相府窥探,却在白玥房间书案上放着的诗集,发现其中竟夹着一纸酸诗,正是苏弘这厮所抄。

    当初,她以为白玥与苏弘郎有情妾有意,打算上演一场棒打鸳鸯的戏,没想到戏演一半,她倒是入戏了。

    造孽,造孽。

    一想起这事来,简巾便心生烦闷,自家夫人到底对苏弘有没有那种意思?如果确实有,怎得不同意苏家的提亲?反而与她以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交易?

    倘若没有,这诗含情脉脉,分明就是向她表明了心意,不但没扔掉还被妥当夹在诗集,这又如何解释?

    或许白玥是对苏弘心存别样之感,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让她死心了而已?被喜欢的人在背后捅一刀,任谁都会心寒吧?

    不行,她要找白玥问个清楚!

    仿佛全身泛起的醋意有几十斤重,上楼时,简巾将楼梯踩的“咯咯”作响,直吓得驿站的小官头冷汗连连。

    简巾顿在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想了想又垂下来。她要问吗?

    该如何问出口?都已经成亲了,她应该信任夫人才是。

    可不说出来,这事就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喉咙,不上不下,十分不舒服。

    简巾面无表情伫立着,直到白玥打开门,俩个人皆是吓了一跳,白玥将抬出去门槛的腿伸回来,她拍着狂跳的胸脯,惊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

    “你看你这样子,”白玥嫌弃地看了简巾一眼,拉着她进来房间,绕过一块屏障,推着她到盛满水的大木桶旁边,“刚打上来的热水,你赶紧洗洗吧,浑身脏兮兮,也不注意点形象。”

    简巾一愣,一股暖流涌过心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其实她家夫人,除了凶了点,其它真的挺好的。

    “还愣着干什么?”

    白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简巾也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看着她,白玥恍然大悟,嘟囔道:“我避避还不行吗?就你身上那几俩肉,有什么好看的。”

    瞅着自家夫人嘟着小嘴儿的模样,简巾不禁失笑,旋即微微摇了摇头,心叹一声算了,以后寻到机会再问吧,免得破坏此时的心情。

    “你明日什么时候走?”

    屏障另一边传来白玥的声音,简巾坐于木桶伏在水下,听到她这般问,略略思索,便答道:“明日...辰时。”

    “明年这个时候,回的来吗?”

    简巾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热水沁入眼里,又顺着面颊从下巴滴落下来,沉默了片刻,她应道:“我不知道。”

    白玥闷闷应了一声,就没在说话,倏尔想起简巾曾经说过,她是她见过,最为理智的女子。而在此刻,她竟然不觉得自己有多理智,她强烈的感觉到了一股冲动,挽留简巾的冲动。

    成亲没几日,她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白玥心里也清楚,这是解决外邦最好的良机,然而面对离别,白玥与寻常女子没什么俩般。

    正当她长吁短叹之际,屏障隔壁传来简巾窘迫的声音:“夫人,这身衣衫不能穿了,放在柜子的行囊有换洗的衣衫,帮我拿一下。”

    白玥默默起身,将简巾换下来披在屏障上面的衣衫给拿走,她打开柜子,却将自己的行囊抱出来,她蹙着眉头望着红红绿绿的衣裙。

    最后挑了一件大红妖艳的衣裙,白玥唇边浅浅扬起狡黠的笑意。她这个夫君是假男子,货真价实的女子,天天见简巾身穿着袍子,也不知换上裙子是何等模样?

    屏障伸出一只手来,简巾疑惑叫道:“夫人,找到了吗?就在柜子里面,随便哪一件都可以。”

    白玥若无其事走来,淡定的将妖艳红裙放到简巾手上,在她的意料之中,屏障内登时就传来简巾的惊吼:“夫人!夫人!你拿错了!这不是我的衣衫!”

    白玥转身走到桌子旁,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悠悠答道:“夫君,你看错了吧,这是你的衣衫啊!”

    “不是!这不是你的衣裙吗?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穿过!”

    “夫人,你拿错了!”

    白玥抿了口茶水,只笑不语。

    “夫人,别闹了!”

    简巾都快被她家夫人整得吐血,她收回适才那句话,她家夫人简直又凶又心黑,嗯,睚眦必报的小女子。

    衣不蔽体,连她换下来的衣衫都被白玥收走了,简巾瞧着手中这身红裙子,欲哭无泪。

    她家夫人的目的赤/裸/裸!

    “夫人...”

    默了一默,白玥终于回应她:“你换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打死我都不换!”简巾气呼呼举起手想把红裙子扔地上,蓦然又像宝贝似得收回来,她可还记得,这是白玥挺喜欢穿的衣裙。

    “为什么不穿?你不是女子吗?”

    简巾别扭地说道:“我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

    “你就换上试试么,我想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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