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哥,我回去跟我爷爷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你看成吗?”

    连昕不乐意地说:“就你这么费劲。连晰和昭哥他们都拿得比你多,也是二话不说就收了。就你啰嗦,见外是吧?亲兄弟也没有白出力让我一个人吃独食的道理。你要是不收,奶奶……”他这说着,老太太正从楼上下来,赶紧把话咽回去。

    老太太问连昕:“你要给羽儿什么?怎么吵起来了?”

    连昕顿时便有点气势不足,说:“她家老宅。”

    老太太问:“办下来了?还回去也好。就没见过你这样办事的,给姑姑和妹妹出头,能把妹妹整到沦落大街的,事是你这么办的?”

    连昕被老太太训得头都不敢抬,他硬着头皮说:“办下来了,可羽儿不签字。”

    老太太对温徵羽说:“你收下,这是他应该出的。”

    温徵羽说:“外婆,这事我跟昕哥再商量下。”

    老太太冲温徵羽摆摆手,问连昕:“礼单呢?”

    连昕赶紧把礼单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戴上老花眼镜坐在沙发上翻礼单,说:“你边爷爷家和齐爷爷家,今年备厚点。你跑一趟,代我和你爷爷去看看他们,老边这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老齐那,要是没纬纬,羽儿这回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连昕恭敬地应下。

    老太太跟连昕商量完礼单,见温徵羽还没签字,对她说:“把宅子收回去,一家子好好过个团圆节。老连家的外孙女被老连家的孙子整得落魄到住姑姑的宅子,没这道理。你小舅当初还跟我说,这事连昕在办,让我放心……”

    温徵羽见老太太又气上了,赶紧给她顺背,说:“您老的高血压,别气。”她说:“这事不能怪昕哥,昕哥留了钱的,是温时熠卷款跑了,二姑给他打电话,他自己亲口认了。”

    连昕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温徵羽,很意外她居然知道这事。

    老太太点头,说:“这事我知道,你二姑回京前,还专程来说过这事。这宅子你不收回去?”

    温徵羽赶紧说:“收收。”她又向老太太和连昕道了谢,老实承认:“要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我是真没那能力把这宅子买回来。”

    老太太叹道:“白手起家,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人家一倒,那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落毛凤凰不如鸡呐。”

    温徵羽点头应下,见老太太的气顺下来,便在转让协议书上签了字,又诚心诚意地向连昕道谢。

    连昕说温徵羽:“就跟你说事费劲。”他收好礼单和转让协议书,对温徵羽说:“过户的时候,你还得跑一趟,我到时候电话联系你。”又对老太太说:“奶奶,我去忙了。”

    老太太点头,说:“去吧。”她又起身,说:“前几天他们送了燕窝过来,我和你爷爷吃不完,你拎点回去。”起身去给连昕拿燕窝去了。

    连昕目送老太太去库房,对温徵羽低声说:“我怎么感觉我这孙子比不上外孙女?”

    温徵羽调侃道:“您要是变成孙女就值钱了。”

    连昕抬手在温徵羽的头发上揉了揉,给她弄乱后,起身去提燕窝。从去年到今年,受了老太太一整年的冷脸,可算是解禁了。

    温徵羽暗道一声:“什么毛病啊。”赶紧把自己被弄乱的头发拨顺。

    连昕提着老太太给的燕窝和月饼,满脸笑容地走了。那月饼不是老太太的厂子产的,是老太太去外面买的她爱吃的。

    她等老太太出来,问:“您逼着昕哥给的?”

    老太太说:“他这是事情没办好,理亏,他要不是理亏,能拍着桌子跟我叫板。”

    温徵羽说:“这事真不怪昕哥。”

    老太太说:“事情不看他怎么办,办没办好,看结果。当初交待给他的,要的不是这么个结果。他弄出这么个结果,就是事情没办好。”

    不管怎么说,温徵羽还是特感动地谢了回老太太,又跟老太太说,她中午和晚上都有饭局,不回来吃饭。

    老太太叮嘱句少喝点酒,便放温徵羽忙去了。

    温徵羽去到画室,没见到叶泠,她到下班点给叶泠打电话,得知叶泠在家,让她直接过去。她想了想,上别人家吃饭,不好意思空手去。朋友往来,上门吃饭,送太贵重物品不合适,礼轻了,也不合适,送香水项链这些小礼物就更不合适了,于是挑了两瓶有年份的红酒。

    她到叶泠家,叶泠亲自来开的门,腰上还系着围裙,开了门便说:“徵羽你自便,我锅里正炖着鱼。”便转身往厨房去。

    温徵羽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有保镖的踪影,问:“你给保镖放假了?”

    叶泠远远地回了句:“都放了。”

    叶泠都给保镖放了俩,温徵羽不好意思让自己的保镖杵在这,让文靖和马峻自行安排,到晚上十点左右再来接她就行了。

    叶泠把出锅的鱼盛进鱼盘中端到餐桌上,见到温徵羽放在餐桌上的红酒,顿时就乐了。她说:“徵羽,那今晚就喝你带的酒了?”

    温徵羽愕然问:“要喝酒吗?”家庭便饭,需要喝酒?

    叶泠说:“你都带酒来了,不喝点怎么好意思。”

    第八十六章

    温徵羽很淡定地回道:“吃鱼似乎和红酒不太搭。”

    叶泠点头,说:“也是。”她给温徵羽指路,“从楼梯去地下室,那有酒窖,还得烦请徵羽去挑瓶酒上来。”

    温徵羽问:“家常便饭需要喝酒?”

    叶泠轻笑着回道:“你都带酒了,喝点无妨的。虽然带的酒不合适,但我这有,不影响我们小酌几杯。”

    温徵羽看出来了,叶泠这是很有喝酒的兴致。她对叶泠的人品还是得信过的,陪叶泠喝点酒也没什么,便去到叶泠的酒窖中挑了瓶干白。

    家常宴,小酌怡情。

    叶泠纯属心情好,又见温徵羽带酒了,这才想喝上几杯。

    叶泠的厨艺不错,但刀功寻常,让她下厨烹饪没问题,但让她切鱼片时把刺都挑出来,她还没这刀功。

    她的刀功不够,只能在吃饭时,给温徵羽夹鱼片时先把刺挑出来。

    温徵羽很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

    叶泠在温徵羽这蹭了一年的饭,对温徵羽家的饭菜了如指掌。

    菜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但做法处处透着讲究细致。她家做的鱼,除了清蒸红烧这类整条鱼烹饪的,鱼都是取过刺的,整道菜里挑不出半根刺。

    叶泠好笑地觑了眼温徵羽,让温徵羽自己夹水煮鱼片。

    温徵羽夹了一块鱼片送入口中,没嚼两下便觉嘴里全是细细碎碎的小断刺。她对叶泠的刀功和耿直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算薄的一片鱼肉,刺全断在肉里面。肉和刺全混在一起,完全没法吐刺。有些餐馆做鱼,土法,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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